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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殺一個,兩個不說我就殺兩個,全部扔到這里填河,殺到他們肯說為止?!?/br>柳絮怒道:“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開。”“我管呢,你都死了還關(guān)心這么多干什么,”楚紅秀動了動扇子:“想清楚了沒有?”柳絮握起拳頭,似乎內(nèi)心極度掙扎,垂下手道:“我開?!?/br>那河下去數(shù)十丈都不見底,武功修為不高的人無法憋氣太久,很難游到河底。楚紅秀跟在柳絮身后,只覺得他如游魚一般,一點竭力的跡象都沒有。游了許久,他們終于到了河底,柳絮在一片水草中按下了一個開關(guān),河底忽然裂開一個大口,宛如一張黑色的大嘴張開,瞬間吞噬萬物。忽來的兇猛吸力將楚紅秀吸得無法穩(wěn)住身形,他第一時間就是去抓柳絮,結(jié)果抓了個空。柳絮輕靈地向后游離,面對楚紅秀露出古怪的笑容,楚紅秀從那唇形里分明讀道:可算把你騙來了。什么鬼!楚紅秀心里警聲大作。洞口一開一合,只是須臾之間,楚紅秀墜入無底黑暗,很快失去了知覺。碧水邪王再醒來,他已經(jīng)在一張?zhí)梢紊?,上空漫天星海,面前碧綠星湖,湖畔幽盈紫花成海,沾著新鮮的露水,正是江湖中人人聞之色變的食心花。雖然沒有回頭,楚紅秀也知道他的身后有一座八層閣樓,通體玄色,一股子早古之風(fēng),邪氣得很。楚紅秀曾在這閣樓附近潛伏過幾個月,對里面熟悉得閉眼都能摸進(jìn)去。也不知道身體被施了什么禁制,他一動也不能動,眼皮子還是能打開的,但他卻不敢打開,怕一睜眼就看見一個不想看見的人。但即便不睜眼,他也能感知到前方湖岸站著一個人,他甚至知道,那人一定背對著他眺望湖面,一副憂國憂民故作高深的樣子,那人也一定穿著一身玄衣配戴黑色詭異面具,讓人一看,就知道他是這座玄樓的主人,讓人一看,就知道他是碧水邪王。楚紅秀心里懊悔,早知道,他當(dāng)初就該扯下這人的面具,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了,也不至于在天極峰上年幼無知地再三老虎嘴上拔須。那人站了一會,朝這邊走來,楚紅秀連呼吸都掐斷了,宛如一具死尸。“別裝了?!笔煜さ穆曇粼谂赃呿懫稹?/br>楚紅秀捂著頭,一臉痛苦之色,幽幽睜開了眼:“啊,這里是哪里,你又是誰?”邪王道:“怎么,你又不認(rèn)識我了?”頓了一頓:“你在這碧水寒潭被我逮了多少次了,每次都裝失憶,你還沒裝夠?”楚紅秀心想:當(dāng)然沒裝夠,甚至還想再裝一百年。邪王:“你既然喜歡裝不認(rèn)識,我索性讓你一次記住我的樣子?!闭f罷,在楚紅秀內(nèi)心一陣“不要”的尖叫中,摘下了面具,露出了白冽那張冰山臉,楚紅秀頓時面無表情。“想起來了?”楚紅秀吶吶道:“嗯嗯,我們見過的,你是白冽,你怎么會在這里,這里又是哪里?”說罷,四處一望,好像第一次來一樣。白冽眉頭打了個死結(jié),似乎在考慮要怎么破解他這城墻一樣的臉皮。“你記性既然不好,我不介意再幫你回想起來。半年前,你在這里潛伏了三個月,盜走了我一株食心花。”“那個時候,你跟我說,想要一個愛的見證,讓我親手把它送給你,還跟我說,要和我在這里白頭到老?!?/br>“你當(dāng)真不記得了,憐兒?!?/br>憐兒,正是楚紅秀當(dāng)初在這里第一次男扮女裝隨便胡謅的名字。楚紅秀咬著嘴唇,仿佛一個被嚴(yán)刑拷打的柔弱之人:“憐兒是誰呢,你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你看我一個七尺男兒,怎么看都不像一個女孩子。”白冽凝眸瞧他:“我什么時候跟你說過,憐兒是女孩子了?”楚紅秀立即閉嘴,把頭轉(zhuǎn)向另一邊。白冽聲音冷得像一塊冰:“你還裝,再裝下去,信不信我把你扔到這潭里喂魚?!?/br>楚紅秀只得又把頭轉(zhuǎn)過來,無比誠懇地看著他:“那也不能怪我,我又打不過你,又想要食心花,只能裝柔弱女子博取你的同情,我現(xiàn)在知道錯了,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br>“柔弱?知道錯了?”白冽道:“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是男扮女裝?”楚紅秀抿著嘴,委屈唧唧:“邪王大人真是火眼晶晶,我早知瞞不過你。只要你肯放了我,我有生之年再也不會踏進(jìn)碧水寒潭半步,真的?!睗M臉誠意的望過去,迎來一張更加陰霾的臭臉。“有生之年?不再踏進(jìn)?”白冽冷道:“你以為我去天極峰是為了什么,我讓柳絮引你進(jìn)來,可沒想著再讓你從這里出去?!?/br>楚紅秀面色一滯,料不到裝了半天孫子,撈個最差的結(jié)果,索性爆發(fā)了:“不就是一朵食心花,你湖邊瘋長了那么多跟不要錢似的,給我一朵怎么了?再說那次下山回來的路上,你親也親了,摸也摸了,差點把我菊花都捅了,怎么著也扯平了,好端端一個邪王怎么這么小氣?”白冽俯身下來,與他鼻尖對鼻尖,寒氣逼人道:“楚紅秀,你是真傻還是裝傻,你欠的不是一朵食心花,是情債,還不清了,你不知道?”楚紅秀不可置信地望著他。倒不是那“情債”兩個字讓他難以接受,而是他完全沒有想到這世上還有第三個人知道他的名字。他震驚了。湖面忽然炸起幾丈高的水花,緊接著,湖心出現(xiàn)了兩個漩渦,一黑一青兩撥人從兩個漩渦之中升了上來。白冽舍了楚紅秀起了身,望著湖心的人道:“看來你還帶了兩個尾巴過來。”凌無夜踏著湖面走來,步踏水面漣漪陣陣,身后跟著蕭云清和黃泉眾,燕黎帶著人與他并行。白冽皺眉道:“你們兩個找我何事?”燕黎道:“邪王,我是來請你出世相助于燕王山莊,什么條件你隨便開?!?/br>白冽:“我以為你是來要解藥的?!?/br>燕黎道:“你答應(yīng)了,解藥我不就有了。”“你倒是會精算,”白冽又看向凌無夜:“你也是來請我出去的?”凌無夜看了一眼那邊朝他殷殷切切閃著星星眼的楚紅秀,答非所問:“你對我的人可還滿意?”白冽也跟著看了楚紅秀一眼:“人,我是要定了。”凌無夜道:“可以。”楚紅秀一臉憤怒,剛要開口,白冽先一步點住了他的啞xue:“你的條件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