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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避開了我坐的方向,我mama第一時間用身體護(hù)住了我,所以最后他們重傷住院,我卻只是一點(diǎn)擦傷?!?/br>歐仁錦的眉毛一點(diǎn)點(diǎn)擰了起來,“經(jīng)過搶救和治療,他們的情況有所穩(wěn)定,然后某天晚上,可能小孩子在孤立無援的時候總會找mama,即使是躺在她房間的地板上,也比在自己病房安心。所以我躺在她病房的沙發(fā)后面,想守著她,半睡半醒之間,我聽到了兩個人的腳步聲……”他三言兩語把父母死亡這段劇情帶過去,語言簡練,沒有什么描述性和表達(dá)性的詞匯,可歐少文的眼淚唰的一下就流了下來,他咬著牙,覺得自己能比之前最難過的時候還要難過無數(shù)倍。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一直痛苦,而是在你最幸福的時候讓你從天堂跌落。那個原本在父母的愛里長大的的歐仁錦,該有多痛苦呢?歐仁錦看到他哭了,反而輕輕笑了起來,抽出紙巾給他擦眼淚,“我說這些可不是想惹你哭的,我還沒有說到正題呢?!?/br>他簡單的提了一下當(dāng)時的困境,爺爺?shù)膮挓岩?,伯父伯母的暗藏殺機(jī),以及,偶爾會被用來安慰他卻讓他更痛苦的話語。人總是想在悲劇里挖出一點(diǎn)美好,所以身邊的人包括新聞媒體,大家都一遍一遍地跟他強(qiáng)調(diào),你的父母有多偉大,有多愛你。剛開始的時候他們說,他們臨死之前都還想著要保護(hù)你,后來開始有人說,不是為了保護(hù)你,他們也許也不會死。然后,在他情緒最崩潰的時候,他被確診患有心臟病,他陷入到了深深的自我懷疑和痛苦的自責(zé)里,作為一個心臟病患者的他,也許根本活不到多少歲,真的值得用兩個他最愛的人的性命來換嗎?“那段時間我開始有點(diǎn)厭世,一方面很討厭自己,另一方面卻覺得我必須多活幾年,畢竟用我父母的生命所換來的,如果只是短短幾年時光,未免也太不值了?!?/br>“剛知道你給我做了移植手術(shù)的時候,我并不能確定你還能活過來,我不敢讓自己抱有期待,下意識地把事情往最壞的方向考慮。我害怕再也見不到你,后悔以前對你不夠好,然后開始覺得……已經(jīng)夠了。”那是一種從心底里泛上來的疲憊。“那個過程……看著自己愛的人為自己而死,不斷說服自己要為他活下去的那個過程,真的已經(jīng)讓我足夠厭倦了。理智上,我知道你們都很愛我,愿意為其他人犧牲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很少,你們崇高而偉大,是我太過懦弱低劣,承受不了這樣的深情。”“所以,我向你道歉,你并沒有做錯什么,千萬不要貶低和懷疑自己。相反,如果你的付出是給別的人,他一定充滿感動憐惜,可能會守著你的病床等著你醒來,給你個充滿安撫和很愛意的吻?!?/br>他垂下眼,承認(rèn)了自己的卑劣,“都是我的問題,我承認(rèn)我用了錯誤的方式,只是希望,如果再有這樣的時候,請好好珍惜自己,也……心疼心疼我,別讓我再承受這種痛苦?!?/br>歐少文眼睛紅彤彤的像只小兔子,他咬著唇不住地點(diǎn)著頭,哽咽道:“對不起?!?/br>他不知道是這樣的,歐仁錦被他在心里過度神化,他總覺得他無所不能,有能力有財富受歡迎,所有人都愛他,總是有源源不斷的人想要跟他在一起。他以為他只是跟家里人關(guān)系不好,卻沒想到那些人那么惡毒無情,像一只只披著羊皮的狼,你甚至不知道他們會什么時候?qū)δ懵冻鲡惭馈?/br>歐仁錦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長大,還要忍受著疾病的折磨,一定一定很不容易。這么多年,他連在自己身上開刀的研究員們都沒有恨過,但此時此刻,他開始恨歐仁錦那所謂的伯父伯母,為什么要這么對待他,難道人為了財富真的可以什么都不顧了嗎?他們是親人呀,不是陌生人不是仇人,為什么可以對親人做出這樣的事呢?他的記憶力很好,立馬就回憶起當(dāng)時陪著他一起回歐家的場景,真令人惡心。“我不會留下你一個人的,”他站了起來,走到歐仁錦那頭,俯身抱住了他,“我會一直一直陪著你的,我身體很好,就算出了什么意外也肯定不會死,我一定會活得比你久?!?/br>他語氣真摯,宛如發(fā)誓。就讓他來成為歐仁錦的家人吧,讓他把這個人捧在手心里,親他吻他,寵他愛他。歐仁錦攬著他的腰輕輕拍了拍,“這個位子雖然在角落里,但是還是好像有人看得到我們誒,大庭廣眾之下,要弄得這么刺激嗎?”歐少文坐在他的大腿上,低下頭來吻他,他隔著衣服,親吻著他的胸口,“這兒還疼嗎?”歐仁錦抿了抿唇,覺得心頭發(fā)癢,“更刺激了,別人不小心看到我們,該以為我們要上演活春宮了。”他恍若未聞,又握住他的手,拉到唇邊落下一個憐惜的吻,“這里呢,還疼不疼?”他終于不再開玩笑了,認(rèn)真地回答到:“不疼?!?/br>那個時候心里太痛苦了,所以不覺得疼,其實(shí)他也劃得不深,人都有自我保護(hù)機(jī)制,如果不是真的抱有死志的時候,其實(shí)也下不了多重的手,“不過我說不疼了你就不吻了嗎?那我還是跟你撒撒嬌吧,嘴唇也疼,想讓你吻吻?!?/br>歐仁錦眉眼含笑地望著他,在他的目光中閉上了眼,明晃晃地對他邀吻。歐少文覺得自己的臉好像開始燒了起來,太……太令人羞澀了,歐仁錦以前想吻他的時候,向來都直接吻他,這是他第一次停留在這里,好像在等待著任他定奪這個吻。這樣想著,他就有點(diǎn)不好意思這樣吻上去了。歐仁錦閉著眼,在等待的時間里忍不住往上勾了勾嘴角。看到他笑,歐少文感覺自己被嘲笑了,那些猶豫瞬間被拋在腦后,他捧住歐仁錦的臉,還拉開了一點(diǎn)距離蓄力,才重重地吻上去。這一刻他早就忘了什么公眾場合,心里滿滿的喜歡實(shí)在是太多了,不知道如何表達(dá),好像只有用親吻才能宣泄一二。這一個吻持續(xù)了很久,他們的氣息交融在一起,感受著對方的體溫,感受著對方的愛和心意。直到似乎有服務(wù)員的腳步由遠(yuǎn)及近,歐少文從沉迷中清醒過來,離開了他的唇朝身旁望去。這邊的服務(wù)員受過專業(yè)的培訓(xùn),一般不會輕易上前打擾客人,但是他們的菜還未上齊,不可能不打擾到他們的親密。歐少文看著服務(wù)員由遠(yuǎn)走近,卻仍然坐在歐仁錦的腿上一動不動。“兩位的菜已經(jīng)上齊了,有什么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