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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堯被收了?這倒霉孩子……司青顏都不想說什么了。“找到了嗎?”羅俊辰眨巴著大眼睛。“我看看……”司青顏分出一縷夾雜著血焰的魂力,小心翼翼探進圓盤里——“賤骨頭!跪下!”一個容貌精致氣質(zhì)強勢的女人手里拿著一把血跡斑駁的竹簽。眉眼精致的小男孩乖巧跪在一旁,正是江堯縮小版。沒錯了。司青顏想去觸碰江堯,卻發(fā)現(xiàn)與對方有一種無形的隔膜,那只是虛影,真正的江堯不知道被圓盤收進了什么地方。“找到了,我們回去吧?!彼厩囝伩粗厣贤蝗蛔兂尚∨僮拥哪鹾鸵呀?jīng)腐爛的唐春尸體,有些遲疑。這是帶回去呢還是不帶?司青顏把唐春的尸體燒成灰燼,打算出去后再找個地方埋起來。至于三條腿的小牛犢子,則由羅俊辰扛著。這牛不大,可能也有百來斤,羅俊辰本來有點抗拒,發(fā)現(xiàn)自己扛著一點都不累,便吭哧吭哧小跑起來。“師父,我還沒有吃過妖怪牛rou呢……”“這rou可能有毒?!彼厩囝佌鏇]想到羅俊辰適應(yīng)能力這么強,甚至連來路不明的rou都不放過。“我今天餓得特別厲害,我能把這頭牛整個吃進去,太餓了,感覺全身每個細胞都在喊餓?!绷_俊辰摸摸癟癟的肚子,止不住的咽口水。“回去吃。”司青顏重新找了一條通道,帶著羅俊辰往那邊走。進來的入口被唐春給震塌了,先前魔王沒逃走可能是因為迷路。整個地上都黑黢黢的,不時有蝙蝠撲騰翅膀,羅俊辰滿腦子都是烤牛腿、牛腰子、牛rou煲、火鍋涮牛rou……先前的殿堂是幽間王cao控鬼魂建造的,有種不倫不類的感覺,到了這邊通道,幽深古樸,倒真有些大型墓葬的影子。墓室并無大的變動,只是里面的東西都被掏空了,往上爬,便能看到邊緣處隱約露出的鋼筋水泥。這是地基?繼續(xù)往上走,血腥味漸漸新鮮起來,不像大殿里那種被發(fā)酵很久的悶臭,令司青顏松了口氣。盡頭是一扇小門,司青顏把鎖燒壞后,成功把門打開。外面是廢棄的地下車庫,車庫頂層往下陷了很多,車根本停不進去,走路都得彎著腰。“常春園的小區(qū)?”羅俊辰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你來過?”司青顏疑惑道。“我家以前就住在這里,后來周圍死的人太多,我們就搬家了。”羅俊辰再度想起被來往頻繁的靈車所支配的恐懼。那時常常在電梯里、樓道里看見遺落的紙錢,泛黃的病歷單,耳邊總會響起時有時無的哭聲,病人痛苦的喘息,有次早起出門鍛煉身體還在草坪看見兩具赤身**面目全非死于墜樓的尸體……有時候他也覺得自己腦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樣是因為以前住在常春園的時候被嚇得太狠,總幻想著擁有自保之力。“我們剛搬出去,整棟樓就塌方了?!?/br>“由于住戶不多,并沒有造成傷亡?!?/br>“這里不太吉利,地段雖然不錯,卻沒有開發(fā)商接手?!?/br>羅俊辰扛著牛犢子帶路,司青顏仍在試探圓盤,試圖把江堯給弄出來。出小區(qū)后,羅俊辰試圖招輛出租車,但此時車流稀少,偶爾路過的司機看見羅俊辰扛著牛犢子也沒敢停車。“師父,咱們走回去嗎?”“不,我騎自行車。”司青顏掃了一輛共享單車。“我……我……”羅俊辰舍不得小牛犢子,有點想哭。“這里離臨江大學(xué)不遠,走路十幾分鐘就到了。”司青顏安撫道。“您慢點兒騎,我好餓啊……”羅俊辰眼睛都餓綠了,生牛腿塞在懷里,那股血腥味兒直沖腦門,他口水都淌了出來。胃部火燒火燎,急需進食。司青顏慢悠悠的在前面騎車,羅俊辰背著一只小牛,跟在后面,悄悄咬了一口懷里的牛腿,這rou好筋道……想吃酸菜牛rou面了,好餓好餓……☆、第24章23-變成小狗司青顏騎到臨江大學(xué)的時候,一回頭,發(fā)現(xiàn)羅俊辰雙眼幽綠,頭頂冒出了一雙毛茸茸的狗耳朵,烏黑的毛,看起來非常柔軟。他不時伸出舌頭,舔一口懷里白森森的牛蹄骨,發(fā)出呲溜呲溜的聲音。“……”只是分神研究了一下圓盤,羅俊辰怎么完成了物種的跨越?“汪汪汪……”見司青顏看過來,羅俊辰討好地汪了幾聲。“……”司青顏有點頭大。好在這邊校區(qū)荒廢太久,沒有保安守門,司青顏光明正大帶著羅俊辰進宿舍樓。不放心把羅俊辰獨自留在他的住處,司青顏直接把他帶回了衛(wèi)思賢的家。然后蹲在門口,發(fā)呆。沒帶鑰匙,江堯不在,沒人在里面開門。反正樓道沒有人,司青顏打算先在樓道歇會兒,把江堯弄出來開門。羅俊辰非常乖巧,屁股壓在他的獵物上,雙手捧著牛蹄子啃。見羅俊辰確確實實能消化冥界魔物,自身力量有增強的趨勢,司青顏就沒阻止他。犬化現(xiàn)象可能是力量覺醒得太迅速太猛烈,暫時失智,消化了就行。圓盤只剩半截,通體幽黑,非金非玉,刻滿了細密精巧的圖紋。司青顏暫時從衛(wèi)思賢軀體里出來,將魂魄投入圓盤中。先前斷斷續(xù)續(xù)看見幼小的江堯被繼母虐打,不管怎么撥弄都無法打斷進程,令司青顏窩了一肚子火。不管這是個什么,都要給它拆了。這次進來時江堯正在被江舜欺負。相較于江夫人的折磨,江舜的訓(xùn)練,更趨向于一種精神上的折辱。江夫人用竹簽扎江堯,傷口小,也不容易感染,痛過了那陣子就好了。后來用針扎,也尚可忍受。**上的痛苦,經(jīng)久不息,慢慢遲鈍,麻木。精神上的痛苦,反復(fù)炙烤僅存的希望、尊嚴,一點點磨滅人格,使江堯從人淪為奴隸、寵物。江堯小時候眼睛清澈瀲滟,干凈又漂亮,仿佛貯藏了世間所有的美好,像個小天使。此時的江堯,雙目雖然漂亮,卻飽含著痛苦,扭曲,憎惡……“跪下,舔我的手?!苯从⒖洑猓瑥妷延辛?,舉止溫文爾雅,笑容謙遜陽光,在面對江堯的時候,也是如此。輕描淡寫折辱江堯僅剩的尊嚴。“哥哥,你不會想違逆我的。”他俯身,貼在江堯耳側(cè)。“啪啪——”江堯陡然扇了江舜兩耳光。“舔你媽!”江堯起身踹倒江舜,使勁跺對方的老二。“我都死了一次,還受你這個鳥東西的氣!”江堯左右開弓,啪啪打臉,直接撕下了江舜的頭皮,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