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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家娘子你著想。娘子在這里開客棧,生意再小也是生意,要是荊州水師與齊朝水師打起來了,吃虧的又是誰?怕是平靜日子就要一去不復(fù)返,后悔也來不及?!?/br>墨鯉微微皺眉。剛才拼命扣罪名,似要為動手找個理由,現(xiàn)在話里話外更有一種隱隱的排斥感,暗指孟戚楚朝國師的身份一旦涉入這件事就會讓局面滑向不可收拾的地步。陶娘子抄起一把椅子遞給伙計,高聲道:“花言巧語的想糊弄老娘,今天你們滿臉假惺惺,要錢給錢,好話更是不要錢塞過,其實還不是看在這兩位的面上。你以為老娘不知道,等人一走你們背過身就燒了老娘房子?小河子!”“有!”伙計接過椅子,滿臉兇神惡煞。“向來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今天走脫一個,明天咱們就要身首異處,葬身火海!動手!”斥候首領(lǐng)又驚又怒,然而陶娘子率先動手了。暗器本就讓人防不勝防,再加一個練了鐵布衫刀槍不入仿佛人形兵器一般的大漢,撞誰誰骨折,逮誰誰手?jǐn)啵氩粦?yīng)戰(zhàn)都難。于是客棧里又乒乒乓乓地打了起來。孟戚在一片鬧騰之中撿了張完好的桌子坐了,還自己拿了柜臺的壺跟兩個干凈的杯子,一邊倒水一邊招呼墨鯉來坐。墨鯉把再次試圖逃跑的黃六拎到桌邊,袍袖一拂,擋開被刀鋒反彈過來的暗器,神情悠閑地接過孟戚遞來的杯盞。“水是好水,可惜沒有好茶?!?/br>“啟行兄何必遺憾,渁陽飛鶴山自古聞名,兆溪云霧茶更是赫赫有名,到時我請啟行兄暢飲一番?!蹦幷A苏Q郏室庥缅e一個詞,茶應(yīng)該說品,酒才是暢飲。把茶當(dāng)酒喝,那是牛飲,最煞風(fēng)景。主要是兆溪云霧茶苦死人的名聲,墨鯉聽秦老先生說過。所以哪怕孟戚從未表露過一分一毫討厭兆溪云霧茶的樣子,甚至在阿顏普卡面前還裝作十分欣賞,墨鯉仍然能看穿孟戚的偽裝。一只怕喝苦藥的沙鼠,喜愛兆溪云霧茶?哈!怕是委委屈委屈地抱著杯子,然后咕咚咕咚一口氣給灌下去。也算是暢飲了。“……適之,知吾心也?!?/br>孟戚嘴角抽了抽,頭也不回地用內(nèi)勁拍開一個被伙計砸飛過來的蒙面人。整間客棧只有他們所坐的這張桌子,以及桌子附近安然無恙。黃六眼睜睜地看著刀來劍往,抖若篩糠。“孟國師為何袖手旁觀?”斥候首領(lǐng)避開暗器,咬牙切齒地說,“有賊子誣陷國師偷盜水師布防圖,國師一過江踏上荊州就鬧出了這等亂子,傳揚(yáng)出去對國師不利,若是能抓住幕后主使……”說話間,一枚暗器險些擊中他額頭,險險避開后斥候首領(lǐng)怒罵陶娘子:“該死的瘋娘們,你若是有腦子,怎么著也得等幾天后指使黃六的人被抓再翻臉,現(xiàn)在你我鷸蚌相爭,豈不是被那幫人撿了便宜。他們見計謀泄露,必定會殺人滅口,毀掉你這家破客棧!”“好說了!”陶娘子冷笑道,“守株待兔嘛,黃六就是那根樹樁,有了他,老娘還怕那幫人不上當(dāng)?至于礙眼的蒼蠅……合該早早拍死!”孟戚抬眼,跟墨鯉交換了一個目光。陶娘子像是讀過書,知道不少典故。斥候首領(lǐng)見騙不了陶娘子,只得轉(zhuǎn)向孟戚。