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頸環(huán)閃爍震顫,也讓他再難維持文具樹。原本一動不動、但至少還存在的白骨架子,一瞬消失。南歌能感覺到,這一次她的“定向攻擊”精準度又有了新的提高,而且她發(fā)現(xiàn)越定向,尖叫的輻射范圍越窄,尖叫的殺傷力好像就越強,就像竹子的鐵板,面積越小,厚度越大一樣。鄭落竹不清楚[曼德拉的尖叫]的變化,他只知道要幫叢越奪頸環(huán),所以在尖叫起來的同時,就收起鐵板一個箭步?jīng)_了出去,趁骷髏新娘還被尖叫折磨得渾身僵硬,奮力將之撲倒,迅速摘了頸環(huán),丟給后跟上來的叢越:“趕緊進神廟!”直到這一刻,越胖子才真相信二人是想幫他,一時感激得不知道該說什么,時間又不容他多想,最后千言萬語匯成干巴巴的兩個字:“謝了……”越胖子飛速跑進神廟,看背影就像個彈彈球骨碌進去了。南歌這才收了[曼德拉的尖叫II]。世界清靜了。骷髏新娘暴走了。他一把將鄭落竹掀起,反撲過去就是一頓鐵拳:“我和你們拼了——”鄭落竹理解他痛失頸環(huán)的心情,所以擎著鐵板抵擋,只守不攻,在“咣咣咣”的砸鐵板噪音里,扯著嗓子苦口婆心:“人生總是有很多無奈,你就當還人情了——”骷髏新娘怒急攻心,大腦已經(jīng)一片空白了:“我他媽欠你個狗屁情——”鄭落竹不干了:“你剛剛說的,你是跟蹤我才找到[深??謶謁真正的出口,你想翻臉不認賬?!”骷髏新娘的鐵拳僵在半空,終于恢復(fù)一絲理智,可低頭感受一下空空的脖頸,依然憤懣得意難平:“這人情也太貴了!”鄭落竹收了鐵板,一把握住他的鐵拳,情真意切:“別怕,我和南歌也進終極恐懼,到時候我倆罩你?!?/br>骷髏新娘:“……”他并沒有得到安慰!那邊聚在神廟前的圍觀者們,擰著脖子欣賞了全盤戰(zhàn)斗,這會兒塵埃落定了,立刻振臂召喚:“大家都是沒頸環(huán)的人,就別互相傷害啦,來,這里還有位置——”骷髏新娘甩掉鄭落竹的手,想讓白骨戰(zhàn)士過去給那邊一人一骨頭棒子。還沒來得及動,遠處旋風般奔來兩個人,邊奔邊吼:“你倆給我站在那里不許動——”鄭落竹、南歌、骷髏三人一起抬頭。就見一個穿著紅色籃球鞋跑起來像踩了風火輪的小青年,和一個紋著花臂但因為跑太快也看不清紋的什么的小青年,正齊頭并進往這里百米沖刺。骷髏新娘看看南歌和鄭落竹,提醒:“他們喊的是‘你們兩個’?!?/br>鄭落竹抬手摸下巴,陷入深深思索:“是啊,我們這里有三個人,‘你們兩個’指的是哪兩個呢?!?/br>骷髏新娘:“……你倆是一伙的,你說呢?!”轉(zhuǎn)瞬,清一色和江戶川已經(jīng)沖到三人面前,清一色二話不說先上[荊棘叢生]。地面立刻冒出一大片荊棘,將三人的腳牢牢纏在地面上。骷髏新娘無語:“你纏我干什么!”江戶川也同時出聲:“你纏他干什么!”骷髏新娘吼正常,江戶川這個仗義執(zhí)言就很令人費解……不,等等,費解個毛,兩人同款大花臂簡直不要太扎眼。“你倆都是步步高升的?”穩(wěn)妥起見,清一色還是問了一嘴。骷髏新娘和江戶川,整齊劃一亮出自己布滿紋身的肱二頭?。骸澳阏f呢?”OK,答案很明顯了。不過這并不能讓清一色撤掉骷髏新娘腳下的荊棘:“定向攻擊太麻煩了,誰讓你非站他倆中間?!?/br>骷髏新娘無語:“那是我愿意在這里的嗎,是他倆搶我頸環(huán)!”南歌的目標是江戶川,這點很清楚,所以清一色和江戶川一下子就把目光鎖定到鄭落竹身上:“你的目標是他?”鄭落竹條件反射:“不是?!?/br>江戶川、清一色義憤填膺:“不是你還搶人家?”“……”鄭落竹在心里把前因后果捋了一遍,準備先打個腹稿再和二人解釋,就這樣醞釀了十幾秒,放棄,“和你倆有關(guān)系嗎,問那么多!”江戶川、清一色:“……”竟然還耐心等著這貨醞釀,他倆活該被搶。南歌原本只想做個安靜的姑娘,畢竟一路和江戶川、清一色、骷髏新娘打過來,她的嗓子損耗嚴重,中間還遇見個白路斜,那種輸都不知道怎么輸?shù)臒o力沮喪,至今未散。所以再遇見清一色和江戶川,她想著交給竹子去應(yīng)付就行了,反正只是一句話的事兒。但現(xiàn)實是,這幫男人半天說不到點兒上,她真想一人送一棵曼德拉。無聲嘆口氣,她溫柔呼喚:“清一色,小江。”清一色看過來:“啥?”江戶川:“……”自己這大中華風的昵稱到底怎么傳開的。“打可以,車輪戰(zhàn)我們也不怕,”南歌說,“但在動手之前,你倆能不能仔細找找,頸環(huán)在哪兒?”清一色和江戶川眨眨眼,不約而同先看她脖子,看完她之后又看鄭落竹,看完鄭落竹后,捎帶手又看了骷髏新娘。“你們頸環(huán)呢?”二人終于意識到了形勢嚴峻。南歌攤手:“被搶了?!?/br>江戶川和清一色沒感覺到“你也有今天”的快樂,只感覺到“池魚”的不安:“我倆的呢?”鄭落竹:“也被搶了?!?/br>江戶川:“被誰搶了?”鄭落竹:“白組,白路斜?!?/br>江戶川:“他的目標是誰?”鄭落竹:“不知道?!?/br>江戶川:“不知道?”鄭落竹:“我的目標是他,他的目標不清楚,我們相遇的時候,他已經(jīng)拿到了目標頸環(huán)?!?/br>清一色怎么聽都覺得這邏輯很有問題:“那他搶你倆的頸環(huán)有什么意義?行,就算你想搶他,結(jié)仇了,他打擊報復(fù),拿走你的就行了啊,拿完你的又拿南歌的,拿完南歌的還拿我和小江的,再加上他自己的和搶來的目標的,一共六個頸環(huán),他要干嗎,擺攤兒套圈嗎!”鄭落竹:“……”這吐槽怎么莫名熟悉。“總之,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這樣,”南歌說,“頸環(huán)全在白路斜手里,你倆找我們已經(jīng)沒用了?!?/br>“白路斜長什么樣?”清一色喘著粗氣問。“現(xiàn)在在哪兒呢?”江戶川補充重點。“在哪里不知道,我倆也想找呢,至于長相……”鄭落竹點擊手臂,把目標照片調(diào)出來給他倆看,“喏,就長這樣。”清一色:“喲,漂亮。”江戶川:“我去,好丑。”南歌、鄭落竹:“……”這倆人到現(xiàn)在還沒散伙也是不易。毫無預(yù)警,神廟后方上空升起一枚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