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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獨孤求敗的味道?”聞簫回答:“池野?!?/br>“……靠,”趙一陽琢磨完覺得不對,“不是吧,‘兔兔愛吃胡蘿卜’難道是池哥的小號?這個才是大號?”許睿接話:“這兩個號畫風差太多了,仿佛精分哈哈哈!”游戲里,聊天框里冒出一串文字:“現(xiàn)在這個時間,是在吃飯?”聞簫低著頭,眸子里的淡漠褪去許多,甚至連下頜的線條都松弛了不少。他利落打字:“嗯,小吃街,炒飯,在等?!毕氲匠匾笆峭蝗徽宜暇€開黑,“心情不好?”“野神:嗯,有點煩。你先吃飯,我開一把。”聞簫立刻回復:“飯還沒開始炒,打一把時間剛好?!?/br>“野神:那二十分鐘結束戰(zhàn)斗,來,我打野。”正好閑著沒事,趙一陽幾個干脆一起圍觀看直播。看到第十分鐘:“我靠,對面崩了,這特么要換成是我,我能對這游戲有心理陰影!十分鐘還不能投降,只能被踩在地上摩擦,阿彌陀佛,這些施主好慘?!?/br>許睿推推眼鏡:“怎一個慘字了得!我現(xiàn)在懷疑,跟我們一起開黑的時候,池哥沒有展現(xiàn)出真正的水平?!?/br>上官煜揭露真相:“應該是我們拖了后腿,導致池哥無法發(fā)揮?!?/br>趙一陽大笑:“靠,這位施主,實話就不要說了!”等對面的水晶被打爆,趙一陽坐回自己的位置,總結:“今天池哥打游戲好特么兇,害怕。以及,我們炒飯怎么還沒來?”許睿去催老板了,游戲左下角的聊天框里,聞簫問:“心情好些沒有?!?/br>“野神:好多了。不問我是什么事?不過,我這里來去就那些破事兒,沒意思?!?/br>聞簫把這句話看了幾遍,不知道怎么安慰,最后問:“能解決嗎?”另一邊,池野盯著這句話看笑了,覺得他同桌……很可愛。他手指點按鍵盤,“已經(jīng)解決了。有人堵我,想把我攬下來的生意搶過去,剛剛解決完。”聞簫:“解決方法是?”池野手背被劃傷了一道,已經(jīng)結痂了,邊緣泛著紅。衣角上沾著血,時間不長,顏色還沒暗下去。他回答:“打了一架。一對多,十分鐘打完,我沒受傷?!?/br>把這句話發(fā)過去,池野“嘖”了一聲——自己跟孔雀似的。至于手背上劃破的口子,根本算不上是傷。等了十幾秒,聞簫的話顯示在屏幕上:“下次打架叫我一起?!?/br>“艸,”池野把“聞簫”這個名字含在齒間翻來覆去品嘗了幾遍,心里有點燥,莫名的又很安定。晚自習,物理老師以“快期末考了課講不完”為理由,強行占了半個小時。等物理老師拎著課本施施然回辦公室準備下班,剩下被課后作業(yè)淹沒的理一班叫苦不迭,奮筆疾書,恨不得時間流速切換到0.5倍速。第二節(jié)晚自習上到一半,班里有人拿著習題集從后門進來,站到最后一排,小聲轉(zhuǎn)達:“聞簫,老許讓你去一趟辦公室!”他聲音很小,不過教室太安靜,附近兩三排的人都轉(zhuǎn)頭看了過來。聞簫停筆,捏了捏酸脹的眼角,臉色在日光燈下透出冷白:“我馬上去,謝謝?!?/br>辦公室燈關了一半,除了正順手把冷了的茶倒進仙人掌花盆里的許光啟,沒別的老師在。見聞簫進來,許光啟招招手:“來來來,你們今天作業(yè)不少吧,那我就長話短說了?!?/br>聞簫站在辦公桌旁邊,多看了眼小花盆里的仙人掌,目測應該活不過這個夏天了。“老師找你來是想問問,池野跟那個女生感情是不是特別好?”聞簫一時沒反應過來:“那個女生?”咳了兩聲,許光啟在心里告訴自己,這不是在八卦,這是關注學生的心理健康!他表述得更清楚了一點:“就是池野那個早戀對象。池野家里的情況……你多少知道吧?”聞簫默了兩秒:“都知道?!?/br>“都知道?也是,池野那小子也說你們關系好,”許光啟手指敲了敲教案的封面,沒再拐彎抹角,“你也看見了,池野最近的出勤慘不忍睹,當然,他是因為有客觀原因,確實來不了。但……高三怎么辦?”許光啟長長嘆氣:“池野這小子,平時看起來不著調(diào),但腦子聰明,學習能力頂尖,我不擔心他的能力,我只擔心他的時間?,F(xiàn)在這樣的狀態(tài),進入高三肯定不行。我?guī)н^好幾屆學生,高三不僅需要聰明學得快這種基礎配制,還需要投入大量的時間和精力。當然,池野如果只是想考個普通的一本二本,肯定沒問題??墒牵@只會埋沒了他的一生!”擲地有聲地把最后一句說完,發(fā)覺自己太過激動,許光啟緩和語氣:“我跟池野聊過休學,但他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我在辦公室想了一整天,休學雖然不是小事,他沒道理拒絕得這么強硬。剛剛突然想到,是不是因為談戀愛的事?如果是因為談戀愛,那池野的態(tài)度就說得通了!還有啊……”聞簫安靜聽著,意識有些抽離。他眼前浮起池野說“怕太久不見面,你就把我忘了”的畫面,又想起上午池野走之前,貼著他耳朵說的那句“遞來的那些情書,一個字也不準看”的警告。甚至沒根由地回想起池野受傷、自己幫他處理傷口的晚上,情緒突破抑制,自己被抵在書桌邊沿,摘下了眼鏡,肆意親吻。所有少年的情熱仿佛被潑下淬著冰的雪水,涼至每一寸血管。不,他們本就身處冰原,從最初便是如此。腳下薄冰易裂,兩人小心翼翼、戰(zhàn)戰(zhàn)兢兢,貪求一晌之歡,從不敢談及未來、談及愛。他付出至此經(jīng)年來最真摯的感情,要得到什么?未曾想過。大約只是,那個人,值得。第六十六章按亮書桌上的臺燈,聞簫把課本和試卷攤開,站了一會兒,乏力感使得他后退幾步,仰躺在了床上。四肢沉沉甸甸,明明不冷,他卻無意識地弓著背蜷縮起來,脊骨在衣服下露出淺淺的一道痕跡。這一晚,聞簫做完作業(yè)后打開手機上的學習軟件,開始刷物理題。一道做完,機械性地劃到下一道,時不時地抬頭望向?qū)γ妗?/br>一直到時針指向五點,對面屬于池野的那扇窗戶才亮起了燈光,在黎明前的一片漆黑中極為顯眼。聞簫再看不進題干里的任何一個字,只專注地盯著對面的燈光出神。過了二十分鐘,燈光熄滅,池野應該是睡了。聞簫將注意力抽回來,繼續(xù)刷題。樓下茂盛的樹枝間響起小鳥的細鳴,灰蒙的晨光漸起,有稀落的人聲傳來。六點半,門外有了輕微的動靜,聞簫起身,站到窗邊等著——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