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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刺激了。得摩斯也想捂,但為了一個守關者的尊嚴,他扛住了紋絲不動,除了不受控制上揚的語調:“你現(xiàn)在是要求我當眾公布你的每一個恐懼?”“書架對吧,”范佩陽彬彬有禮,“從上個往下,從左往右,每一個,謝謝?!?/br>得摩斯心口疼,隨著心跳,一下一下的。但這回不是被虐的,是被氣的:“你清醒到可以把每一個恐懼打包整理塞進書架,還需要我再一本本說一遍?”要么范佩陽有自虐傾向。要么就是在耍他,故意拖延時間。范佩陽平靜的臉上,終于劃過一絲不悅,雜糅著嫌棄和煩躁。他轉頭看向唐凜:“我想直接動手。”眾人瞪大眼睛。闖關者主動掀桌已經(jīng)是聞所未聞了,更不可思議的是范·霸道總裁·陽還會征求別人意見?就因為剛剛那段“月光下訴衷腸”?就因為唐凜說“你擅自行動,我也會擔心”?這教育效果也太立竿見影……不,范佩陽也太好馴服……不,這是愛情。“駁回?!苯z毫沒察覺周遭氣氛的唐凜,言簡意賅得像個沒感情的殺手。范總繼續(xù)申訴:“他理解能力太差,溝通效率太低?!?/br>“我懂?!碧苿C說著,轉向得摩斯。完全跟不上這見鬼的劇情節(jié)奏的守關者,又懵逼又茫然又來氣:“我理解力……”“不差?!碧苿C抬手,貼心安撫。兩句話,四個字,唐凜就把戰(zhàn)場節(jié)奏牢牢把控了,劍拔弩張的氣氛一瞬平緩。眾闖關者:“……”這嫻熟的控場技術是怎么回事。如果這時候有范唐公司的高管過來,就能給他們解惑了。在無數(shù)個范總耐心耗盡、瀕臨暴走的可怕時刻,都是唐總過來和風細雨救他們于水火。所以——控場,唐總是專業(yè)的。“還沒到需要你死我活的時候……”唐凜私心希望范佩陽和得摩斯的“聊天”可以繼續(xù)順利地往下走。動手是最壞打算,繼續(xù)聊,才有峰回路轉柳暗花明的可能。“他想要的很簡單?!碧苿C看向得摩斯,幫范總提煉總結,“你說看見了他的恐懼,并且認為他對這些恐懼心知肚明,但他堅持自己沒害怕過任何東西。解決這一分歧的唯一手段,就是把這些恐懼一個個攤開來,既然是聊天,那就聊透,聊到他清醒明白,或者你糾偏改錯?!?/br>得摩斯懷疑自己正在遭遇“拉偏架”:“我有什么錯可改?”唐凜微笑,難得的溫柔:“還沒聊,誰知道呢。”得摩斯:“……”不用懷疑了,就是偏架。虧他之前還挺同情這倆人,果然可憐之人,必有作死之處。“行,”得摩斯輕呼一口氣,視線鎖定范佩陽,“想聊透是吧,那就聊。”范佩陽目送唐凜回到徽章陣營,先前心里積蓄的那些煩躁都沒了,還有點鳥語花香,也不知道為什么,反正就鳥語,就花香,再坐下來心平氣和聊二十四小時都行。得摩斯伸手在他面前晃一晃:“別看他了,看我?!?/br>范佩陽終于轉過頭來:“說,第一本?!?/br>得摩斯:“……”眾闖關者:“……”你狀態(tài)切換也太快了!不過這是好事,眾闖關者都想聽聽,范佩陽的書架上到底有什么,得摩斯也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還能保持這么自信的氣場。“第一本,”得摩斯故意提高音量,聲音大得幾乎能傳遍整個廟宇,“——”眾闖關者錯愕,書架不是在范佩陽心底嗎,第一本就“唐凜”開頭是什么cao作?唐凜安靜著,心里劃過一陣熱流。范佩陽的恐懼里有他,他不意外,他意外的是,自己被放在第一本。得摩斯大聲說完,便愜意地看著范佩陽,見他不言語,笑意更甚:“聽完自己的第一個恐懼,作何感想?”范佩陽抬眼,帶著一絲驚訝:“原來你真的可以潛入我的心里。”得摩斯:“……前面已經(jīng)死掉五個、通關四個了,難不成還是我的騙術?!”范佩陽罕見流露一絲歉意:“我沒想到自己心里真的有座書架,很……奇妙。”得摩斯磨牙:“那你應該自我懷疑,而不是懷疑我?!?/br>范佩陽:“我從不自我懷疑。”得摩斯:“……”眾闖關者:“……”這聊天風格,太窒息。“我的確擔心唐凜在關卡中遇見危險,”范佩陽忽然主動攬過話題,“時刻都在擔心?!?/br>這是事實,范佩陽從不回避。得摩斯詫異挑眉:“你承認了?”“我承認這件事在我心里,但它不是恐懼,”范佩陽說,“它只是一個需要我全天候去解決的問題?!?/br>得摩斯被他的天真逗樂了:“解決?你怎么解決?”范佩陽平靜認真:“在他身邊,擋掉所有可能的危險。”得摩斯的笑真收不住了:“憑你?”范佩陽點頭得極其自然:“憑我。抵擋危險無非兩種結果,擋掉了,我活,證明我有能力保護他,為什么要恐懼?沒擋掉,我死,我都死了,還怎么恐懼?”cao,好有道理。眾人聽進去了,就是因為聽進去了,才更期待得摩斯接招。得摩斯:“第二本,?!?/br>眾闖關者:“……”第一本就這么過去了?!范佩陽倒很歡迎這第二本,他甚至意味深長地看了唐凜一眼,才開始回答:“他沒經(jīng)歷過地下城之前的關卡,所以還沒完全進入闖關節(jié)奏,有時仍會從現(xiàn)實角度出發(fā)去考慮關卡內的事情,這些都是他的風險漏洞,我要做的,就是讓他意識到這些漏洞?!?/br>唐凜:“……”感覺自己被指名道姓批評了。得摩斯:“如果他還是意識不到呢,這才是你的恐懼吧?!?/br>范佩陽:“他意識不到的部分,我會幫他補上,恐懼何來?”得摩斯:“第三本,!”范佩陽:“我會花錢收購關卡里所有能收來的治愈性文具。”得摩斯:“錢買到的安心只是一時的?!?/br>范佩陽:“所以我有很多錢?!?/br>得摩斯:“……”K.O.三連。和尚摸摸自己的光頭,單是圍觀,他就出了一腦袋汗,這battle太刺激了:“我站范佩陽,我現(xiàn)在相信他真沒怕過什么了……”五五分拿手指卷著一綹頭發(fā)擺弄,圍觀得太投入,頭發(fā)都扯掉好幾根:“我站得摩斯,一書架恐懼呢,這才哪兒到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