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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當(dāng)家嘆了口氣,沒再說什么。墨鯉隱隱明白了這里面的情況,有些惆悵,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孟戚也在走神。“孟兄?”孟戚自嘲道:“沒什么,我以前沒有仔細(xì)想過這些事?!?/br>他對人的長相并不在意。這個問題墨鯉也有。原來仁義之道也好,圣賢書也罷,連勸學(xué)詩都是糊弄人的。什么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不過是瞎話!世間有很多能讀書的人,根本不能考科舉,那讀書不成的,白費錢糧拖累一家。世間之苦,比人之所想更甚。酒過三巡,那錢小郎忽然跌跌撞撞地跑了回來,目光驚恐。“大當(dāng)家,不好了!外面山溝有火光,來了很多人!”“什么?”大當(dāng)家霍然站起,急著問,“有旗號嗎,是不是官兵?”燕岑要出去看個究竟,被墨鯉攔下了。“你的病還沒有好,藥至少得吃七天,現(xiàn)在不可妄動內(nèi)力?!?/br>“可是……”燕岑有種不祥的預(yù)感。這時又有人進來稟告。“不像是官兵,但人數(shù)很多,好像在搜山!”作者有話要說:想一下,要是長得丑就不給你考試不發(fā)文憑,一輩子都是底層→_→是不是很可怕有些朝代對長相是很講究的,所謂長得好看不是我們概念里的那種好看啦,是要相貌堂堂,比如國字臉之類,分好幾種長相的。就算長得過關(guān)了,考到了殿試,卷子也答得比別人好,不說家世座師派系之類牽扯了,單單一看你的臉,再比較一下你對手的臉,可能就把你的名次往后排了。————自己覺得活在現(xiàn)代挺好的,至少長得不行也有書讀,只要不考影視,高考好歹不看臉不是嗎?☆、第68章拘于道仿若無道今夜無月,連風(fēng)也停了。一群手持火把的人,正在山溝里穿行。他們以扇形散開,似乎在搜索什么東西,井然有序。沒穿鎧甲,沒打旗號,呼呼喝喝的,像是江湖人。正因為動靜太大,這才被石磨山寨的人發(fā)現(xiàn),如果是訓(xùn)練有素的精兵,就不會這樣打草驚蛇,人還沒到,聲音已經(jīng)傳得老遠(yuǎn)了。這些人在黑暗里摸索著找路,口中罵罵咧咧。“這好像不是雍州方言。”孟戚坐在一塊巨石后面,手里還抓著小半塊餅。石磨山寨的餅做得很香,特別是表皮被rou湯泡軟之后,咬起來很脆。墨鯉耳朵微微一動,準(zhǔn)確地從喧鬧里分辨出了身邊這個咔嚓咔嚓的咀嚼聲,他不禁搖了搖頭,試圖甩掉腦海里浮現(xiàn)出的沙鼠捧著食物認(rèn)真啃的畫面。“你怎么還把吃的帶出來了?”“……都吃了一半,不能放下不管吧。”孟戚心里訝異,大夫不是總愛勸他吃飯睡覺?怎么現(xiàn)在吃了東西,大夫還有意見?算了,可能是不喜歡邊走邊吃東西,據(jù)說這樣對身體不好。大夫的話都是有道理的,孟戚寬容地想,然后加快了吃餅的速度。墨鯉:“……”如果不是知道孟戚的脾氣,墨大夫差點以為某人是有意跟自己過不去了,怎么越吃越來勁了呢?明明只有一小塊餅,卻咔嚓個沒完。墨鯉轉(zhuǎn)頭一看,赫然發(fā)現(xiàn)孟戚手里拿著的餅比剛才的還要大一些,出鬼了,難道有越吃越多的餅?墨鯉還沒來得及問,孟戚就自然地舉了舉手里的餅,問道:“我把大夫你桌上那張沒動的餅也帶來了,要不要?我分你一半?”“……”墨鯉面無表情地把頭轉(zhuǎn)了回去,沒有搭理孟戚。——總覺得某人變了兩次沙鼠后,就能吃能睡了。孟戚吃完之后,湊到墨鯉身邊往外張望,只見火把在遠(yuǎn)處不停地穿行。“看出什么來路了嗎?”墨大夫問。“這些江湖人雖然粗魯,但是搜山的陣勢倒是像模像樣,也許應(yīng)該問問大當(dāng)家,最近山寨里有沒有來過什么生人,或者石磨山深處有什么寶物。”孟戚是領(lǐng)過兵打過仗的,他能看出這群不速之客想要找到通往山寨的路。不一會兒,大當(dāng)家也來了。他聽了孟戚的話,頓時犯愁道:“這兩種情況,我們石磨山寨都沒有,除非是白天那幾個赤魍山的癟三使壞,可是他們窮途末路的,怎么能找到這樣的勢力?”“可能是這些勢力找上了他們……”墨鯉盯著火光最亮的地方看了半晌,壓低聲音對孟戚說:“那邊有幾個穿道袍的人?!?/br>此時,在點了一圈火把的地方,有個道人捏著手里的羅盤,又比照了地圖,大喜道:“就是這附近!我們已經(jīng)很接近了,一定要找到那個隱龍xue!”周圍的人哄然應(yīng)諾。隔得太遠(yuǎn),墨鯉聽不清這些人在說什么。“孟兄留在這里,我去看看。”孟戚一把將人拉住,堅持道:“還是我來罷,大夫師出神醫(yī)門下,估計沒做過探聽情報的事。”“不,太危險了,對方人多勢眾……而且這昏天黑地的,你又不知道路,怎么找回來?”大當(dāng)家急忙勸說。孟戚搖搖頭,雙手扶住墨鯉的肩,再用力一按,好像把一個東西抵押在這里他去去就回似的,從容地施展輕功消失在夜色之中。墨鯉嘴角一抽,覺得某人是在效仿“溫酒斬華雄”。——而他就是那杯酒。大當(dāng)家一臉的莫名,不明白這是鬧什么玄虛,心里記掛著山寨的安危,只能時刻注意著外面不速之客的動向。孟戚一路上與數(shù)人擦肩而過,因為他輕功極高,隱于火把下的身影又不分明,那些人只能感到一陣風(fēng),或者以為是其他搜山的人。他悄無聲息地靠近了火把最亮處。黑夜里,站在火光照耀下的人像靶子一樣。就憑這份大意,孟戚就敢肯定這些人并非出自軍隊,也不是什么頭腦清醒的江湖人。李元澤起兵征戰(zhàn)天下的時候,因為同僚里能人太多,從謀臣里算,孟戚只能排到第七,從將軍里算,孟戚一樣是這個不上不下的位置。如果只算開國十四位功臣的話,孟戚只能在末尾掛著。李元澤大軍之中,自然不會只有十四個人能干活,所以孟戚看起來還是名列較前的,屬于心腹了。只是分到孟戚這里的軍務(wù),往往并不引人注意。獨當(dāng)一面的邊路大軍主帥,必定不是他;輔助邊路大軍主帥的軍師,也很少輪到他。因為對政務(wù)不是很精通,于是駐守后方也不是孟戚的事。孟戚做得最多的,是帶軍去接應(yīng)別人,或者跟別人搭伙做個先鋒軍,又或者在后方監(jiān)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