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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提?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生病了,他怕這個時候再提,你會認(rèn)為他是不想拖累你,故意和你分手?!?/br>范佩陽:“……”通關(guān)者陣營。和尚:“來個人攔我,快點,不然我就要上去動手了?!?/br>五五分:“沒人攔你,記得把我的份兒也打了?!?/br>下山虎:“這種人都能談上戀愛,沒天理??!”叢越:“……”全麥:“想什么呢?”叢越:“粉一個偶像,應(yīng)該離他的能力和魄力近一點,離他的私生活遠(yuǎn)一點?!?/br>全麥:“可是你的表情很悲傷?!?/br>叢越:“……太他媽渣了!”全麥:“喂,那邊那個,你又想什么呢?”白路斜:“還挺招人疼的。”全麥:“誰?”白路斜:“談戀愛的唐凜。”全麥:“……”白路斜:“你躲什么?”全麥:“我怕范佩陽轟你時候炸到我。”得摩斯沒理會通關(guān)陣營的嘰嘰喳喳,視線仍鎖定著范佩陽。后者神情有些恍惚,像在思考,可又好像受到?jīng)_擊太大,怎么也想不出所以然來。得摩斯嘲諷地聳聳肩:“你知道我在看這段記憶的時候,是什么感覺嗎?我可憐唐凜。連提分手,都擔(dān)心被自我感覺良好的你錯誤解讀,你說這戀愛談的是不是有點慘……”“不過我不同情他,”得摩斯忽然話鋒一轉(zhuǎn),“那么多人,愛誰不好,非愛你,他自找的,活該?!?/br>范佩陽眼里一暗,眉間不悅。“別急著生氣,我還沒說完,”得摩斯把散落下來的金發(fā)向后撥,讓銳利的眼神更直接,“我不同情他,但我更討厭你。你知不知道在那些記憶里,他有多溫柔,多心軟,你怎么好意思欺負(fù)得下去,你有本事挑一個我這樣的比劃比劃看看?!?/br>眾闖關(guān)者:“……”這叫不同情??得摩斯的挑釁,反而讓范佩陽冷靜下來。守關(guān)人的態(tài)度不重要。守關(guān)人提供的信息才重要。那些他以為清楚得不能再清楚的過往,卻有著這么多他不知道的另一面。說心里沒受到震動是假的。可是唐凜為什么要把心思藏起來,為什么不能直接和他講?他把這些問題拋給當(dāng)事人,只能收獲一個無辜的微笑——對不起,我不記得。唐凜將范佩陽神情中細(xì)微的變化,都看在眼里。他能想象對方受到的沖擊,因為他自己也一樣。他以為會聽見一堆令人發(fā)赧的浪漫戀愛細(xì)節(jié),可最終得到的,是一顆顆忘了放糖的話梅,吃的時候以為是酸甜,再咂么咂么,只有酸。難過嗎?難過。但是一種旁觀者角度的難過,為那個愛得委屈的自己難過。通關(guān)者陣營的眾人,已經(jīng)默默后退到了兩米開外,重立陣營,只留范總一個人在前面原地,一枝獨秀。和渣男,必須撇清關(guān)系。當(dāng)然,這話有玩笑成分,因為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wù)事。戀愛是兩個人談的,哪說得清誰全對誰全錯,頂多就是這個錯得多一點,那個錯得……“唐凜?!狈杜尻柡翢o預(yù)兆的開口,打破了神殿的寂靜,也將包括得摩斯在內(nèi),所有人的焦點,拉回到了他們兩人之間。唐凜不知道范佩陽要說什么,但不管說什么,他都會用心聽:“嗯,我在。”范佩陽忽然邁步走了過去,一直走到唐凜面前。兩人之間,一步之遙。比社交距離近,但比親密距離,又遠(yuǎn)了那么一分。可范佩陽的目光很燙人,他說:“我不喜歡猜。”唐凜愣住。得摩斯和整個通關(guān)陣營都愣住。誰能想到,范總在暴風(fēng)雪般的被打臉后,說的第一句話開口居然是“我不喜歡……”毫無所覺的范佩陽,還在繼續(xù):“過去的事情沒有辦法改變,但是從今以后,你可以怎么想,就怎么和我說。在我面前,你不需要有任何顧慮?!?/br>足夠鄭重,足夠誠懇,就是姿態(tài)高到天邊了。眾闖關(guān)者都不知道該怎么評價這番道歉了……如果這真算道歉的話。感情里說不清誰全對誰全錯?呸,就是姓范的全錯!“我說了,你就會照做?”唐凜的語氣出奇的平靜,甚至帶了點溫和。眾人心里一驚,cao,不是就這么原諒了吧?!范佩陽眼里再看不見任何人,只有唐凜:“我會?!?/br>唐凜再確認(rèn)一次:“任何事都會?”范佩陽短暫靜默:“只要不影響你的健康和安全。”唐凜點頭:“那我說了,我們以后就是朋友?!?/br>范佩陽猝不及防,定在那里。唐凜輕輕呼出一口氣。是他拖拖拉拉把事情搞復(fù)雜了,是他模棱兩可的態(tài)度給了范佩陽希望和錯覺,其實早在失憶的第一天,他就該和他說清楚。“你剛剛讓我怎么想,就怎么和你說。其實我真的很感謝你把我拉進(jìn)這里,讓我有了重生的機(jī)會。我這條命是你給的,不管什么時候,只要為你,我都可以豁出命去……”范佩陽半瞇起眼,十分鐘之前,他會因為這些話而動容,可現(xiàn)在他只覺得沒意義:“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這些?!?/br>“我知道,”唐凜不惱,耐心得就像在和一個熊孩子講道理,“但我只能給這些。得摩斯說的那些事情,我生不出一點怨懟,因為我不記得,但就是因為我不記得,所以我也給不了你想要的回應(yīng)。”范佩陽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可他寧愿相信那是錯覺:“現(xiàn)在不記得,不代表永遠(yuǎn)想不起來……”“我沒辦法對未來負(fù)責(zé),”唐凜打斷他,聲音很輕,態(tài)度卻堅決,“我只能對過去和現(xiàn)在的自己負(fù)責(zé)?!?/br>范佩陽沉聲問:“你想怎么負(fù)責(zé)?”唐凜說:“我想替從前的自己,把那件沒做完的事情做完……”他的目光平靜而坦然。“范佩陽,我們分手?!?/br>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范佩陽僵硬在那里。眾闖關(guān)者繼續(xù)呆愣。只有得摩斯一人,喜出望外,大快人心,普天同慶,奔走相告——“唐凜,你,通關(guān)!”話音落下,唐凜忽然被手臂上的溫?zé)岣袉净亓松瘛?/br>抬起胳膊。提爾的徽章旁邊,多了第二枚徽章,但不是白路斜之前獲得的那個“恐懼的臉”,而是一顆心,中間畫著代表情緒起伏的波折線。“恐懼臉是工作章,心跳圖是私人章,”得摩斯微微昂頭,金發(fā)映著蒼白而俊美的臉,鬼魅里透著點俏皮,“我這是第一次為闖關(guān)者破例,別到處炫耀啊?!?/br>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