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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很快,他就開始自我唾棄這個想法。狗屁師兄!干你娘!幕遲簡直懷疑軒晟是在故意折磨他!霜嵐宗不遠(yuǎn)處的某無名小樹林中,軒晟滿身戾氣的站在一棵大樹旁,嗓音高破了天際,氣得不行。“御劍?你讓我御劍?!”“老子尊貴的靈力,你讓我御劍?!”天知道他哪來這么大怒氣。雖說御劍確實(shí)累點(diǎn),但勝在靈活,速度也快,幕遲實(shí)在不明白軒晟為何會如此激動。“老子不御,要御你自己御,老子要坐飛舟!”幕遲面若寒霜:“我給你憑空變個飛舟來嗎?”他以前的儲物袋倒是有飛舟,可死后早不知那袋子上哪去了,現(xiàn)在窮得叮當(dāng)響,別說飛舟了,靈石他都沒幾塊。他以前怎么不知道對方還有這么作天作地的一面!幕遲只覺心頭火起。可旋即,他又想到那可能是師兄過去為了他壓抑了天性的緣故,頓時又氣不起來了。對面,軒晟臉色森冷,看向幕遲的眼神充滿了憤怒。不過怒歸怒,他也沒真覺得對方會為了遷就他去整個方舟啥的。畢竟他以前對自己,可從來沒有過除了冰冷以外的東西。軒晟越想越氣。但出乎意料的是,幕遲在冷眼瞧了他半晌之后,忽然開口道:“靈獸行嗎?”軒晟:“……”軒晟更氣了。憑什么!對一個陌生人都這么好,對他卻永遠(yuǎn)冷冰冰!……幕遲最終抓了只禿毛鳥,尤其頭頂光滑一片,丑得標(biāo)新立異。軒晟的臉色看上去難看到了極點(diǎn),一會青一會白,像是憋了又憋,最終,他還是咽下了這口氣,一臉黑紫地坐了上去。值得一提的是,禿毛鳥丑是丑了點(diǎn),速度還真快,飛得也穩(wěn),成功堵住了軒晟吃了火藥的嘴。然而,坐騎上滿足了,其他依舊不夠。從霜嵐宗到興裕城一路萬里,就算有禿毛鳥日夜兼程,依舊得近十日才能抵達(dá)。更何況軒大老爺根本就不可能日夜兼程,他嬌貴著呢,一天能趕上三四個時辰路就算是相當(dāng)不錯,愣是將十天的行程延伸到了快一個月,就這樣他還嫌折騰。路途遙遠(yuǎn),時常沒有城鎮(zhèn),天知道這位爺身為一個修士為什么不愿辟谷,一天三頓,餐餐都不能落下。雖然幕遲因?yàn)槭乾F(xiàn)代人的緣故一直留有進(jìn)餐的習(xí)慣,可是他明明記得蕭垣不是這樣的。怎么過了三十年還越過越嬌氣了。不僅如此,軒大爺還不是粗茶淡飯所能伺候得來的,非天材地寶靈獸好rou不吃,有城鎮(zhèn)時還好一點(diǎn),他自己掏錢買食材請人做,沒城鎮(zhèn)的時候令人氣憤了。天天扯著嗓子使喚幕遲覓食做飯。然而……幕遲打獵還行,做飯簡直是災(zāi)難。在嘗了一次之后軒晟直接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然后火冒三丈的自己去做,別說,味道還真不錯。二人漸漸形成了一種神奇的默契,每到飯點(diǎn)幕遲總會默默出門,不久后帶上一些珍貴食材回來,軒晟再罵罵咧咧地拎著東西燒火做飯。幕遲嘴上不說,但每每軒晟下廚,他總是會吃得多上一些。