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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嘉。”mama叫了他一聲,沒有與他寒暄,也不問其他任何一件事,只說,“你是不是和哥哥住在一起?”他的蘑菇房被打碎了。陽光落在程嘉余的身上像無數(shù)碎冰,凍得他渾身僵硬。他恍若無神,小聲而茫然地開口,“mama……你怎么來了?”程母走近他,聲音里克制著強烈的情緒,“我不來,就眼睜睜看著你們兄弟倆做這種事嗎?”程嘉余面色蒼白。女人呼吸起伏,抬手抓住他的手臂,手指幾乎掐進他的rou里,“嘉嘉,你還要不要mama活啊?你是不是要mama瘋了你才好過,???”程嘉余心驚膽戰(zhàn)搖頭,程母抓著他喘息半晌,伸手去翻他的衣服口袋,“手機給我。”她把程嘉余拽得站不穩(wěn),翻出程嘉余的手機關掉,又用力抓著他的手腕往前走,“你跟我走?!?/br>程嘉余被扯得踉踉蹌蹌往另一個方向去,他下意識回頭往原本和哥哥約好見面的大門看,卻很快拐過樓梯,再看不見什么。他慌亂無措,恐懼令他無法反抗mama的力氣,只能被拉著走,“mama,要去哪里?”女人沒有回答,也不回頭。她扯著程嘉余離開學校,坐上出租車,到一家旅館停下,牢牢牽著他上樓進房,反手關上門,反鎖。程嘉余貼著墻站立,程母與他面對面站著,母子二人兩年未見,此刻卻是無言。“哥哥他在做什么?!背棠搁_口。程嘉余雙手背在身后,低著頭回答,“在……工作?!?/br>女人發(fā)出一聲比哭還難聽的笑,“他在國內發(fā)展得正好,前途那么光明的好事業(yè)他不要,跑到這里來工作?!?/br>程嘉余不敢說話,手背在身后輕微地發(fā)著抖。女人拉過他讓他坐在凳子上,與他對面而坐,“嘉嘉,你知不知道m(xù)ama這兩年是怎么過來的?”“我天天守著哥哥,照顧他,大半年天天看著他做手術,幫他復健?!背棠刚f,“結果他就跑來找你!嘉嘉,你要我怎么辦,你告訴我好嗎?是不是我做錯了什么啊,你們?yōu)槭裁催@樣對我?嘉嘉,寶貝,mama對你不好嗎,?。俊?/br>程嘉余的臉蒼白沒有血色,像一片單薄透明的紙,很快就要落在地上。女人看上去正忍受著極大的痛苦,她千里迢迢費盡心思趕來異國,只為將自己的孩子拉回正道,“嘉嘉,你哥哥性格固執(zhí),他做錯了事,我們一起幫他改正好不好?你不可以和他一起犯錯啊,對不對?”“你們是親兄弟,你們有血緣的呀,嘉嘉,你自己想想,要是你和哥哥在一起,別人會怎么說哥哥?他還怎么工作,以后怎么和好人家的女孩結婚生子?哥哥從小到大都那么優(yōu)秀,所有人都夸他,喜歡他,都期待他順順利利過一輩子,嘉嘉,你怎么忍心帶著他走彎路呢?”程嘉余呆呆坐著,低聲呢喃,“哥哥不會和別人結婚的?!?/br>“你說什么?”程母抓著程嘉余的肩膀,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嘉嘉,你在說什么?”程嘉余的衣領被弄亂,程母一靠近,就看到他脖子上鮮紅的吻痕。女人怔愣片刻,接著顫抖著手開始用力拽開程嘉余的衣服,程嘉余還未反應過來,被她拉扯得手足無措,“mama……”他的衣領被扯到鎖骨,露出雪白皮膚上密密的青紅交加,那是昨晚哥哥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程嘉余本能捂住衣領,抬起頭時,mama的目光令他感到恐懼。“程嘉余……你瘋了吧!”“啪”的一聲,一個耳光甩在程嘉余臉上,程嘉余被打得摔倒在地,臉被指甲劃出一道痕。他耳朵嗡鳴,摔在地上僵硬不敢動。mama捂著臉站在他面前不斷重復“你瘋了嗎?”、“你們在做什么?!”,她的呼吸急促紊亂,像是下一刻就要歇斯底里大哭或大叫。發(fā)泄過后,程母喘息著冷靜下來,抖著手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這個電話持續(xù)十五分鐘,最后程母報出旅館地址,并讓對方快點過來。她掛掉電話,把程嘉余從地上拽起來。“我聯(lián)系了你表姐,她的丈夫開了一家私人醫(yī)院,名聲很好,治好過很多人,我讓他們幫忙照顧你,他們已經快到了。”程母把程嘉余的衣服系好,拉起他的手腕,“醫(yī)院在鄰州,你表姐一聽你的情況就馬上趕過來了,他們都很關心你,肯定能把你治好?!?/br>程嘉余被拽得手腕發(fā)疼,他聽到自己要被送進醫(yī)院,下意識想要反抗,“我……我沒有生病,mama?!?/br>“你生病了?!背棠刚f,“mama送你去醫(yī)院養(yǎng)身體,你乖?!?/br>“我不去好嗎,mama。”程嘉余被拖到門口,抓住門把手乞求,“我……我還要上學。”程母卻突然發(fā)怒道:“你還上什么學?花這么多錢送你出國,你看你爭過氣嗎?你做過一件正常的事嗎?!”程嘉余嚇得閉上嘴,慢慢松開門把。程母深深呼吸,勉強重新牽起他,“mama現(xiàn)在情緒不好,你不要說話,就按mama說的做,聽話?!?/br>好像過去所有寵愛都一夕打破,從兩年前那場車禍開始,程嘉余就被剝奪了“被愛的小兒子”的身份。當真相大白于這個家庭,天平就開始重新衡量與傾斜,并最終選擇由程嘉余來離開這個家。他嬌慣,多病,一無是處,無可期待,況且多年來大人已經給了他足夠的嬌縱,那么他犯下大錯,就必須承擔后果。程嘉余與程硯是完全不一樣的。車停在旅館樓下,程嘉余被帶上車。車上夫妻二人是他移民多年的表姐和其白人丈夫,在表姐與mama的對話中,程嘉余終于明白,mama要送他去一個“私人療養(yǎng)院”,療養(yǎng)院在山中,專門治療“他這種人”。程嘉余看向窗外,又收回視線,從剛才開始就手指緊緊掐著手指,以免發(fā)抖得太過厲害。他很小聲地開口:“mama,我沒有生病?!?/br>車里看似和諧的對話突兀停下幾秒,接著恍若未覺再次繼續(xù)。mama沒有回答他,像沒有聽見他的聲音。程嘉余便明白了。他被再次要求從哥哥身邊離開。這一次他失去留在正常社會生活的資格,被決定關進一個封閉的、在mama看來或許更加適合他的地方。程嘉余低頭看著被自己捏出青痕的手指,寒顫自始至終從頭到腳籠罩他,與哥哥的距離每拉開一公里,恐懼和生理性的惡心與心悸就如鐵秤加碼壓在他的身上,令他喘不上氣。他心想mama只是太過生氣,反復告訴自己不要害怕,不要胡思亂想,只是去一個陌生的地方呆幾天,mama不會真的把他關起來。他想自己是在受罰,懲罰者是愛他的人,那么這個懲罰就一定會有終止。車離開程嘉余所居住的城市,直到夜深才抵達另一座城市的郊區(qū)。半山腰上一棟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