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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得差不多了,果斷決定下班去吃午飯了:“先生,如果您要賣它的話,我這邊給您開個鑒定單。不過您也知道馬上春節(jié)了嘛,要等到三月份才能給您出鑒定結(jié)果。如果鑒定為真,我們會安排它上拍賣行,到時候的具體細(xì)節(jié)我再和您聯(lián)系。不過既然您沒有表盒也沒有出生紙,又只有男表,它的起拍價會低非常多。要不然您這邊再考慮一下?”說話間他已經(jīng)將表盒合上遞給了周驍,周驍慌亂地將表盒放回兜里說:“那我過兩天再來,麻煩了?!?/br>“不客氣?!苯?jīng)理笑著將他送出門,“今天是我們營業(yè)的最后一天,過了十五才重新開業(yè),您千萬別跑空了?!?/br>周驍連連道謝,渾渾噩噩地上了車,手一直在發(fā)抖,幾次都沒有把車鑰匙插進(jìn)去。他滿腦子都在想黎澈干嘛要買一對情侶表送他,又從來不說自己還有另外一只。黎澈當(dāng)時…真的是不是有一點喜歡他?還是說他只是為了給自己送這塊表,才會去買下另一只?與此同時,汾市監(jiān)獄。“3007號犯人家屬過來!”黎澈從等候的塑料座椅上起身,跟著獄警身后被帶著進(jìn)入會見室。偌大的會見室里只坐著一個穿藍(lán)白色監(jiān)獄服的中年人,雙手被拷在臺子上,年紀(jì)大概五十歲左右,身材非常高大魁梧,一雙烏黑的眼睛炯炯有神,看起來精神矍鑠。黎澈隔著一層玻璃坐在他對面,先開口道:“林叔,您和幾個叔叔伯伯都還好吧?”林森木朗聲道:“都好。你小子呢,過得怎么樣?”黎澈笑道:“我挺好的。叔,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就和我說?!?/br>林森木唏噓道:“都這樣了哪有什么需要,你管好自己就夠了,不用老cao心你這幾個叔。我們都活了一把年紀(jì)了,世面不比你見得多?”黎澈笑著說是,又說起奶奶雖然現(xiàn)在還精神,但到底年紀(jì)大了,今年又掉了兩顆后牙,現(xiàn)在不好吃飯,只能吃一點流食。“辛苦你照顧她了。”林森木嘆了口氣說,“這些年里里外外這么多事,實在太難為你了。”“不都是一家人嗎?!崩璩盒χf,“林叔和曉曉姐一直對我這么好,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br>林森木透著玻璃看他,眼前霍然出現(xiàn)黎澈二十歲的樣子,慢慢與面前那張臉重疊起來。快十年過去了,每一年的這個時候黎澈都來看他,林森木眼睜睜看著他的臉失去了從前那般精神氣十足的鮮妍明媚,隨著眼周出現(xiàn)極淡的笑紋,一種稱之為堅毅的氣質(zhì)開始逐漸在男人的身上顯現(xiàn),讓一棵稚嫩的樹苗長出根系,在風(fēng)雨飄搖中屹立不倒。“當(dāng)初不應(yīng)該讓曉曉出去的?!绷稚就χ钡难鼦U忽然塌下來,重重嘆息了一聲,“我那時候要是再堅定一點,讓你爸把你也送出去就好了。阿澈,叔叔對不起你啊?!?/br>黎澈搖搖頭,仍是笑道:“說什么呢叔。曉曉是女孩子,我是男人,這本來就是我的責(zé)任?!?/br>煤窯剛出事的那幾天,林森木感覺到死者家屬有點難對付,和黎澈的親爹黎昔平商議了一晚,說要不然先讓兩個孩子帶著錢去美國,等風(fēng)波結(jié)束了再接回來,就算給家里留條后路。