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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無語,覺得他要么腦子出問題了,要么剛才席厭對他說了些什么。吳華見他一副不開竅的模樣,心中暗自著急,剛習慣性的要叫他“樂樂”,忽然又生硬的停了下來,直接略過稱呼,小聲道:“我問你個事,你喜歡不喜歡四爺啊?!?/br>這個問題把柏樂問住了,只見他微微一怔,然后皺眉認真思索這個問題。吳華嘆了口氣:“真羨慕你們,我也想談戀愛了。”柏樂見他如此低落,來不及細思他剛才的話,于是也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寬慰著他這個哥們,“你著急什么,你看你長得又帥又有錢,不愁結不了婚。”他不太理解吳華這么年輕,為什么看見他結婚就著急結婚了,難道是因為所謂的勝負欲?吳華感動的幾乎熱淚盈眶,伸手想回抱住柏樂,然后拍拍他的背。忽然身后傳來一道冷淡的嗓音,“樂樂,走了?!?/br>吳華渾身一僵,像甩脫什么燙手山芋一樣,直接把人甩開,看著來人訕笑道:“哈哈,我們在鬧著玩呢,是不是啊樂...”話還沒說完就戛然而止,又露出了說錯話的表情。柏樂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吳華,又看了看席厭,然后皺著小臉,總感覺這倆人有事瞞他。席厭一出場就吸引了全場的視線,眾人的目光都若有若無的掠過他的雙腿,心中暗自嘆道,剛才停留的時間太短,現(xiàn)在仔細看清,確實雙腿看不出一點毛病。只見他身姿修長挺拔,眉眼冷峻,烏黑的眸子幽森淡漠,像是任何東西都不能影響他的情緒,他只站在那里,便能成為目光匯聚的焦點。柏樂一看見他來,就自覺的朝他的方向走去,嘴里問道:“去哪里?”席厭沉聲道:“跟我來?!?/br>說完便轉身離開,柏樂見狀連忙亦步亦趨的跟在他后面。兩人走出大廳后,吳華聽見周圍的人都竊竊私語了起來。“席四爺?shù)耐日娴暮昧耍耶敵趼牭竭@個傳聞的時候還不相信。”“嘖,早知道我就把我女兒嫁過去。”“哈哈瞧你說的,就像是你女兒想嫁,別人席家一定要似的。”“說起來這到底怎么回事,我聽說的是柏家女兒和席家結婚,怎么換成了兒子?!?/br>“還能為什么,兒子先和別人勾搭上了唄?!?/br>說話的女人話音剛落,忽然手里的香檳被人撞灑,打濕了自己的禮服。“你怎么回事?!”她一臉不忿的瞪著撞人的吳華,生氣道。吳華毫無愧疚的嘿嘿笑道:“不小心不小心,對不住了。”女人看他人高馬大的,雖然穿著西服,但還是能夠看出胳膊上的肌rou,只能不甘的閉了嘴。這邊柏樂和席厭一前一后的出了大廳,來到了走廊上,柏樂走在后面,不知道他要帶自己去哪里。他無精打采的低頭看著自己的步子,忽然注意到了什么,然后嘴角微微一揚。只見他忽然停住了自己的腳步,頓在了原地。果不其然前面的人腳步也慢了下來,柏樂心中一樂,他三步兩步追上了前面的那人。“我說你走那么快干什么,理解你現(xiàn)在迫切想走路的心情,但是還是不要太激動?!?/br>柏樂嘴上語重心長的勸道,臉上卻露出忍笑的表情。明明是在刻意放慢腳步等他,卻不愿意表露出來,既然這樣為什么不愿意和他一起走。席厭轉頭看了他一眼,忽然扯了扯嘴角,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自己的手就被牽上。只見他目不斜視的牽著自己繼續(xù)往前走去。柏樂怔怔的被他拉著,走了幾分鐘,穿過長長的走廊,最后來到了頂層的甲板上。夜晚的海風吹來渾身泛起幾絲涼意,頭頂漆黑夜幕中繁星點點,寂靜的海面波瀾不興,周遭只有呼呼的風聲,隔絕了方才那一切喧嘩嘈雜的人群聲。柏樂被這眼前寧靜的景色給震住了,看著席厭雙手撐在欄桿上,淡淡道:“我想著你也許會喜歡?!?/br>柏樂神色復雜的看著他,他怎么知道他不想應付那群人不停的問東問西,問的他頭大。不過說起來他注意到今天來的席家人里面似乎沒有席厭的母親,但是他當然不可能把這件事問出來,不然的話對席厭來說,可是精準踩雷。兩人都沒有說話,安靜的天地間似乎只剩下彼此,只有迎面而來的腥咸海風。可惜這份安靜最后還是被席厭率先打破,只見他轉頭看著柏樂,不急不緩的道:“你說你知道我小時候的事?”柏樂一怔,臉上頓時露出了心虛的表情,怎么會忽然提起這一茬。席厭手指漫不經(jīng)心的敲著欄桿,發(fā)出有節(jié)奏的聲響。“我不問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只想知道你到底知道多少?”柏樂訕訕的笑了笑,本能的想撒謊回答,可一想到席厭說過的話,話到了喉嚨口又咽了下去。席厭又將視線投向寂靜的海面,語氣淡淡:“那你知不知道我得病的事?!?/br>“什么病?”席厭輕輕一笑,柏樂確實聽見了他的笑聲,可不知為何柏樂卻覺得一股涼意躥上了脊背。席厭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這里的病,他們說我是瘋子?!?/br>柏樂知道他們大概指的是誰,他心中有些憐憫,安慰道:“但我知道你不是?!?/br>席厭薄唇微揚,轉頭看著他,烏黑的眸子在黑夜中顯得更加深沉,“不,你錯了?!?/br>他在把他弟弟推下樓梯的那一剎那,心里的快感一瞬間涌了出來,他能感覺到自己全身上下因為興奮都在顫栗,大概他是真的不正常。當他的父母看見了這一幕,哭叫著對他拳打腳踢,他絲毫感覺不到痛,聞著鼻間熟悉的血腥味,他的笑容卻越來越深。那兩個人看見他這樣,都一直認為他瘋了,本來想報警將他抓走,可是因為年齡太小,只好不了了之將他關在家里,后來沒過幾年,他當時的父親像送瘟神一樣托關系將他送往了縣上的一家精神病院。不過那些日子就不必說出來了,他怕嚇到面前的人。柏樂怔了怔,他記得原著里席厭被送往精神病院是因為偏執(zhí)性精神障礙,也就是所謂的妄想癥。不知道這個世界里他是不是這個理由,如果是的話,他是在妄想什么呢。當時才十幾歲的席厭,會不會還在期待著能夠回到從前,他弟弟沒有降生的時候。柏樂看著席厭,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揚,笑容愈深,眼神卻沒有絲毫笑意,只有刺骨的寒意。“不是這樣笑的?!?/br>席厭視線在了他的身上,看見柏樂一字一句道:“人的笑是因為開心才笑,柏樂不知為何看他露出這種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