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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板上。瘋了吧!蘇珞瑜站起來。他們倆是打籃球還是打架!厲決正好被撞在地上,rou體砸在地上發(fā)出一聲悶響,手肘瞬間就青了,他悶哼一聲,剛才被撞到的嘴角也溢出一點血絲。他媽的……傅沉俞這只老狐貍就算是變成小狐貍了,陰人的手段也不能小覷。傅沉俞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籃球猛地砸在地上。哨聲吹響,鎮(zhèn)南中學獲得冠軍!臺下鎮(zhèn)南的學生站起來歡呼,傅沉俞冷冷地瞥了一眼厲決,轉身離去。厲決“嘶——”了一口氣,掀開球衣,小腹青了一片,傅沉俞是下了狠手的。不過他也沒好到哪里去,厲決對他的恨哪里是這么不痛不癢的小打小鬧能解氣的,這輩子,他不會讓傅沉俞活到羽翼豐滿的時候。厲決的目光沉了下來,蘇珞瑜、傅沉俞,都在桐城出現(xiàn)了……為什么,他還沒有找到季眠。僅僅是想起少年的名字,他的心臟就一陣一陣的絞痛,讓他幾乎無法呼吸。身上的傷口痛得他難以忍受,越是痛,越是讓他感覺到自己活著。如果被季眠看到,那個白癡肯定要心疼死吧……一雙眼睛長這么大就用來哭了。他想起曾經,自己只是切菜劃破了手指,季眠就坐在他身邊簌簌落淚,擔驚受怕的模樣被他嘲笑了很久。小白癡智力不好,想不了多的,只知道他受傷,他很難受。而他是怎么做的?他說他討厭愛哭的男人,說他娘們唧唧,要他不準哭。哭起來,就不像蘇珞瑜了。小白癡嚇得噤了聲,憋得臉通紅,怯怯地看著他。他說話很軟,有南方人糯糯的口音,“我不哭了呀……”失去季眠之后,厲決在無數(shù)個輾轉反側的夜里嘶聲力竭的哭,想垂死之人抓著一截浮木,回憶著曾經的一點一滴。他像神明一次次的發(fā)愿,徒勞地懇求著諸天神佛,如果能重來一次,他愿意用自己擁有的一切去換季眠的生命。而神明,終于垂憐他。聽到了他的祈禱。-季眠悠悠轉醒,先看到醫(yī)務室的天花板。他緩了一會兒,等大腦正常開始運作,才慢慢想起自己上午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好像是有點感冒,然后還堅持去跑了一千五百米的長跑,結果跑到一半的時候體力不支,感冒加劇,就暈了過去。現(xiàn)在是被老師送到醫(yī)務室來了吧……鹽水都掛了兩瓶了,燒已經退了一些。他扭頭看著墻上的時鐘。下午五點,外面天都有點黑了,籃球聯(lián)賽的下半場已經結束。沒有給傅沉俞加油啊……少年的眼里浮現(xiàn)出一絲遺憾。剛這么想,醫(yī)務室的門就被推開了。季眠抬起頭,看見傅沉俞手里提著一碗粥回來,熱騰騰的,冒著香氣。“傅沉俞!”醒來就看見他,季眠心里有一股澎湃的熱潮,讓他怪激動的。傅沉俞黑著臉,看到季眠慘白的臉色,真有心想掐死他。發(fā)燒還敢去參加長跑,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嗎?“傅沉俞,好香啊……”季眠也知道自己理虧,心虛地不敢看傅沉俞的眼睛,就垂下視線盯著白粥。傅沉俞解開包裝袋,打開粥,放到桌上。季眠抬頭看他,臉上帶著一點兒討好又諂媚的笑意。他長得漂亮,哪怕是哄人也有一絲嬌憨,讓人厭惡不起來。“傅沉俞,我手掛鹽水呢,你能不能喂我吃?!?/br>傅沉俞沒理會他的得寸進尺。他知道季眠把自己當做最好的朋友,可是自己對他的心思卻是齷齪不堪的。有些界限,他逼自己不能去做,過了,就怕藏不住自己的欲望。他害怕自己讓季眠覺得惡心。季眠撒嬌了半天沒得到回應,屈服了。算了,大佬這么高冷,想也知道不會喂自己吃飯的,他在期待個什么勁兒!哎,該說生病了之后人也脆弱了嗎,放在以前誰敢讓Fox喂自己吃飯啊,他那雙手就是用來殺人的……季眠慢吞吞地用左手舀著粥,小口小口的吃。傅沉俞閉眼休憩,忍著身上的疼痛,桐外那個瘋狗厲決,跟他第一次見面就起了無緣無故的恨,對他下手也沒留余地。傅沉俞身上青紫一片,都是被撞的,還有些地方浮現(xiàn)出可怕的淤血。怕季眠擔心他,從剛才到現(xiàn)在,他一聲不吭,喉嚨里翻涌的血沫,被他生生地咽下。半晌,鼻尖傳來一陣香味。傅沉俞睜開淡漠地雙眼,看見季眠一雙貓兒眼彎成了小橋,勺子被他握在手里,遞到了他唇邊。“傅沉俞,你沒吃飯吧,我分你吃。”傅沉俞抿著唇:……季眠:“我擦過勺子了,很干凈,保證沒有我的口水?!?/br>傅沉俞僵持著,心想,他到底知不知道我對他……最后,還是無奈地低下頭,含住了這口粥。一碗粥在兩人的分食下很快吃了個干凈,傅沉俞把垃圾收拾了,轉身看到季眠叫來了醫(yī)護人員,順便還拿來了碘酒。傅沉俞眼神暗了。季眠嘆了口氣:“傅沉俞,你是不是覺得我看起來特好騙?還是你覺得你的傷口小到我這雙眼睛看不見?”從傅沉俞進來開始,季眠就注意到他的嘴角有血絲。緊接著,又看到他不自然的動作,抬起手臂時露出一小部分青青紫紫的傷痕。他就是再傻都知道,肯定是傅沉俞在籃球比賽上被人陰了。傅沉俞身體僵硬了一下。季眠讓他坐過來,少年吃力地掀起他的衣服,看見那一大片一大片的傷口,他的臉蛋瞬間皺到了一起,鮮少地爆了句臟話:“媽的……”他都舍不得打大佬!誰敢打他!季眠快心疼死了,鼻子一酸,眼睛一熱,差點兒掉眼淚。“怎么這次打的這么嚴重啊……是不是對面故意打臟球?”傅沉俞心想:算是吧。厲決那架勢哪里是打球來了,分明是打人來的。傅沉俞皺著眉頭回憶了一遍自己的人生,確定自己不認識什么叫厲決的人,可他今天看到厲決的雙眼,那殺意是如此明顯。什么樣的怨恨,才能讓他起了殺心。季眠小心翼翼地給他涂藥,又怕他疼,涂完還給他吹吹,讓藥干的快些。只是人的小腹敏感,季眠無意識地吹了兩口,酥酥麻麻的癢意從身體內部直沖腦門,傅沉俞猛地把他拽起來。“……別吹了,不疼?!?/br>他語氣窘迫。第28章眠眠和渣攻期中考試成績出來,季眠考了第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