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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完拳回來沖到家里就洗了個澡,等傅沉俞來得時候,正穿著一件短袖對著空調(diào)猛吹。林敏芝現(xiàn)在生意越來越忙了,除了做煎餅之外,還做其他早餐,包子、粽子、油條之類的,連鎖店在桐城已經(jīng)開了四五家,名氣都很響亮。在季眠的暗示下,已經(jīng)先一步做出了后世的網(wǎng)紅店感覺,每次來排隊買早餐的隊伍都長長的。除此之外,林敏芝還跟著別人投資了幾套房產(chǎn),她不懂這個,就是有點兒閑錢,想給兩個兒子都存套房子。不過季眠知道,林敏芝買的這幾套房都位于后世的地鐵站附近,還是商業(yè)中心,2009年的房價是兩萬,后來翻倍成了八萬。季眠放下短袖,遮住了那截雪白的小腹。他雖然打拳,但是身體卻不健壯,勻稱修長,有著少年的纖細。傅沉俞來過季眠家很多次,季眠的鑰匙老丟,林敏芝還給傅沉俞配了把家里的備用鑰匙,免得季眠回家進不了門。季眠的房間干凈整潔,書桌上放著相框,有上幼兒園的,也有上小學和初中的。除了他跟林敏芝的合照,最多的就是跟自己的照片。季眠從冰箱里拿出兩根冰棍,兩人吃完之后,就坐在書桌前開始寫作業(yè)。季眠的基礎(chǔ)很好,傅沉俞教他也不用太費心,給幾個公式提點一下,季眠就咬著筆頭自己刷刷算去了。他閑來無事,就盯著季眠的側(cè)臉看,少年的睫毛濃密,微卷,認真的時候神情專注,鼻尖都凝出了小小的汗珠。傅沉俞心中熄滅了很久的感情又蠢蠢欲動:“為什么想跟我一起讀高中?”“???”季眠抬起頭,腦袋還在回味那道數(shù)學大題,想也沒想:“鎮(zhèn)南更好,對你也更好,畢竟它才是桐城第一高中?!?/br>意料之中的答案。傅沉俞不意外,淡淡地應了一句,移開視線。放在桌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一條短消息躍入了兩人的眼簾。手機是傅沉俞的,消息是個陌生號碼發(fā)來的。【傅沉俞,你好,我是三班的秦可靈,我喜歡你很久了,希望可以跟你考一個高中,你準備去哪個高中???】季眠正想看仔細一點,傅沉俞直接刪除了短信。“哎呀。”他可惜一聲:“我都沒看完。秦可靈跟你告白啊。”三班的宣傳委員,也是小班花,季眠對她還挺有印象的。季眠的眼中全是促狹,看不出一絲不快,他越是這樣,傅沉俞心中越是荒涼。哪怕已經(jīng)決定把這份感情永遠的藏在心里,可每一次季眠觸及到它的時候,心臟都酸疼的難受。窗外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時候起烏云密布,如同傅沉俞見不得天光的暗戀。季眠寫完作業(yè),才發(fā)現(xiàn)外頭天黑了。一場暴雨正在桐城東區(qū)醞釀,大風刮的窗戶嘩啦啦的響,林敏芝剛才打電話回家,讓季眠把衣服給收了,天太晚,天氣預報又說今天有臺風登陸,她就在店里住一晚上,晚飯自己也看著弄點兒吃。季眠墊著腳剛把陽臺上衣服都收了,暴雨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落了下來。起初的雨珠是很大的,砸在白色的瓷磚上,濺出巨大的水花,季眠抱著衣服跑回房間,拽住了準備走的傅沉俞。“今晚睡我房間吧,那么大的雨,你怎么回去???”傅沉俞握住門把手的手捏緊了,喉結(jié)動了一下:“我有傘。”季眠把他拉回來,拍拍胸脯保證:“除非你有車,我看車都能被吹翻。又不是沒一起睡過,我床很大的,夠睡?!?/br>壓根就不是夠不夠睡的問題,傅沉俞在心中都冒出了一個離奇又可笑的想法,要是季眠知道他對他的心思是如何下流,還會邀請他留下來過夜嗎?上一次一起睡覺,那是小學的時候吧……傅沉俞抬眼看著陽臺,原本一顆顆落下的暴雨被妖風吹拉成了長長的鋼針模樣,在半空中毫無章法的狂舞。關(guān)上門,就能聽到可怕的呼嘯聲,這個天,可見度能有一米都不錯了。傅沉俞最后沒有堅持,在季眠家中住了一晚。季眠翻出了自己的睡衣,傅沉俞洗完澡穿在身上短了一截,他有點兒臉紅,還好傅沉俞沒嘲笑他個子矮。他洗好澡之后爬上床,傅沉俞睡在左邊,他睡在右邊,兩人雖然蓋著一床被子,但中間的空隙還能躺下兩個人。季眠關(guān)了頂燈,只留下一盞看書的小夜燈。窗外風雨大作,開著空調(diào)的房間冷冷的,躲在被窩里很舒適。季眠只露出一雙眼睛,“傅沉俞,你睡了嗎?”傅沉俞動了一下,示意自己沒睡著。季眠開口:“我睡相不好,晚上要是踢著你了,你就把我推醒就行。你會說夢話嗎?”傅沉俞:“不會?!?/br>季眠:“我也不會。你睡得習慣嗎?”傅沉俞沉默。季眠在寂靜溫馨的房間里一個人小聲地碎碎念:“傅沉俞,你上次還沒回答我呢,你會考鎮(zhèn)南嗎?”“不知道。”季眠有點兒失落:“好吧……那我以后只能跟何曦一起上學了?!?/br>傅沉俞:……故意的吧。“考。”他煩躁地閉上眼。季眠露在外面的那雙貓兒似的眼睛亮亮的,彎成了小橋:“別騙我啊,傅沉俞?!?/br>時針一分一秒的走著,傅沉俞側(cè)過身,一直沒睡著,直到季眠的呼吸聲在昏黃的燈光下漸漸平緩,他才轉(zhuǎn)過身,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少年的側(cè)臉。他伸出手,目光有些遲疑,手背在季眠臉上貼了一下,接著就跟受驚似的,連忙要抽回來。結(jié)果季眠的臉蛋貼到熱源之后,順著就壓住了他的手掌,傅沉俞的心打鼓似的跳,渾身僵硬,一動不動。過了很久,他才收回手,傅沉俞閉上眼,嘗到了一絲甜蜜的苦澀。-“厲決……”一望無際的汪洋大海上,漂浮著一艘豪華游輪,上面彈痕無數(shù),顯然剛剛經(jīng)歷過一場惡斗。郵輪甲板上,白襯衫的青年緊緊地握著欄桿,神色茫然地望著一騎絕塵,開向遠方的游艇。游艇上,劫后余生的年輕律師臉色蒼白的被厲決擁住,二人并肩而立,畫面美好動人。“我不會傷害你,我們之間沒有太大的仇恨?!?/br>青年的背后,笑容溫和的年輕教授坐著白色的椅子,雙手交疊,狐貍似的眼睛含著情,語氣呢喃,如同哄情人一般:“只要你告訴我,厲決設(shè)置的網(wǎng)絡(luò)密碼是什么,我就讓你回家,好嗎?”青年惶恐地看著他,男人輕聲嘆息,不動聲色地煽風點火:“季眠,厲決沒有救你,他已經(jīng)放棄你了,你值得為他這么做嗎?把密碼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