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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默默看關(guān)嵐。關(guān)嵐歪頭,眨巴眼睛:“A.退組。B.忍著。C.組員不是我挑的?!?/br>空氣狙擊開口,聲音清冽:“C也是選項?”關(guān)嵐笑靨如花:“不,我只是幫自己撇清一下?!?/br>倒計時00:00:00通往下一節(jié)車廂的門,準(zhǔn)時打開。眾人原本還擔(dān)心出變故,比如突然冒出提示音,告訴他們又要互相廝殺了什么的。但沒有。十四人——VIP四人,草莓甜甜圈六人、崔戰(zhàn)、何律、周云徽、呂爵——依次進(jìn)入下一節(jié)車廂。隨著呂爵的最后進(jìn)入,門扇在眾人身后關(guān)閉。新車廂里一片富麗堂皇。如果說剛才的餐車,還有那么一點點“車廂”的感覺,這里則全然沒有了。沒有車窗,沒有座椅,只有光彩奪目的水晶吊燈,花紋精美的羊毛地毯,造型優(yōu)雅的落地燭臺,還有分列兩邊的油畫和雕塑,置身其中,就像走在中世紀(jì)宮殿的長廊。長廊盡頭,仍是一扇門,但門前放置著一個雕塑,就像特意守在那里。雕塑的造型,是一個威嚴(yán)的男人端坐在王座里,肩膀上停著兩只烏鴉,腳邊伏著兩頭惡狼。第31章火焰┃那幅畫是奧丁和弗麗嘉。十四人走著走著,步調(diào)就開始放緩,等走到車廂中部,再沒人往前了。按照一路闖下來的經(jīng)驗,此時該有貓頭鷹或者<小抄紙>登場,告訴他們本節(jié)車廂的規(guī)則,可等了片刻,什么動靜也沒有。通常這樣的情況,最穩(wěn)妥的選擇就是“靜觀其變”。大部分人都開始四下環(huán)顧,看看能不能瞧出一些端倪。車廂內(nèi)的陳設(shè)其實一目了然。除了守門的雕塑外,車廂左右兩側(cè),還陳列著其他藝術(shù)品。左側(cè),是三幅大尺寸油畫,從進(jìn)門開始,每隔一段距離,掛一副,均勻分布在整節(jié)車廂的左側(cè)墻壁。右側(cè),則是一座樹型雕塑,一個金黃色的柜子,一座眾多人像的雕塑,同樣隔一段距離擺一個,位置同另一側(cè)的三幅油畫,一一對應(yīng)。唐凜抿緊嘴唇思索,這么華麗繁復(fù)的車廂,這么刻意的藝術(shù)品擺放,是讓他們自己去找開門的鑰匙?十四人里,有和他一樣若有所思的,有依舊茫然滿頭霧水的,也有心思壓根就不在車廂上的。比如孔明燈組長周云徽。他從踏入這節(jié)車廂,就在醞釀文具樹,這會兒終于可以站定,向后轉(zhuǎn)了。大家都在動來動去,觀察左右,他的動作,絲毫不顯突兀。可是站在隊尾的呂爵,一眼就捕捉到了。或者說,他壓根就沒敢讓自己的視線真正離開周云徽。餐車?yán)锊辉试S攻擊,進(jìn)了新車廂,怕就是截然相反的規(guī)則了。呂爵心里清楚,所以才走在十四人的最后,一直提防著。然而他千算萬算,也沒想到就在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周云徽竟然沖過來了。在新車廂一切都還沒明朗的時候,這人居然敢不顧一切動手。就這么半秒錯愕,呂爵便失去了閃躲機(jī)會,直接被周云徽撲倒,隨后就看見對方手里寒光一閃。