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這次初遇，殺掉了我所有的幸運(yùn)?！?/br>
他絮絮叨叨說，我其實(shí)也不想聽他講故事，可他講的入神了，我也沒必要失去個熱鬧，像他說的，人都滑稽又可憐。

我都準(zhǔn)備用心聆聽了，他又停下來，他抬頭望著天。

太陽逼他閉了眼，他又問我，“什么樣的愛情才是長久的？”

我不知道，我連什么是愛情都不知道，我沒答他。

他把脖子揚(yáng)的更高了些，好像在找著不愿飛行的小鳥，他們大概有著共同話題可以聊。

“我原本以為他不愛我我最難過，可其實(shí)，他愛過我，我才最難過。”

他在自問自答，我在天馬行空。

“他，死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感覺，我一點(diǎn)都怪不起他來。”

死這個詞對我來說太普遍了，我聽它，像聽長油鹽醬醋茶。

可他，應(yīng)該是很難過的，因?yàn)閿嗑涮嗔恕?/br>
“我和他那么久，要得不是一份天人永隔?！?/br>
嗯，他是難過的。

陽光會透過皮膚射到眼珠，他眼角有些濕潤，我將他與夏日晚上那個哭喊的醉鬼重合。

“大概忘不掉了，一直會折磨著我，這……”

他有些哽咽，人到傷心處，確會如此，我雖然遲鈍，但也稀里糊涂體會過。

“這世上，我再也找不到第二棵，能為我自介的金葉榆了?！?/br>
微風(fēng)吹動他額前的碎發(fā)，他的玻璃珠和眼淚一起滑落到地上。

黃色的珠子砸落在我腳邊，和被風(fēng)吹來的金葉榆的敗葉一樣漂亮。

空了的手心和滴答的聲音驚醒了他，他慌張地睜開眼，卻沒有動，我撿起腳邊的珠子放在他的手心，突然覺得這個動作來來回回很可笑。

他安心了，將珠子攥緊，笑了一下，很敷衍，他說謝謝。

我點(diǎn)頭，他起身走了，連句再見也不愿說，你看，世人其實(shí)一個比一個白眼。

我看著地上那片破損的葉子，想起剛剛黃色玻璃珠里，那顆浸泡在福爾馬林液體中的眼球，突然回憶起他在那個夜晚說的一句話。

“這樣你就可以永遠(yuǎn)看我一個人了。”

風(fēng)有些大了，吹的金葉榆的枯枝呀呀作響。

我從風(fēng)衣兜里摸到一只煙，不是很想點(diǎn)上。

我起身將那只煙扔在那顆小樹苗下，在風(fēng)中裹緊風(fēng)衣遠(yuǎn)走。

沒有什么可以永遠(yuǎn)，孤獨(dú)卻一如既往。

夏燭深的故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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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小劇場-我再也不妄想了

等江岸五十的時候，小潭才36，如狼似虎的年紀(jì)，如虎添翼的情形。

那時候小潭就可以把江岸壓在身下這樣那樣再這樣再那樣，因?yàn)楸冉栋珎€四厘米，這樣那樣的時候還要撒嬌，噘著嘴舔著痣讓江岸低低頭，抬抬身，這樣坐，那樣躺。

然后江岸寵著他，睜著眼帶著甜由他鬧陪他笑。

江潭好不容易哆哆嗦嗦到了最后一步，萬分激動手扶心臟的時候，赤裸的江岸一個反身把人牢牢壓下。

“潭寶寶，你以為哥哥這些年的巨額保養(yǎng)，都是為誰做的?！?/br>
又是一屋子嗯嗯啊啊，樹上的鳥這些年早已經(jīng)禿了。

小潭哭著喊，“老婆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反著來了?！?/br>
打死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