而吃飯的這段時間就會成為他們二人間難得的和諧時刻。修士雖大多辟谷,但若是靈食,對他們的身體和修煉還是很有好處的。更別說幕遲二人用的還都是頂尖的珍貴食材,一個月過去,就連幕遲那常年蒼白無比的臉色都健康不少,瘦到近乎脫形的身體輪廓也豐盈了許多,雖還是瘦,但再不是過去那般瘦得恐怖。就這樣吵吵鬧鬧地,二人總算是到了興裕。興裕城是個大城市,比霜嵐宗腳下的棱陽城不知大了多少,并且,這里來往的有近三分之一都是修士。這已經(jīng)是個相當(dāng)恐怖的數(shù)字了,畢竟現(xiàn)在的神遺大陸,能夠修煉的人差不多是千里挑一。而之所以這里修士眾多,是因?yàn)檫@是個中立城市。既不屬于魔道,也不屬于正道。在這里,你可能遇到各式各樣性格迥異的人,也時不時會有正魔兩道的修士因?yàn)橛^念不同而大打出手,而在鬧得不大的情況下,城主一般是不會管的,可以說,沒點(diǎn)真本事的人,在這里根本生存不下去。幕遲和軒晟二人相貌都極為出眾,因此一出場,就吸引了大量的目光。但還沒等軒晟得意,人群中就有一個格外響亮的聲音喊道:“哈哈哈快看!那倆傻逼騎著個禿毛鳥!”軒晟當(dāng)時臉就黑了。第十八章一個時辰后。“滾開!別跟著我!”軒晟臉上黑云密布,狠狠瞪著那只亦步亦趨跟著他的禿毛鳥。這一個月來軒晟每次下廚都會順手喂它一點(diǎn),久而久之的,這鳥好像就認(rèn)定了他,怎么趕都趕不走。這是軒晟第三次扔它。但不管扔到哪,它總會撲騰撲騰又飛回來,然后呆頭呆腦的跟在軒晟身邊,其毅力之卓絕,著實(shí)令人佩服。被軒晟欺負(fù)了一路的幕遲難得見他吃癟,忍不住勾了勾唇。近日來沾了軒晟的光,幕遲被喂養(yǎng)得相當(dāng)不錯,沒了那不健康的慘白之后,膚色變得瑩潤白皙,此刻輕輕一笑間往日里的冰冷全然褪去,竟是襯得整個街道都黯淡無光,好看到耀眼。持續(xù)不停的叫罵聲突然停了下來,軒晟見鬼一般地望著他。幕遲一愣,下意識收斂了嘴角的笑容,又恢復(fù)了往日冷漠的模樣,淡淡道:“怎么了?”“沒?!避庩刹蛔匀坏財Q過頭,正要說話,就讓一個欣喜的聲音給打斷了。“軒護(hù)法!您在這里做什么?”那人長得膘肥體壯,肚子和肩膀一般粗大,外貌看上去大概四十出頭,五官也溫和慈祥,偏偏笑不達(dá)眼底,給人一種陰惻惻的、嗜血的感覺,此刻正一臉震驚地望著軒晟,毫不掩飾的魔氣從他身上流露出來,是個魔修。“您不是已經(jīng)走了,怎么又……”魔修看看軒晟,又看看那呆頭呆腦的禿毛鳥,眼神詭異。“軒……護(hù)法?”幕遲望向軒晟的目光帶著些疑惑,師兄行走大陸,還不忘給自己的馬甲一個職位嗎?“早跟你說過了,我可能是魔修,現(xiàn)在后悔也無用?!避庩杀е幌滩坏仄沉怂谎?,而后才轉(zhuǎn)向了那位中年大叔。這男子倒也奇特,語氣恭恭敬敬的,可那話的內(nèi)容,怎么聽都有些質(zhì)問的意思。軒晟幾乎是在這人出現(xiàn)的一瞬間就立即收回了原本想說的話,臉上的暴躁也一并消失,沒了平日的浮躁氣息,倒顯得凌厲穩(wěn)重起來。“聽說這邊有秘境現(xiàn)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