呂爵幾乎是本能地抓住對方持刀的手腕:“你干什么?!”吼是為了吸引其他人,而他自己則瘋狂集中注意力,去召喚文具樹。周云徽在力量上是完全壓倒呂爵的,這也是他選擇近戰(zhàn)的原因,所以根本沒在意那一點抵抗,即便被抓住,依然將刀一點點往下壓。“喂喂,別在這里打——”甜甜圈的小麥膚色不滿意地嚷嚷。周云徽置若罔聞,刀尖馬上就要扎上呂爵了,他忽然感到小腿一陣針扎的疼。呂爵趁機(jī)推開他,連滾帶爬往墻壁那邊跑。周云徽起身就要追,不料剛剛疼過的小腿直接麻痹了,剛邁出一步,就“撲通”一聲單膝跪下。他這時才低頭去看,褲腿上兩個不明顯的牙眼,而一條蛇正飛速往呂爵那邊“歸隊”。周云徽咬牙試了幾次,麻痹的腿怎么都動不起來。呂爵已逃到距離下一節(jié)車廂門最近的油畫那里,見狀終于松口氣,然而到這份兒上,就等于直接撕破臉了,他也不再假客氣:“我知道你沒死心,但我也告訴你,我的蛇都是有毒的,只有我能解,沒我,你就等著當(dāng)殘廢吧!”周云徽不發(fā)一語,索性坐地上了,就那么望著呂爵。下一秒,呂爵的褲腳,燃起火光。呂爵臉色煞白,立刻彎腰,啪啪兩下拍滅,抬頭再吼,聲音都變調(diào)了:“你瘋了,在這里點火?!”他萬沒料到周云徽是真要死磕到底,哪怕毀了整節(jié)車廂,這認(rèn)知讓他極度恐懼。“哎哎,差不多行了,”甜甜圈外號“和尚”的光頭過來,不客氣地拍一下周云徽,“你要么用冷兵器,要么收手,敢把車廂點了,我們和你沒完。”周云徽放下手,簇在掌心的火焰熄滅。呂爵勾起嘴角,眼里閃過得意。他一個人是打不過周云徽,但這一車廂的人,絕不可能讓周云徽亂搞。要怪,就怪周云徽的文具樹,火這東西,最麻煩。周云徽垂頭喪氣,xiele勁。和尚看他那樣怪可憐,想伸手撈一把幫他站起來,卻發(fā)現(xiàn)他的手摸進(jìn)了褲子口袋。不好。和尚心里暗叫,動作卻還是慢了一步,眼睜睜看著周云徽摸出一個小巧的玻璃扁瓶,朝呂爵就扔了過去。呂爵敏捷一躲,扁瓶砸到油畫框上,“啪”地碎裂,一霎酒氣漫天。那是餐車?yán)锏牧倚跃疲?/br>“呼啦——”一點火星,足夠引燃酒精。整幅油畫熊熊燃燒,火焰將站在油畫旁的呂爵,一并席卷。“啊啊啊——”呂爵慘叫著倒地,拼命翻滾想熄滅全身火焰。然而周云徽定定望著他,火光映在他眼里,愈來愈熾烈。人在燃燒,油畫也在燃燒,人在叫,油畫的木制框架也在噼啪作響。漸漸地,呂爵沒了聲音。一切發(fā)生太快,其他人甚至來不及反應(yīng)。淡紫色的光將呂爵緩緩?fù)衅饡r,火焰才盡數(shù)熄滅。那副油畫成了灰,只剩焚燒過的畫框殘骸。尸體被天花板緩緩?fù)虥],唐凜四人抬頭看著,心情復(fù)雜。良久,眾人目光落回周云徽身上。周云徽感覺半個身子都麻了,站不起來,索性坐著,臉上又恢復(fù)了吊兒郎當(dāng):“私人恩怨。”“私人恩怨我們不管,”關(guān)嵐秀氣小巧的臉上一派天真無害,指指那邊提醒,“但你把畫燒了。”周云徽噗嗤一樂:“所以呢,你想給油畫報仇?”關(guān)嵐歪頭,看周云徽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塊待切的rou。周云徽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