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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從冰箱里拿出一袋酸奶,咬著吸管含含糊糊回:“就是最近胃口不大好,沒事?!?/br>李青睜大眼,”你還空腹喝酸奶?你有胃病你忘了??”話沒說完,桌上手機振鈴。許凈洲看眼來電顯示,是爺爺保姆的號碼,一雙眼睛倏的亮起,接通:“李姨!”“誒,小洲。”電話那邊的人笑笑,“我來給你說一聲,老爺子狀態(tài)很好,已經(jīng)可以出院了。你不用擔(dān)心?!?/br>許凈洲松口氣,“好。”“還有個事,昨天時間太緊,我就沒來得及跟魏總說,也沒來得及告訴你,”李姨話音一頓,像是有些為難,“就是吧,”許凈洲溫聲道:‘您放心說,”“就是前兩天,魏總走之前讓我?guī)兔φ乙恢畸W鵡,白毛,眼睛上有撮紅的鸚鵡,”她說:’“我后來找到了,”許凈洲睜大眼,“在哪里???我找了好久,”“在后院,”李姨嘆氣,“那只鸚鵡死了?!?/br>李青聽不到通話內(nèi)容,他無意間瞥身邊人一眼,看見許凈洲微微睜大眼,臉上表情連同眼底情緒一起僵住,倏忽間黯下光彩,李青心底發(fā)涼,連忙問:“怎么了?”“沒事,”許凈洲還在講電話,抿住嘴角,“那只鸚鵡還很聰明,不過已經(jīng)死了,也沒辦法,”他垂下視線,“您幫忙埋了?謝謝您?!?/br>李青聽到他的話,松口氣,“不就是只鳥嗎,你反應(yīng)這么大,嚇死你青哥了?!崩钋鄾]好氣道,把剛拿來的面包塞給他,“今天給我好好吃飯,吃完再去節(jié)目組?!?/br>許凈洲哦一聲,接過面包。他心不在焉咬了口,嚼也不嚼就要往下咽,李青看他吃飯愣是看的心驚膽戰(zhàn),連忙把奶遞給他,“小洲,你想什么呢?”“青哥,”許凈洲茫然抬眸,“你見那只鸚鵡了嗎?”李青動作僵住,看他。“剛才保姆來電話,不是死了嗎?”李青勉強擠出笑,“小洲,你別嚇唬青哥。聽話,就是一只鳥而已,你喜歡的話青哥給你買十只?!?/br>許凈洲沒出聲,埋頭吃飯。這人專注嚼完面包,咬著吸管喝酸奶,快喝完的時候又抬頭看他,黑白分明的眼干凈的像是孩子,清澈不摻任何雜物。“青哥,”他說:“我把鸚鵡弄丟了,你見它了嗎?白毛的,眼睛上有撮紅?!?/br>李青沒再跟他糾結(jié)這個問題,盯著他吃完飯后,打電話通知節(jié)目組取消錄制。他想帶許凈洲去醫(yī)院,但又心知肚明,許凈洲要是聽他的話就見了鬼。李青站在門口吹半晌的冷風(fēng),前后左右想了三十六計,最后還是沒想出個有用點子,他急得心口火燒似的煎熬,最后還是從通訊錄里拉出一個號碼。·魏準剛開完會。他連著一天一夜待在公司加班,把時間安排到連喝口水的空閑都沒有。眼下有幾個小時實在是沒別的事,他又不想閑著。魏準拎起車鑰匙,準備回家。給許凈洲的那處住址是平時歇腳用的。雖然自打許凈洲搬進去后,他也近乎把那里當(dāng)成了家,沒怎么回過他自己的房子。路上的半小時,他打電話叫了清潔。“您屋里有幾朵花蔫巴了,您看要不要丟掉?”清潔阿姨在電話那邊詢問,“陽臺上有好幾株,還有書房里。”魏準攥緊方向盤,手關(guān)節(jié)用力到泛白。“扔了,”他深吸口氣。清潔阿姨哦一聲。她找個垃圾袋把一大堆花塞進去。只陽臺上的就已經(jīng)塞滿一個袋子,稍后需要再跑一趟,丟書房里的那幾株花。“等等,”電話那邊的男人突然又開口,像是在說什么難以啟齒的話:“書房里的幾株留著,剩下的扔了吧。”“好,”她笑了笑,“您要是再晚一步,我就都扔了?!?/br>魏準牙關(guān)咬得很緊,說不出話。等他到的時候,清潔已經(jīng)離開,魏準下意識去書房,看到書桌上的幾株花還在。只是開得沒有青年送他時漂亮,有些干澀。兜里的手機振動起來。魏準接通藍牙耳機,“你好?!?/br>“魏總,”李青在冷風(fēng)里瑟瑟開口,語氣里透出十分焦急,我有事要跟您說?!?/br>“跟許凈洲有關(guān)?”魏準垂下視線,看花,“跟他有關(guān)就算了。”“不是,您總要聽我說完,我也是實在沒辦法才來找您幫忙,您就當(dāng)是跟我朋友一場,啊,實在不行當(dāng)和小洲朋友一場也行,”李青嘆口氣,“小洲的病情好像加重了,剛才保姆打電話告訴他鸚鵡死了的事,他就跟記不住似的?!?/br>“什么?”魏準愣神,“鸚鵡死了?”“是,好像是從陽臺窗戶跑出去,結(jié)果被野貓咬死的?!崩钋嗾f:’他一直問我鸚鵡在哪,明明已經(jīng)知道死了,還是在問?!?/br>聽他三言兩語,魏準都能想象到某人眨著眼,固執(zhí)堅持反復(fù)問的倔模樣。“你等著,”他蹙眉,“我過去看看,順便把醫(yī)生叫去。”李青說:“小洲他不看醫(yī)生。”“我朋友,”魏準解釋:“會瞞著他,你也不要告訴他?!?/br>這通電話結(jié)束后,他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魏準盯著手機,在書桌邊沉默站半晌,最后給自己找到個再扯淡不過的借口:就算不是許凈洲,就算是個普通病人,他也該幫忙。魏準剛準備聯(lián)系醫(yī)生。從窗縫里涌入一陣風(fēng),將桌上的藍風(fēng)鈴吹得輕顫。因為失去水分,花瓣明顯比之前干瘦不少,分離間恰好能露出里間一些風(fēng)光,顯出一行被磨得快要看不清的小字。在看到某兩個熟悉字時,魏準動作頓住,一瞬間,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許凈洲抓在眼前,恨不得把他揉碎了掰開了,把自己的名字刻近他骨子里,徹徹底底覆蓋這兩個字!“許凈洲會永遠守在韓晝身邊?”他這幾天已經(jīng)沒力氣摔打了,到頭來只能苦澀笑一聲,從唇齒間擠出這么句:“怎么對別人這么深情啊?!?/br>第51章替代許凈洲在沙發(fā)上等了好久。他捧杯酸奶,一眨不眨的盯著鐘表秒針轉(zhuǎn)好幾圈,眼看距離節(jié)目錄制時間越來越近,這人翻身從沙發(fā)下去,噔噔噔跑到門口。李青掛斷電話,在寒風(fēng)里冷靜半晌,正準備回頭。被扒著門偷偷瞅他的某人嚇個正著。“我靠,”他驚得一個哆嗦,舌頭都有些捋不直,“小洲你什么時候開的門?怎么不出聲?”李青想起自己剛才那通電話,心虛,“你聽到什么沒。”許凈洲緩慢搖頭,“沒有?!?/br>“跟誰學(xué)得扒門偷聽的毛病,”李青失笑,看見這人穿得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