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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老難得來一次,就撞見陸林頂撞蕭云清,這怎能不讓陸危緊張。兩人一前一后出了易世閣,傅閣老在前面不急不慢的走著,陸危客客氣氣在后面跟著,等到四下無人時,陸危小心翼翼道:“傅閣老可是有話要吩咐?”傅閣老還是徐徐走著:“吩咐不敢當(dāng),是有些話要說,今天說話的那位,就是你娶的第十七位夫人吧?”陸危頷首:“是?!?/br>傅閣老有些感慨道:“說話你也是不容易,娶一位就死一個,總也撐不過兩年,這都娶了第十七個了,但愿這個不要再折了?!?/br>這輕飄飄的幾句話含著千萬種意思,陸危聽出了一身冷汗,連連點頭道:“借閣老吉言,”趕緊又補了一句:“今天都是小兒冒失沖動,還請閣老莫要見怪。”傅閣老擺擺手:“年輕人性子烈,算不得什么大毛病,回去多勸導(dǎo)勸導(dǎo)就是了。”似乎沒有要追究的意思。陸危略微寬了心,道:“是,多謝閣老大量。”又默然行了一段,傅閣老示意他不必再跟著,似乎是沒有其他的話要說了。陸危目送他遠去,等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后背衣衫盡濕。他在原地又把傅閣老的話品味了一遍,越想越忐忑,快步回山莊善后去了。炎凰山莊的北苑,清湖碧波,垂柳搖曳,湖邊躺椅上躺了個人,旁邊置了根魚竿,竿線垂在水中拉得直直,似乎有魚上鉤,也沒人管。傅閣老走了過去。“今日見著老.二了?”蕭若白在躺椅上未動。傅閣老道:“見著了,殺伐決斷,很有您年輕時候的風(fēng)范?!?/br>蕭若白輕笑出聲:“別夸了,從前你說老大性子像我,我還有些信,老|二脾氣像不像我,我心里還是有數(shù)的。又頑皮又帶刺,倒是隨了他母親八|九分,”他擺了擺手:“無妨,只要他還在棋局上走,使些小性子就隨他吧。他還年輕,不知天高地厚,哪里若是繼力不上,你伸手撈他一把。”傅閣老應(yīng)了一聲。“老大那邊如何了?”傅閣老道:“大公子多數(shù)日還在燕王山莊,幾個月難得回來一次。自從他去了燕家,燕王山莊確實安靜了不少?!?/br>“他算是半個人質(zhì),又起著監(jiān)視燕王山莊的作用,原本這互相挾制的局面也是他無奈之中能下的最好一棋,他也算是盡了力了,主要的局還是在老|二這邊,”蕭若白道:“扶著他點,別讓他走岔了路,蕭家的輝煌之日我已經(jīng)等了太久,不想再等下去了?!?/br>第69章教主的表白棲凰苑的清晨,薄霧如紗,花木朦朧。秋池披著晨露,叩響了蕭云清的房門,等了片刻后,聽得里面的應(yīng)允,方才推門進去。屋內(nèi)的蕭云清似乎是剛起,一頭如瀑的黑發(fā)散在身后,里衣半攏。他身后的那位更甚,就隨意披了件外衣,雕刻般的身軀一覽無余,臉上還掛著被打擾的不悅。瞬間,這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事畫面感就有了。我還是個孩子啊!秋池心里仰天大叫,臉上紅得要滴血。披著衣服的那一位仍不自知,留戀的想在蕭云清臉上親一親,被蕭云清眼神阻止,這才晃晃悠悠從秋池旁邊經(jīng)過,去了外面,背影瀟灑隨性,仿佛他才是這個屋子的主人。真是恃寵而驕。秋池暗中評價,想到自從這人來了以后,自己第一心腹的位置就被取代了,心中的不甘愈發(fā)按捺不住,對蕭云清道:“公子,你真跟他在一塊了?”蕭云清上下看了他一眼,忽然明白過來:“聲音太大了嗎,的確,你年紀(jì)還小,又在門口值守,下次我讓他盡量克制一點。”“……”秋池氣急敗壞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和凌無夜怎么辦?他不才是你的正主嗎?你這樣……”他又指指門外:“他這樣的,不是趁虛而入嗎?”蕭云清怔了一下,大約料不到身邊的少年為著這樣一個問題煩惱,看他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原來你向的是凌無夜?!?/br>秋池身子一歪,險些站不穩(wěn),扶在墻邊摸著后腦勺道:“也、也不是那個意思……”蕭云清道:“這個不好嗎,凌無夜都移情別戀了,我何必再想著一個給我戴綠帽子的人,況且就算他不移情別戀,我們也不可能在一起?!?/br>“可是,”秋池急道:“凌無夜比他這個來歷不明的人強啊。”蕭云清又一愣,仿佛才意識到這個問題:“是嗎?”“是啊,”秋池用力地點頭:“至少要和凌無夜一樣強的人才配得上你。”“不好找啊,”蕭云清犯愁地嘆氣,看著窗外的凌無夜,好一會,才下定決心似的道:“不過你說的對,他的確配不上我,我答應(yīng)你,等玩膩了之后,我就一腳踢了他?!?/br>秋池雙目圓瞪,口吃道:“這、這樣嗎?”可憐他還是個連女子的手都沒有摸過的純情少男,對蕭云清又仰慕得很,在心里供神一般供著,現(xiàn)下忽然聽到這神仙一樣的人說著這樣豪放的話語,腦子里一根弦一時沒有續(xù)得上來,呆滯在原地。*凌無夜走進來時,正逢秋池出去,兩個人在門口擦身而過,凌無夜從秋池的眼神里,分明感受到了同情和憐憫,等人消失在門口,他問蕭云清:“這小鬼怎么了?”蕭云清垂眸看著手里的物件:“可能被我玩壞了?!?/br>他的手里赫然是一份密報。葉一寒死了。秋池進來呈報的正是這件事,葉一寒不但死了,還在牢中墻壁上,用血字詳細地寫下了殺師以及威逼其他同門的罪行,說自己死有余辜,與他人無關(guān)。蕭云清借著這滿墻的自供,替葉一寒保下了瑤仙門的弟子。時間又過去半個月,蕭云清的腿終于可以下地行走,但藥王閣老叮囑了,多練兩步可以,不能過度勞累。蕭云清在炎凰山莊的噴泉飛霧間走了幾天,實在覺得無聊,便對身后的秋池道:“你的十七歲生辰是不是要到了?”秋池不明所以,老實點頭。蕭云清道:“我們?nèi)ネ饷孀咦撸槺銕湍闾魝€生辰禮物。”這個決定太突然,秋池沒反應(yīng)過來,等反應(yīng)過來時,內(nèi)心只剩下惶恐。此前閣老會對他千叮萬囑,讓他務(wù)必阻止蕭云清外出,否則當(dāng)事人面對外界的流言當(dāng)街暴走,亦或正主出現(xiàn)在鬧市引來數(shù)人圍觀,場面就真真的修羅。秋池張口剛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