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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雪白布料下隱約可見漂亮腰線,還有某些前幾天因為劇烈床事留下的淤痕,許凈洲沒察覺到他的注視,自顧自往臥室走。明天上午還有戲,要早點起。許凈洲拿起旁邊的劇本,打算看一兩個小時的劇本再睡覺,剛鉆進被窩沒十分鐘,又聽到某人在敲洗浴間的門。許凈洲抬頭,往外面看。“忘了拿毛巾,”洗浴間里的人問他:“能不能幫忙拿條毛巾?”許凈洲在被窩里愣了幾秒。他其實不想出去,但又覺得自己完全不管似乎也不太好。許凈洲猶豫幾秒,還是從床上翻身下來,在客廳里找到魏準的毛巾。他敲了下門,示意對方開門。洗浴間的門露出一條縫,里面人伸出手,許凈洲把毛巾遞過去。一瞬間,他手腕被人攥住,猝不及防拉進洗浴室!洗浴室里水霧氣很重,許凈洲反應過來的時候,對方已經(jīng)把他按在角落。烘熱的空氣卻反而逼得他從身體里發(fā)涼,許凈洲意識到要發(fā)生什么,幾乎是下意識反應。他猛地推開面前人,立即掉頭往洗浴室外走!“許凈洲?”身后人也從洗浴室里跟出來,語氣里帶著疑惑,“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許凈洲轉(zhuǎn)過身,呼吸急促,“我倒要問問魏總什么意思?!?/br>魏準出來時,見到青年滿眼的厭惡和冰冷,瞬間清醒下來。他沒顧得上擦頭發(fā),身上披件浴袍,整個人的狀態(tài)都顯得相當狼狽且自作多情,魏準盯著他,“我什么意思你看不出來?”許凈洲冷冷看他。魏準被他看得渾身不舒服,蹙眉,“這不是很正常的事?”他偏了下頭,眼神詢問:“還是說現(xiàn)在連zuoai也不許了?”明明先撩撥的是這人,怎么不認賬的也是這人?許凈洲聽見他的話,嗤笑,“想zuoai是吧?”他轉(zhuǎn)身鉆進屋里,像是在翻找什么東西,鬧出叮鈴咣當不小的動靜。差不多幾分鐘后,方才拿著一張紙從屋里出來。魏準盯著他,面色逐漸難看。這人在他面前站定,質(zhì)問:“魏總不是要zuoai?”他眼睛氣得發(fā)紅,摔一張照片在面前,說:“那就對著這個做吧。”“……”照片是這人的全身照,大抵是先前拍廣告時留下的,面部五官清晰,身材線條也勾勒得十分漂亮。“反正對魏總來說,效果應該不差多少。”許凈洲連做幾個深呼吸,眼里情緒漸漸淡下,“我今晚不舒服,不想做?!?/br>·魏準沒想到會是這個結(jié)果。以前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許凈洲從來都只會乖乖聽他的,甚至比他搞得還要兇。在這方面上,許凈洲從來沒有拒絕過。這次倒好。不止是拒絕,還他媽在他的尊嚴上狠狠踩了一腳!對著照片做?魏準沒忍住罵了幾句臟,扭頭把照片丟進垃圾桶,氣呼呼鉆回屋。氣得睡不著,翻來覆去睡不著,打開電腦工作吧,都能氣得連字都看不清楚。魏準索性穿件外套,拎起鑰匙出了門,吹冷風冷雨去。這時候已經(jīng)將近凌晨。外面雨夾雪,路上幾乎沒什么人,魏準挑了條干凈點的道走,一邊走一邊想剛才的事。明明走得沒多快,但喘息又急又重。這情緒他實在是消化不了。魏準放慢腳步,從兜里摸出手機,打算找宋淋吐槽一番。然而還沒等他撥出號碼,一則來電突然從屏幕上方跳出來,打斷了他的動作。就這,魏準還試圖多看一眼,看是不是許凈洲打來的電話。他紅著眼,覺得自己憋屈爆了。電話是魏老爺子打來的。魏準接通電話,把語氣里的暴躁一壓再壓,“魏老?!?/br>“嗤,你個小兔崽子,一天到晚不知道跟我換幾個稱呼,就是不正經(jīng)叫爺爺。”電話里的老人毫無睡意,“我問你,小洲呢?”又來。魏準一聽這名字,直接繃不住情緒,煩得幾乎要懟出來,“他不在?!?/br>“嘿,你就這么跟你長輩說話?我問你什么了沒?你跟我這么沖?”魏老爺子吼他:“人家小洲比你懂事多了?!?/br>魏準:“那你認他當孫子?!?/br>“我就認,我遲早要認。”魏老爺子哼哼,“這年頭難得遇到小洲這么好的孩子,對長輩孝順,對哥哥也親熱?!?/br>魏準踢石子的動作一頓。他捕捉到這句話里某個敏銳詞匯,追問:“對哥哥親熱?”“是啊,你在小洲眼里可重要了,哼。”魏老爺子吃醋,“我在小洲眼里都沒那么重要。編十個小玩意,八個留給你,自己留一個。就給我一個。”魏準聽他這么說,倏地笑了。笑出來以后才后知后覺,立即收回去,蹙眉,“這有什么。”“這還沒什么??你知道編個小玩意有多累手嗎?”魏老爺子隨隨便便就能被這個孫子氣得頭腦發(fā)熱,“你要是覺得不怎么樣,就把小洲還給我?!?/br>魏準哼笑,“他本來就是我的,為什么要還給你?”“呸!你爹就是個不要臉,你也是個不要臉。”像是想起什么,魏老爺子怒氣突然消下來,嘟嘟囔囔:“當年小閩就是這樣,小閩對我可好,結(jié)果你爹那個不要臉的東西。我真沒養(yǎng)過這么混賬的兒子!”蘇閩。他的生母。魏準眼底笑意漸漸散去,把手機拿遠,沒再出聲。“今天晚上又是下雨又是下雪,寒氣重,小洲還陪我在外面坐了那么久,回去肯定要感冒?!蔽豪贤蝗晦D(zhuǎn)了話題,又裝出一副蠻橫無理的語氣:“你回去后得給小洲熬個粥!他不喝熱粥肯定要生??!”魏準想起剛才的事,嘖聲:“我考慮考慮。”“考慮個屁。”魏老爺子做什么沒有沖勁,唯獨在罵他這件事上沖勁十足,“你要是不給小洲弄熱粥喝,以后就別進魏家的門!我也沒你這么個孫子,不孝,還沒你爹孝順!你爹當年還知道給,”“行了?!蔽簻什幌肼牭浇酉聛淼脑?,皺眉。他丟掉煙頭,從喉嚨里吐出煙霧,在刺鼻氣味里嗆了一下,“我給他做?!?/br>·許凈洲鉆回屋里,盯著劇本看了好久。劇本上是路導再三叮囑過他的戲份:章逢和九沖情深緣淺,最終在一場雙方追擊中先后身亡。九沖死后,章逢激烈的情緒碰撞。他一個字也不想看,他從來沒有哪個時候像現(xiàn)在這樣,完完全全,根本就不想碰這部戲。甚至不想再繼續(xù)做演員。這個念頭冒出的一瞬間,許凈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