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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一眼岳星橋的反應(yīng),但在他眼前的周屹實在是有點讓人移不開眼。只見他行云流水的做了一套假動作之后,就迅速敏捷的從宋柏源的身邊錯開了身子,十二班的防守隊員再次阻攔在他的身邊,他則是非常輕松的躲到了三分線外,腳尖一點,手腕一挑,籃球從他的手中飛躍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一個非常漂亮的三分球就入籃了。看臺上立即響起了一片嘩啦啦的掌聲和一陣刺耳的尖叫。周屹像是根本沒聽見一樣,面無表情的繼續(xù)追著那個接到籃球的人,而宋柏源則一直跟在他的身邊,嬉笑道:“同學,你籃球打得挺好啊,要不要參加?;@球隊啊?!?/br>周屹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宋柏源是?;@球的小隊長,他一直想再拉個人進籃球隊跟他打配合,他也是真心覺得周屹的籃球打得確實挺不錯的,所以才開口來問一下,只是這人不理他也就算了,但他眼里的敵意是怎么回事?宋柏源自認為自己的長相雖然說不上是人見人愛吧,但至少也是人畜無害吧,沒理由就讓一個新同學對他產(chǎn)生那么大的敵意吧。難道是....宋柏源跟在他身邊的同時,又往看臺上看了一眼。只見岳星橋坐在一片午后的光影之下,金色的光線鋪灑在她的身上,讓她看上去格外的炫目迷人。一旁的蘇羨予察覺到他熾熱的視線都黏在女主的身上之后,連忙閃身到他身前跟他打了聲招呼,“嗨,帥哥,我有興趣加入校藍隊,你要不要跟我聊聊啊。”那邊剛斷下籃球的周屹聽到這句話之后,忍著想把籃球砸在蘇羨予腦袋上的沖動,氣勢洶洶的把籃球扣進了籃筐里。砰的一聲,籃球落地之后,周屹轉(zhuǎn)身跟林翔說了一句,“有事,我先走了?!?/br>林翔啊了一聲,籃球剛開始還不到十分鐘,前面因為蘇羨予的連連失誤都沒有拿到比分,也因為他沒有防守的太好,所以才讓宋柏源他們班進了好幾個球,本來已經(jīng)心灰意冷了,可就在剛才周屹連進兩個球之后,他又瞬間恢復(fù)亢奮的斗志,結(jié)果就在他準備吊打十二班的時候,周屹的一句話猶如一盆冷水,把他從頭到腳的澆了個透心涼,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周屹,“干嘛不打了,在學校你能有什么事啊?!?/br>周屹沒再回答,而是徑直的走到了看臺邊,拿起了自己的校服,剛準備走出籃球館的時候,有個女聲在自己的身后響起了,“同學,你...你要喝水嗎?”周屹看了看她手里緊握著的礦泉水瓶,拒絕道:“謝謝,不用了?!?/br>蘇羨予還在跟宋柏源討論進校藍隊的事情,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就看見周屹瀟灑離去的背影了。宋柏源嘖了一聲,“你們班這個新來的挺有個性啊?!?/br>蘇羨予心說何止是挺有個性啊,他覺得周屹現(xiàn)在的脾氣就跟個女人似的讓人琢磨不透。雖然小時候的周屹也不太愛跟別人說話,但最起碼那時候的他從來不亂發(fā)脾氣啊,而且,蘇羨予很清楚的知道,那時候的周屹是很想跟同學們在一起玩的,但那個時候因為他身體太弱了,所以沒有人愿意跟他玩。但現(xiàn)在他明明好了,也可以隨心所欲的跟同學們在一起玩了,但他卻二話不說的就走了。這...就很讓人琢磨不透了。蘇羨予生怕周屹又變成原書里那種孤僻的性格,所以他還是決定找個時間好好的跟這小屁孩聊聊。這一找,就到了周末。午飯過后,林翔幾次叫蘇羨予上線開黑,幾次他都拒絕了,最后他實在懶得跟林翔墨跡了,所以直接拋下手機,隨手拿了一本書和兩套卷子就去隔壁的一棟房子前按響了門鈴。九月末的天氣溫潤宜人,空氣中隱約帶著一些淡淡的桂花香,蘇羨予在周屹家門口站了大概有兩三分鐘才等到他來開門。蘇羨予像是兩個人從來沒有尷尬過一樣,一如小時候那樣跟周屹說話,“小屹,我們一起寫作業(yè)吧?!?/br>周屹看了一眼他手里的書,淡淡的說道:“政治沒有留作業(yè)?!?/br>說著就要把門關(guān)上了,蘇羨予眼疾手快的把一只腳卡在了門縫里,“那寫數(shù)學?!?/br>周屹:“你帶數(shù)學作業(yè)了?”蘇羨予低頭翻看了一下自己懷里的東西,還真沒有數(shù)學卷子,但好在還有物理卷子,他說:“那就寫物理吧,你在國外學的物理肯定跟學校里教的....”周屹不想聽他轉(zhuǎn)彎抹角的說這么多借口,直接開口打斷他說,“有事直說吧?!?/br>蘇羨予怔了一下,而后又長嘆了口氣,“我想跟你聊聊。”周屹:“聊什么?”蘇羨予沒回答他,而是用下巴指了指他身后的客廳,“你就不能請我進去喝杯茶嗎?”周屹皺著眉頭,顯然是不太愿意。蘇羨予搓了搓胳膊,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那什么,我有點冷?!?/br>聞言,周屹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他冷笑了一聲,“冷?今天22度?!?/br>蘇羨予沒聽出來他話里的意思,嬉笑著說:“22度也挺冷的了,你讓我進去唄?!?/br>沉默了很久,周屹才開口說:“我出國那天零下9度,你覺得那天冷嗎?”蘇羨予愣住了。冷嗎?當然冷了!那時候的小周屹還是個病秧子,他爸媽從來都不讓他在外面長時間的吹風,而那天也是這個小孩第一次不聽家長的勸說,執(zhí)意要在門口等他開門。而那個時候的蘇羨予根本就不知道周屹在門口等了多久,多久來著?十幾分鐘?還是半個多小時?他沒有看時間,所以他真的不確定周屹到底在門口等了他多久,他只知道系統(tǒng)說周屹在離開的時候哭了一路。蘇羨予的心里一疼,那時的周屹身體那么差,還在冷風中站了那么久,又傷心的哭了一路,再加上一路的飛行顛簸,這小孩的身體肯定吃不消了,估計剛下飛機就生了一場大病吧。周屹見他半天都不說話,輕輕的踢了一下他的腳尖,“可以把腳拿開了嗎?”蘇羨予低頭看著兩人相抵的腳尖,半天才說出一句,“對不起...”周屹:“嗯,知道了。”蘇羨予抬頭看著周屹,恍惚間,他覺得兩個人之間隔的并不只是一扇門,而是一道無法跨越的天塹。怪不得周屹從一回來就不愿跟他說話了,怪不得他能跟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笑,原來他在那個時候就已經(jīng)記恨上了自己。也不怪周屹會記恨自己,因為自己在穿過去的那一年多里,已經(jīng)不知不覺的成為了他的依賴,眼看著他那雙毫無生氣的眼眸里逐漸燃起鮮活的璀璨,也明知道他那段時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