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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和尚等七個人,真的一點沒動,就穩(wěn)穩(wěn)當當?shù)仍谠亍?/br>不過他們旁邊又多了兩個人。渾身是血的崔戰(zhàn),和僅剩的一個十社隊友。崔戰(zhàn)靠坐在一塊大石頭下面,那不是受傷掛彩,而是根本成一個血葫蘆了,衣服全破爛了,渾身上下沒一塊好rou。就這,見大部隊回來了,還齜兩排白牙朝他們樂呢:“抓了三個?漂亮?!?/br>周云徽差點沒認出來這是崔戰(zhàn),連嘲諷都有點不利索了:“你、你從地獄爬回來的?”“別廢話了,”明明是互懟,可崔戰(zhàn)聲音虛得厲害,“我的獵人是4號,在你們手上這三個里嗎?”周云徽服了,命都要沒了還惦記闖關呢:“在,在——”他沒好氣拖長尾音,想把后面的Guest.004薅過來給崔戰(zhàn)看,剛轉頭,就掃到了旁邊和Guest.006綁在一起的瘦小男人。男人也成血葫蘆了,從頭到腳那身傷,和崔戰(zhàn)像復制粘貼似的。崔戰(zhàn)不用轉頭也知道周云徽在看誰,直接道:“1號……媽的,牙都沒了,還挺難對付?!?/br>周云徽:“你抓的?”崔戰(zhàn)沒力氣了,想翻白眼,最后也只是眨了下眼:“你說呢?!?/br>周云徽現(xiàn)在知道崔戰(zhàn)那身傷怎么來的了,但對1號的傷勢來源一頭霧水。崔戰(zhàn)的文具樹是速度系,可沒有攻擊系:“他咬你……該不會你也咬他了吧?”“廢話,”崔戰(zhàn)說這兩個字用力了些,牽動了傷口,靠著石頭仰面喘息,“我能讓他占便宜么?!?/br>周云徽:“那你現(xiàn)在牙怎么這么白?”身后二十幾個安靜聽著的伙伴,差點扶墻。你關注的會不會太細節(jié)了!崔戰(zhàn):“漱口了,怕中毒。”二十幾個伙伴:“……”你還答得挺順溜。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周云徽沒問題了,下意識回頭看唐凜。其實他不看,唐凜也要幫的。淡金色光芒像一捧溫暖泉水,將崔戰(zhàn)包圍。十幾秒后。血葫蘆還是血葫蘆,從外面看不出什么改變,周云徽不太確定地問:“怎么樣?”崔戰(zhàn)試著活動手臂,剛動兩下,整個人鯉魚打挺地跳了起來,拍拍胳膊,拍拍胸口,拍拍腿,“啪啪”的,末了一臉興奮:“我cao,真好了——”“你消停點吧,”周云徽無語,“再把傷口拍裂了?!?/br>唐凜也意外。因為崔戰(zhàn)傷重,他用了[大病初愈],的確是可以將傷口都治愈,但一下子就這么有精氣神,絕對是崔組長自己天賦異稟。“你用的什么治愈文具?”崔戰(zhàn)問唐凜,也不說謝謝之類的客氣話,直截了當?shù)?,“以后得著或者買著了,我還你?!?/br>“省省吧,”周云徽看傻子似的斜他一眼,“人家那是文具樹?!?/br>崔戰(zhàn)看看已經(jīng)走到自家組員旁邊,替組員開始療傷的唐凜,再重新看回周云徽,用口型問——另一棵解鎖了?周云徽嘆口氣:“不用替他保密,全世界都知道了。”崔戰(zhàn):“……”6個獵人,5個落網(wǎng)。96個闖關者,聚集此地42人,死亡數(shù)量不詳。何律帶著留守的七個人,將五個獵人攏到一起,原本的幾重防具上,又被歸隊者增加了更多的銅墻鐵壁。四十二個看管五個,不是問題,問題是——“現(xiàn)在就剩5號了?!焙温煽聪蛱苿C。唐凜明白他的意思,卻只能無奈搖頭:“沒有任何線索,”他把目光放到被困守的五個獵人身上,“恐怕還得問他們?!?/br>1號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估計對外界基本屏蔽。2號、3號、4號都是被打暈了扛回來的,仍在昏迷。何律再次看向曾提供過情報信息的Guest.006,雙眼真誠。Guest.006:“……我這回真不知道?!?/br>何律沒言語,似乎在判斷他話里的真假。Guest.006完全不想體驗各種銷魂的“嚴刑逼供”,直接一腳狠踹旁邊離得最近的Guest.002。2號獵人一個激靈,疼醒了,世界還沒看清,就怒喝:“誰——”“我。”Guest.006冷聲問,“5號呢?”“我哪知道,”Guest.002莫名其妙,順嘴就答,“有沒有那么個人都存疑?!?/br>這種帶著起床氣的回答怎么聽都無比真實。眾人面面相覷。Guest.006不兜圈子,言簡意賅:“從頭到尾,我們就沒見過5號,別說他在哪兒,就是他在不在這里,都不好說?!?/br>周云徽亮出自己的<小抄紙>,把上面明明白白的“你的獵人編號:Guest.005”給他看:“沒5號,我找誰通關?”不單是周云徽。五五分、江戶川、十三幺等好幾個人,都是Guest.005。南歌也是。祁樺的獵人是Guest.001,所以在聽見崔戰(zhàn)說那個瘦小的男人是1號時,簡直心花怒放。這會兒見大家都在研究5號,5號又根本沒有頭緒,心里就有點著急了。太陽已經(jīng)開始往下落,就要到傍晚了。現(xiàn)在是狩獵者游戲的第二階段,會不會還有第三階段,第四階段?還會有什么新的危險?祁樺不想賭,也沒必要為了別人去賭。左思右想后,他開口,語氣自然,就像是突然閃的靈光:“我想,5號這么神秘,會不會是身上有特殊的設定?”眾人看過來:“特殊設定?”“對,”祁樺說,“就像……要滿足什么條件,但能觸發(fā)5號出場這樣。”“什么條件?”“那就不知道了,”祁樺說,“我們現(xiàn)在手上除了這五個獵人,也沒有其他線索。”“哎?”有人順著他的話往下想,“會不會是要先把五個獵人都去終點交差了,才能引出最后一個?”祁樺立刻接口,就像被人點醒了似的:“很有可能。”有些人似乎被說動了。有些人則還在猶豫,畢竟如果把五個獵人交差了,沒引出最后一個,他們通關的無法再回到關卡內,那剩下以5號獵人為目標的伙伴,就只能自己努力了。唐凜和范佩陽都靜靜看著祁樺。一個神情冷然,目光凜冽。一個輕蔑不屑,就像在看拙劣的把戲。叢越?jīng)]自家隊長和范總那么沉得住氣,直接開噴:“你想過關就直說,別拿什么沒影的設定給自己鋪路——”他太了解祁樺了,了解他的冷漠殘忍,了解他的自私自利。祁樺已經(jīng)自我催眠地快把叢越這個叛徒給忘了。誰讓VIP不好惹,沒必要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