“孟國師,在下一番良言……”“別!”孟戚抬手制止,似笑非笑地說,“老夫年紀(jì)大了,性情變得固執(zhí),聽不得什么良言?!?/br>他提起壺給自己重新倒了一杯水,慢條斯理地說,“至于你幫忙擔(dān)著的那份心,大可不必。反正有人冒充老夫在外面招搖撞騙,今天的事兒就當(dāng)做那人指使的好了,老夫徜徉沉迷在山水之間,不問世事,就算荊王與齊朝水師打起來,跟老夫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斥候首領(lǐng)被氣得倒仰。“爾等初至客棧,就動了殺心,店家娘子不愿喪命,有何錯處?”百姓也好,江湖人也罷,都不是牛馬,可以說殺就殺。“這天下間何曾有你殺人,卻不許旁人來殺你的道理?”孟戚說完,把第二盞水遞給墨鯉。就在墨鯉抬手欲接之時,兩人同時一頓,凝神向門口望去。有奇怪的聲音,很沉悶,又很大。像是一陣忽然刮起的風(fēng),又仿佛遠(yuǎn)處隱約生成的悶雷。客棧里打成一團(tuán),其他人根本聽不見。“不對,這是——”孟戚率先反應(yīng)過來,他瞳孔收縮,迅速拽起墨鯉急掠而出。途中他扔出杯盞,正中客?;镉嫷哪X門。杯盞之中沒有蘊(yùn)含內(nèi)勁,應(yīng)聲而碎。伙計被打得一懵,順著來路望去,發(fā)現(xiàn)之前還坐在桌邊有滋有味喝白水的兩個老者統(tǒng)統(tǒng)不見了。用暗器的陶娘子習(xí)慣眼觀八路,也是客棧里唯一見到孟戚動作的人,雖然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想一想這位國師能安安穩(wěn)穩(wěn)活到八十多歲,同僚幾乎死光了甚至楚朝都忘了他還活著的,預(yù)知危險跟逃命的本領(lǐng)絕對一流(……),故而陶娘子來不及多想,決定先跑再說。“小河子!走!”陶娘子一聲高喊,伙計毫不猶豫地跟著她跑了。孟戚往后掃了一眼,見陶娘子領(lǐng)會了自己的意思,連忙拍了墨鯉右肩一把,隨后繞著客棧外墻沖向后院。墨鯉則是出了客棧立刻抬頭,循著那古怪的聲望眺望,黑黝黝的夜空里隱約有一個東西飛過來。此刻那東西已經(jīng)飛到最高處,遮擋了月亮——墨鯉驟然色變,猛地轉(zhuǎn)頭看到孟戚的去向,很快也想到了始終躲在客棧房間里不敢露頭的那對祖孫。不好!陶娘子出來時只見煙塵飛揚(yáng),孟戚與墨鯉竟然在徒手拆墻。“……”不對,不是徒手拆墻,是直接橫沖直撞,連用輕功跳起來爬墻的時間都省了,直接在墻上留下一個人形空洞。怎么回事?孟戚為啥也要拆了她的客棧?陶娘子一臉茫然。倒是客?;镉嬜⒁獾搅税肟罩械漠悹?,瞬間面白如紙,猛地一推陶娘子。“快跑!”伙計這一聲喊,幾近撕心裂肺。緊跟著從客棧里跑出來的是斥候首領(lǐng)跟他的手下,對手都跑了,還打什么?加上孟戚墨鯉拆墻的動靜,連膽小鬼黃六也不敢待在里面了。只是大家動作有快有慢,當(dāng)墨鯉孟戚闖入那間破屋子一人一個帶出那對瑟瑟發(fā)抖的祖孫時,仍有蒙面人還沒邁出客棧。陰影已經(jīng)當(dāng)頭罩下。“轟!”巨響之后,客棧大堂完全坍塌,沙塵彌漫。墨鯉手上的那個小孩原本連踢帶打地掙扎,被這一嚇已然徹底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