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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辦法解決。”李青持續(xù)愣神,“???”“先拍戲吧?!痹S凈洲攥著劇本,沒好氣戳路導(dǎo),“您怎么回事,也跟著吃瓜?今天劇組的進度不著急?不急我可就回去睡覺了。”路導(dǎo)本來還想給他點時間調(diào)整心態(tài),結(jié)果反而被說教一通,嘖聲搖頭。今天他的戲份比較多。一直拍到將近九點,許凈洲方才從鏡頭底下得空歇息,去化妝間卸妝。李青也已經(jīng)回去了。劇組里的工作人員各忙各的,暫時都不需要回去。許凈洲換好衣服,準備走著回酒店,路上順便買兩個灌湯包墊肚。他累得有些脫力,慢吞吞往外走,外面大路上停著幾輛車,看起來比前段時間要熱鬧一些。許凈洲低頭,剛邁出門,突然覺出不對,迎面猝不及防多出一道刺目白光!幾道手電筒肆無忌憚的照到他臉上,此起彼伏的尖叫喧鬧聲驟然響起,甚至掩過片場里的聲音,一個裝滿水的礦泉水瓶割裂空氣,徑直朝他臉上丟過來!許凈洲偏身躲過,茫然抬頭。“就是他!他就是許凈洲!”女性瘋狂尖銳的聲音簡直要刺破耳膜,“就是他不要臉刷票想要黑幕!沒本事跟我們小鯨公平競爭就不要比啊慫貨!”·魏準眼皮跳得厲害,他合上書,總覺得心里不安,但是又想不起什么事沒處理好,魏準抬手揉眼皮,瞥見墻上的電子表變了數(shù)字。十點。魏準順手拿起手機看眼,一條未讀消息。路導(dǎo)受過他的打點,每天許凈洲離開片場時都會跟他打聲招呼。畢竟這人現(xiàn)在正在風頭尖上,自己不注意,總要有人幫著地方。路導(dǎo)一個小時前告訴他,許凈洲已經(jīng)離開片場。現(xiàn)在還沒回來?魏準想起自己車里有點東西忘拿,正好下樓取一趟。他拎著車鑰匙下樓,出酒店以后卻鬼使神差左拐方向,繞著路邊往片場方向走。一路走一路留意路邊,看有沒有某個人的影子。將近十點半。整條路上都已經(jīng)沒什么人,只剩偶爾幾條流浪狗踩著雪跑過。“許凈洲!”魏準冷不丁聽到一聲喊,頓住腳步,他意識到什么,迅速轉(zhuǎn)身去看,瞥見在路盡頭的一個叉口處,路燈底下,三四個女性正堵著路,像是在圍追什么人。許凈洲掛斷電話,神情冷然。“看年紀你們還未成年?”他蹙眉,“父母有沒有教育過你們,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經(jīng)過成熟的思考判斷,你們覺得現(xiàn)在這樣做正確嗎?”“你還跟我們講上道理了?”為首的一個姑娘模樣青澀,包里還塞著某高中校服,綁著雙馬尾。似乎自己是在為民除害似的,一副大義凜然,“你使那些骯臟手段刷票,欺負周鯨的時候,你怎么不想想自己的問題!”許凈洲問:“有切實證據(jù)?”對方回罵:“你臉皮怎么這么厚??死咬著不承認了唄?”許凈洲錯開一步。他從前也遇到過被黑粉截路的情況,比這次嚴重的也有,所以習慣了通常的處理方式,早在意識到后的第一時間報了警。跟她們周旋十幾分鐘,警察應(yīng)該快到了。許凈洲這么想,視線瞥過,無意間跟已經(jīng)走近的男人對上視線。他愣住一瞬,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魏準。“你們?nèi)齻€,”魏準從后面過來,猝不及防冒出的聲音把三人嚇一機靈,手里的礦泉水瓶差點又要丟出去。他蹙眉,“三個小孩,干什么?大晚上不回家寫作業(yè)?”其中一個姑娘壓根不理他,瞪眼,“跟你沒關(guān)系!”她又轉(zhuǎn)過身,冷哼,“許凈洲,只要你答應(yīng)把你刷的票撤下去,我們現(xiàn)在就走!你跟小鯨公平競爭,我們也不會說什么!”許凈洲覺得好笑,“本來也是公平競爭啊。”“你不撤是不是?”幾個小孩氣性大,沒說兩句就失去耐性。她們包里裝了十幾瓶礦泉水,塑料瓶質(zhì)地硬,破了還帶尖刺?,F(xiàn)在又正是冬天,瓶子里裝得都是冷冰冰的涼水,砸在身上生疼,裂開還會濺一身。眼見其中一個姑娘掏出礦泉水瓶要砸過來,許凈洲留意到旁邊有塊廢棄的廣告牌,準備拿來擋著。還沒等他動作,飛來的礦泉水瓶咣當砸上!男人迅速拽住他的胳膊,把他整個人拉得后退幾步。魏準自己應(yīng)該也是想躲開,但是躲閃不及,還是被瓶子擦到額頭。礦泉水瓶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濺起巨大水花。幾個小孩顯然也沒想到居然真的會是這樣,一時間愣住神,倉皇失措。警車鳴笛聲遲來的從拐角處響起,打破這場荒唐鬧劇。許凈洲在聲響中偏過視線,盯向男人額角泛紅的皮膚。他似乎在想什么,眉心蹙得很緊,看起來心情很不好,比方才被那幾個小孩子攔截時還要差上很多,眼底多出幾分糾結(jié)難理的情緒。魏準還在跟他開玩笑,“我跟你說,剛才我就眼皮一直跳,果然還是出了事,”跟那個人相像的眉眼,卻有著截然不同的神情,這人不內(nèi)斂也不沉穩(wěn),身上一根根的刺恨不得袒露出來,尖端對準每一個懷揣惡意的人。許凈洲嘆了口氣,從他懷里掙脫出來,“我回去給你擦藥,”他小聲喃喃:“魏總,你總要幫我,我又多欠你一份人情?!?/br>·那幾個小孩被警察帶回警局,說要嚴加教育。小姑娘臨走前哭得睜不開眼,剛才囂張得不行,現(xiàn)在一個勁的跟他道歉,求他不要把這事鬧大,她們也只是想出出氣。許凈洲沒心軟,跟警察說如果有需要,他可以隨時去警局。但是今天已經(jīng)太晚,將近十二點,明天又還要拍戲。許凈洲沒心思再去管這些,回去路上,他和魏準并肩走,氣氛始終有些怪異。許凈洲在斟酌該怎么感謝。他這人不習慣承情,承一點點好意都會想千百倍還回去,想著空口一句感謝實在太過空泛無力。上次魏準幫他,他還沒還上。“行了,多大點事?!蔽簻蕠K聲,“我這只是紅塊皮,你就心疼成這樣?”許凈洲:“……”“附近最近新開家花店,”魏準也清楚這人在想什么,有意叉開話題,“就在前面,最近都是二十四小時營業(yè),去看看?”“?。俊边@人一愣神,“可是這么晚,去花店干什么。”魏準也沒打算聽他的意見。花店剛裝修好,門口還擺著裝修沒用完的廢舊木料。許凈洲不打算進去,他也沒強求,就讓這人在門口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