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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頭把清一色、佛紋、下山虎看了個遍。三伙伴本來心里就亂著呢,被他這么一看,立刻意識到了什么。清一色剛要張嘴,忽然看見佛紋皺眉凝神,渾身繃緊蓄力。他立刻大喝:“你——”剛說一個字,身體忽然被一股溫柔的力量虜獲,心里繃著的弦就松了,連帶著,后半句出口的話,調(diào)子也軟下來,“用文具樹,討厭……”大四喜也細聲細語地附和:“就是,為什么要用[禪心]呀……”下山虎又懵逼又無辜,不緊不慢地說:“為什么連我也中招了,佛紋你好奇怪……”[禪心]是少見的眾生平等的文具樹,所以佛紋自己也沒跑掉,神情溫和得像四月微風:“我也不想,但是以防萬一嘛,要營造一個良好的溝通氣氛……”清一色微笑:“那就坐下來說吧,不著急,慢慢聊……”大四喜乖巧舉手:“我先說,我收到提示了,說是殺掉一個闖關(guān)者,就可以提前通關(guān),還有獎勵……”清一色、下山虎、佛紋,緩緩露出驚訝表情,語調(diào)慢得像樹懶:“好巧,我也是哎……”卡戎:“……”如果他沒記錯,[禪心]是消除目標和自己的攻擊欲,再深入開發(fā)訓練,還能降低人的求生欲,但說話腔調(diào)都軟糯起來,字里行間散發(fā)愛與和平的泡泡,是什么新型副作用!分裂離間闖關(guān)者的精髓,就在“人心隔肚皮”,一旦彼此把話都攤開,再高明的離間計,也沒戲唱。四人三言兩語,就把事情溝通清楚了。佛紋果斷解除[禪心],拿手掌撐住了額頭。因為三天沒吃東西,又啟動文具樹,現(xiàn)在頭暈得厲害。伙伴們也終于恢復了正常脾氣和語速。“我就知道不會讓我們輕易過關(guān),”清一色恨恨道,“這招太他媽缺德了?!?/br>“反正我不要獎勵分,”下山虎說,“通關(guān)就行?!?/br>大四喜:“我也不要。”清一色撇撇嘴:“到十二點就能通關(guān),傻子才給自己找麻煩?!?/br>佛紋頗有成就感地點點頭:“這么快就達成共識,我很欣慰?!?/br>清一色無語:“大四喜那家伙明顯就是要說了,你不用[禪心],我們溝通效率能提高八倍,現(xiàn)在連口糧都抓……”提到口糧,清一色突然停住,才想起來還有這么檔子事兒,立刻四下看:“rou呢?”卡戎:“……”BOSS還是口糧?定性了。另外三人立刻往野豬先前待的地方看,但哪里還有那rou質(zhì)緊實的身影。四張臉不約而同流露出吃貨的失落。就在這松懈的一剎,一顆射來的子彈,從大四喜的肩頭擦過。大四喜甚至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只聽見“咻”地一聲,肩頭就傳來了火辣劇痛。“大四喜!”另外三人立刻跑過去查看他的受傷情況,還好,只是皮外傷。四人在山洞里找到的槍,是大家輪流攜帶的,這會兒正放在清一色身上。他二話不說拔槍,卻無從分辨冷槍來自哪個方向,只能轉(zhuǎn)著圈瞄準四周,大聲威嚇:“祁樺,你給我滾出來——”這島上現(xiàn)在就五個人,他們手里有槍,祁樺手里也有槍,他們四個都收到殺人提示了,祁樺能落下?草叢里忽然傳來跑動聲響,像是有人在逃離。“想跑?”清一色猛地竄進草叢,開始狂追,他現(xiàn)在就一個念頭,給大四喜報仇!“清一色——”大四喜想攔,還是慢了一步,只能捂著肩膀跟上。佛紋和下山虎也跟了上去。清一色已經(jīng)做好了持久戰(zhàn)準備,哪怕就是從島這邊追到島那邊,他也絕對不能讓祁樺逃掉。可才追了幾十秒,就穿出草叢。一離開草叢,視野豁然開朗,祁樺就站在他面前,氣喘吁吁,手里舉著槍。清一色急剎車,也迅速舉起槍。祁樺的姿態(tài)雖然怎么看都是不想跑了,準備正面硬杠,可見到清一色,臉上露出明顯的意外。兩人舉槍對峙,都沒說話,但清一色扣在扳機上的食指,已經(jīng)在一點點往下壓。“清一色,別沖動!”大四喜人還沒跑到,焦急的聲音已經(jīng)從后面?zhèn)鬟^來。“我沖動?”清一色死死盯著祁樺,“他給了你一槍!”祁樺錯愕:“我?”大四喜、佛紋、下山虎終于跑到清一色身邊。“這里面有問題……”大四喜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清一色理解不了:“島上就我們五個,他手里還有槍,最重要的是我他媽都把人追到了,這里面還有什么問題,你告訴我!”“問題就是開槍打我太蠢了!”大四喜吼的聲音比自家隊友還大,“你腦袋一熱就追到這里,更傻!”相處至今,佛紋和下山虎第一次聽見大四喜吼人,還挺……有威懾力的。證據(jù)就是,清一色秒慫:“我、我給你報仇,你還……”“等等,”祁樺看見大四喜肩膀上的槍傷,再結(jié)合聽來的對話,總算明白了,“你們以為是我開槍偷襲?”清一色對著大四喜慫,對祁樺可不慫:“接著演,你不去奧斯卡真可惜了?!?/br>祁樺看出來他的不冷靜了,果斷選擇面向另外三個頭腦清醒的:“我是看見雨停了,出來探探情況,正好發(fā)現(xiàn)一頭野豬,就追到了這里,結(jié)果舉槍剛要射,結(jié)果野豬跑了,他來了?!?/br>佛紋、下山虎:“……”這番解釋清晰明了,除了有把清一色和野豬劃等號的嫌疑。大四喜沒接祁樺的茬,只進一步給清一色解釋:“你想,他殺掉我們中的一個人,雖然能獲得額外獎勵,但要承擔的風險也很大,一個弄不好,就會像現(xiàn)在這樣,形成一對四的絕對劣勢局面,你覺得以他的心機,衡量利弊后,是會冒險放冷槍,還是安安穩(wěn)穩(wěn)等到午夜零點?”投屏前,卡戎微微挑眉。清一色的沖動他想到了,大四喜的清醒和冷靜卻出乎他的預(yù)料之外。夜風吹過。清一色漸漸冷靜下來,腦子也開始轉(zhuǎn)了。大四喜說得的確有道理,如果祁樺剛剛那番說辭也沒撒謊,那一些細節(jié)就有了其他解釋。比如他和祁樺打照面時,對方的氣喘吁吁,不是逃跑逃的,而是追豬追的,舉槍也不是要打他,而是要打豬。可是這里有一個致命點說不通。清一色眼底沉下來,問大四喜:“如果不是祁樺,那打傷你的子彈,是從哪里來的?”空氣突然安靜。這個問題,像一塊巨石,瞬間壓到每個人的心上。祁樺突然抬起頭,目光在半空中搜尋,大聲道:“卡戎,你在對不對?你一直在監(jiān)視著我們,槍是你給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