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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幾具尸體。司青顏從密林中出來,發(fā)現(xiàn)陸九和二狗已經(jīng)昏迷了。司青顏檢查了一下他們倆的狀態(tài),都沒有受傷,只是暫且昏迷,好像是受到了精神力沖擊。其他尸體也是這樣,大腦被強(qiáng)烈的精神力沖擊,瞬間死亡。司青顏先搜了一下尸體,把有用的東西裝了起來。林間徹底昏暗,蒼白的指尖迸出一點(diǎn)猩紅色火花,落在幾具尸體上,很快蔓延開,地上多了些焦黑色灰渣。在司青顏控制下,草木飛快生長,將這里的一切掩蓋起來。是否要丟下陸九和二狗,去尋找那個人身蛇尾的家伙?還是按照先前所說,去那個山洞?“唔……”陸九揉著額頭,醒了。“青顏,你沒事吧?”陸九臉色蒼白,頭一陣陣發(fā)暈。“沒事?!彼厩囝伓紫?,按在陸九額頭上。大腦受到精神力沖擊,雖然沒位于沖擊中心,但受余波影響,會出現(xiàn)短暫的昏迷癥狀。二狗也睜開眼睛,眼神冰寒。“二狗,二狗,你沒事吧?”陸九抓住二狗的肩膀,晃了晃。二狗迷茫地?fù)狭藫项^,剛剛好像腦子里閃過了什么東西。“狗你媽是什么意思?”二狗呆呆問道。陸九與司青顏對視一眼。難道二狗的記憶恢復(fù)了?“小孩子不可以說臟話,不要說?!标懢糯葠鄣拿嗣返哪X袋。“噢。”二狗乖乖點(diǎn)頭。既然陸九、二狗已經(jīng)醒了,司青顏就與他們一起去之前感知到的山洞。山洞空曠而干凈,有張石床,上面還鋪著草席,應(yīng)該有人住過。山洞外生有藤蔓,正好垂下,擋住洞口。等陸九和二狗進(jìn)去后,司青顏在外呆了會兒。他掌心生出藤蔓,又覆蓋了一層。之前已經(jīng)試過躲避機(jī)器探測,應(yīng)該是成功的。那個儀器震動,應(yīng)該是因?yàn)槟莻€人身蛇尾的家伙。石床很大,樣式不太規(guī)則,三人勉強(qiáng)能橫躺著睡。司青顏不太習(xí)慣,就把草席拿下來,他打地鋪。累了一天,提心吊膽的,陸九和二狗很快睡著了。司青顏?zhàn)诓菹?,背靠石壁,開始接收身體的記憶。…………“祭司大人說了,兩腳人天生不祥,會給我族帶來災(zāi)難,把他殺掉吧?!?/br>“他又不是兩腳人,他是我們的族人?!?/br>“可他就是兩只腳,你想用這個畸形兒賭我們一族的生死存亡嗎?”“他是無辜的?!?/br>“你每天吃的那些兔子、山羊也是無辜的?!?/br>爭吵結(jié)束后,一只手扼住了司青顏的脖子。極致的窒息感讓他頭腦發(fā)昏,致命威脅使他血液加速流動,皮膚表面隱隱現(xiàn)出一點(diǎn)綠意。“等等,他的腿變成尾巴了!他是我們的族人!”司青顏聽到歡呼聲,睜開眼睛。那是這具身體最開始的記憶。山洞內(nèi),他雙腿極痛,如刀斧加身。細(xì)密的鱗片從腿上冒出,衣服崩裂,一條青色的蛇尾出現(xiàn),軟塌塌貼在地面上。果然……司青顏早有猜測,他看著尾巴,試圖控制一下。自然而然的,尾巴尖兒卷了起來。這該怎么變回去?司青顏開始頭痛。身體好像沒有要變回去的意思。明天早上要是沒變回來,就先溜。陸九和二狗正熟睡,呼吸平緩,二狗口水淌得老長。司青顏小心翼翼起身,溜出山洞。蛇尾巴還算好使,一點(diǎn)聲音都沒發(fā)出來。司青顏?zhàn)谶@座石山頂上曬月光。遠(yuǎn)處是一望無際的樹海。也許是因?yàn)樯蟼€世界吞掉了一個月亮,這個世界的月光分外柔和,極大程度上舒緩了尾巴帶來的痛楚。別人的尾巴肯定不是這樣。他的尾巴從出現(xiàn)前開始就特別痛,出現(xiàn)之后更是痛得厲害。仿佛被放在案板上,千刀齊剁。記憶還是要繼續(xù)接收的。……湖水粼粼,清澈見底。幾個人身蛇尾的小孩子在水里玩游戲,蛇尾靈活擺動,互相潑水,笑聲清脆。岸上坐著一個長腿的小孩子,他格外瘦弱,羨慕地望著其他小孩子。一只大手拎起他的脖子,把他提起來。“你已經(jīng)能夠自己捕獵了,你走吧?!?/br>“不要回來。”其他小孩子驚慌望過來,嘰嘰喳喳求情。“不要趕走他!”“他也有尾巴的……”“閉嘴?!币宦暫浅夂?,所有人都安靜了。很快,與其他人格格不入的小孩子被抓到森林邊際處,瑟瑟發(fā)抖。“希望你能活下來,但別回來,如果我在族內(nèi)看見你,會親手掐死你?!?/br>“父親……”小孩子聲音稚嫩,怯生生抬頭,雙目含淚。“你能不能……抱抱我?別人都有父親抱,可你一次也沒抱我,一次也沒有?!?/br>或許是因?yàn)樗厩囝仧o法代入,所以他以旁觀者的角度,看著那人消失。終究沒有抱一下。林間的小孩子,看著父親離開的背影,笨拙地抹眼淚。這具身體的父親,好像是今天在林間看到的那個人。應(yīng)該過去了好幾年,那人一點(diǎn)沒變。這次的記憶倒沒引起不適,就是心中沉悶而失落。得不到喜愛的失落感仿佛會傳染。尾巴在月下被渡上一層銀輝,仿佛是某種碧玉,鱗片細(xì)膩,不近看根本看不出來,形狀近似蛇尾,摸上去涼涼的,是種玉質(zhì)觸感。繼續(xù)接收。……剛出森林,沒有同伴保護(hù),他只能獨(dú)自打獵,饑一頓飽一頓,有次看到林間有個男人昏迷不醒,就采了能治傷的野果喂他。那個男人年紀(jì)有些大了,看起來四十多歲,剛開始很防備,后來態(tài)度溫和,眼神慈愛。他一直被排斥,從未被溫柔對待過。怕自己的尾巴被發(fā)現(xiàn),他總是悄悄出現(xiàn),留下一點(diǎn)東西就離開,但還是忍不住偷偷看那個男人在做什么。那個男人建造了一棟木屋,做了好多有趣的工具,還多準(zhǔn)備了一個房間。他悄悄看著,一直牢記著父親與族人說的話。自己是不祥的,會給其他人帶來災(zāi)禍??墒撬秩滩蛔∠?,那個兩腳人的腿,也會在瀕死的時候變成尾巴嗎?他只敢這么想,不敢去做點(diǎn)什么試探。后來那個男人遇到了其他兩腳人,二者之間爆發(fā)沖突,快死掉,他忍不住去幫忙,被槍炮轟中,重傷瀕死,尾巴出現(xiàn)了……那個男人殺死了其他兩腳人,雖然被他的尾巴嚇了一跳,還是把他抱回家,為他涂藥,教他說人類的語言。他這才得知,原來他生活在一個大大的星球上,這片森林只是星球上很小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