兩個人爭來爭去,黎昔平則堅持要先把林曉曉送走,說萬一他們都跑不了,家里不能沒有個人管事,兩姓這么大的一家子,幾個老人總得有人照顧。林森木打心里覺得黎澈這孩子被千嬌萬寵地養(yǎng)大,雖然性格懂事討喜,但確實不是個能擔(dān)大事的。他不方便直接向黎昔平挑明,只道:“黎澈年紀(jì)這么小,他能管什么事!”他仍然記得那一天,總是和顏悅色的黎昔平難得脹紅了臉,對他吼著說:“先讓曉曉走,黎澈是我黎昔平的兒子,他花他老子的錢,就得親手給他老子送葬!”林曉曉走后不久上訪風(fēng)波越鬧越大,眼看就要壓不住,林森木帶人把公司記錄里所有關(guān)于女孩的痕跡都抹消了,將所有算不明白的帳都擔(dān)在了自己和會計身上。他和黎昔平按照計劃讓林曉曉帶著錢出國,煤窯的事對她只字不提,只說他們打算在美國成立個信托基金會轉(zhuǎn)移一部分資產(chǎn)過去,等過幾年賺夠錢后帶著爺爺奶奶在那邊養(yǎng)老,讓林曉曉過去辦手續(xù),順便在那里玩幾個月再回來。這件事黎澈也是知道的,可是誰都沒想到上面雷霆震怒,清算來得如此之快。等到清算完后,整個集團(tuán)樹倒猢猻散,進(jìn)去的進(jìn)去跑路的跑路,最后只剩下黎澈一個人帶著幾個老人茍延殘喘,在頃刻間變得一無所有,想出也出不去了。要是擱十年前,從黎澈嘴里能聽見責(zé)任這兩個字,林森木怕是要懷疑他是不是嗑了藥。誰也沒有想到,大廈傾倒之時,這個揮金如土不學(xué)無術(shù)的少爺居然站了出來,在廢墟里拼拼湊湊又蓋了間塑料棚出來,雖然簡陋,卻能遮風(fēng)擋雨。氣氛逐漸沉重起來,黎澈嘆了口氣,又說今年營生好了一些,過了年準(zhǔn)備給奶奶再去復(fù)查一遍膝蓋。他盡量不提生活上的落魄,但精明如林森木,已經(jīng)從他的語氣和挑挑揀揀的敘事中知道他過得并沒有說起來的那樣如意,只是為了不讓他擔(dān)心,刻意報喜不報憂罷了。但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樣呢?離他出獄還遙遙無期,他除了坐在這里,其他什么也做不了。兩個人相對無言,黎澈的頭微垂著,像是猶豫了很久才有勇氣,忽然開口道:“林叔,我……碰見周驍了。欠王學(xué)義的錢他幫我還了?!?/br>林森木覺得這個名字莫名熟悉,想了半天終于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了:“他是不是就那個,你和你爹說要談戀愛的那個?”黎澈苦笑道:“是他?!?/br>林森木本身記憶力就不錯,這一提他便有印象了,黎澈本來在南市好端端地上著大學(xué),忽然有一天跑回家說不想娶石書記的閨女了,要和一個男人談戀愛,把黎昔平氣得拿棍子追了他三條街。這個事兒最后鬧到全家皆知,他和父母輪番出來攔黎昔平,生怕他打死了孩子。那個時候黎澈就躲在他背后,林森木看著黎昔平盛怒的臉,還記得他說不喜歡石琪可以再找其他女孩,他要是和野男人跑了,這輩子就別回來了,家里的錢一分也沒有他的,以后就讓林曉曉給他們養(yǎng)老送終,連祖墳都不給他進(jìn)。“誰稀罕咱家祖墳!”“逆子,你過來,看我不打死你!”他的父母上來把罵罵咧咧的黎昔平勸到一邊,說孩子還小,讓他不要這么激動,別氣壞了身體。林森平自己則轉(zhuǎn)過身和黎澈面對面,語重心長地勸黎澈再好好考慮一下。“阿澈,你想想你的父母和你的生活,他值得你付出這么大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