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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到身后不遠處有人跟過來。寂靜破舊的樓道里只響起兩個人的腳步聲。一段心照不宣的默契距離。許凈洲走到門口停下,從兜里取出鑰匙。他在一串鑰匙里來回翻了很多遍,找出一個插進鎖孔,沒擰動。又慢吞吞□□,從鑰匙串里挑出另外一枚鑰匙。腳步聲漸近,許凈洲擰動鑰匙,打開了門。外面正在下雪,屋里空氣不流通,開門時會有一股非常明顯的潮濕氣味。許凈洲脫下外套,按亮門口的燈,扶住門把準備關門的時候,走道里的聲控燈突然亮起,昏黃燈光下,男人眉眼輪廓更顯鋒利,神情隱晦不明。許凈洲抬頭,看向他。魏準一手強硬抵住門,和他之間不過半拳的距離,顯然也沒有給許凈洲拒絕的機會,他屈指叩了下門沿,嗓音沙啞:“談談?!?/br>第26章界限許凈洲盯他半晌,依舊緊攥門把。走道里的聲控燈暗下,又亮起。他方才平靜開口:“談什么?”魏準蹙了下眉,“我先進去?!?/br>許凈洲擋住他的路,問:“你覺得我想跟你談?”對方聞言停頓動作,偏頭過來看他,數(shù)秒后又似乎覺得多好笑,悶在嗓子里笑了兩聲,“許凈洲,”魏準突然扶上門把,覆住某人細瘦手指,“你覺得我是在問你意見么?”以前做的時候不知道碰過多少次。別說是手指,就是更多隱晦私人的地方,也早就被他該摸的摸,該咬的咬。許凈洲迅速收回手指,仿佛一秒不愿意跟他過多接觸。魏準心底嗤笑,也不知道這人在矯情什么。上次來得時候,許凈洲才剛搬過來,屋里空蕩蕩的沒什么陳設。這次已然有家的氛圍,多了許多細致體貼的小物件。杯子是雙份、毛巾是兩條,連門口的男士拖鞋都是兩雙。仿佛早就料到會有另個人住進來似的。許凈洲撕開套全新的一次性紙杯,眼也不抬,“魏總有什么事?!?/br>“桌上不是有杯子?為什么還要給我用一次性的?”魏準打量兩眼桌上的瓷杯,又抬眸去看身邊人。許凈洲像是沒聽見他的話,照舊取出個一次性紙杯,倒?jié)M熱水。他依舊只是一句話:“什么事?”魏準隨意坐到沙發(fā)上,說:“我要搬來你這里住?!?/br>他盯著許凈洲捧起瓷杯,垂眸小心喝了口。這人像是只不緊不慢舔爪子的貓,恨不得把他性子磨完似的,許凈洲說:“不行。”期間考慮的時間總共不過十秒。魏準:“……”魏準:“我沒打算詢問你的意見?!?/br>“魏總,”許凈洲看起來像是很累,呼吸間胸口輕微起伏,“如果您想跟我談條件,那就好好談?!?/br>他認真道:“最起碼您該端正自己的態(tài)度。”魏準看向他,“我端正態(tài)度?”許凈洲:“不然呢?”“你覺得我該用什么樣的態(tài)度跟你談什么樣的條件?”脾氣本來已經(jīng)竄到喉嚨眼,最后又被理智生生壓下去,魏準好笑不笑,“你說說?我該跟你談什么?”許凈洲默了幾秒,抬眸看他。“……”魏準很嫌棄那個一次性紙杯,無聊間不自覺開始擺弄桌上那對瓷杯。男人手指修長,天生桃花眼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他微垂眼皮,密且直的睫毛在燈光下落出陰翳,又在察覺到他的注視后抬起眼。眸子里的光溫柔繾綣,開口時,連話里的語氣都不自覺帶上無底線的寵溺:“小洲,你怎么總喜歡買這種花樣古怪的小杯子,還是瓷的,很容易碎啊?!睂Ψ叫χ核骸澳阋窍矚g收集,哥哥就給你買個玻璃柜,專門用來放你這些花里胡哨的小杯子,好不好?”和這道嗓音截然不同的清冷聲調(diào)打斷這段場景:“許凈洲?”魏準皺眉看他,“你發(fā)什么呆?”面前人紅著眼睛回神,挪開視線,“你說,”他說話有些費勁,“為什么要住我這里?!?/br>“我住你這里需要原因?”魏準這時候早把先前宋淋交代他的那些話丟到腦后,說話別別扭扭:“之前的關系還沒結束?!?/br>許凈洲扯起嘴角,“怎么,還沒cao夠?”說完也不管魏準是什么反應,起身往臥室里間走去。他呼吸有些急,腦子里在剛才那幕后便開始混混沌沌像團漿糊,回到臥室里就立馬拉開抽屜,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又急躁拉出行李箱。屋里叮鈴咣當亂響一片,活像是哪只小地鼠在窩里打洞。魏準起初等了一會兒,后來見動靜沒有要停的意思,便起身往里屋走。許凈洲找東西找得相當投入,似乎也很著急,急得額角隱約滲出汗。魏準看他找了一會兒,問:”找什么呢?”許凈洲在翻找東西的雜亂聲響里吐出一個字:“藥?!?/br>“什么?”魏準沒聽清。這人也沒再理他。許凈洲找不到東西,急得耳后和脖頸都開始泛紅,明明已經(jīng)翻過一遍的地方,他還要堅持不懈的再去翻一遍。桌上有瓶開過蓋的冰水,他看都不看就擰開,直接往嘴里灌。魏準皺起眉,上前幾步奪過冰水,“零下十幾度的天,你喝冰水?”許凈洲被他奪走瓶子,跟受委屈的小孩一樣,突然淚腺崩壞似的淌起淚來。他也不出聲響,就沉默睜著眼,一動不動盯著正前。魏準這才察覺出不對勁,“你怎么了?”許凈洲依舊只是哭。魏準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欺負人過頭了。他仔細想,也沒覺得自己哪里說錯做錯,猶豫中把手里的冰水重新遞了回去,試圖用這種方式來阻止面前人掉淚。許凈洲接過冰水,猛灌一口。魏準張了張嘴,剛準備說點什么。青年突然扯住他的外套拉鏈,整個人黏上來,他偏頭,眼睫半闔,在尚未緩和的情緒中咬上他的喉結,冰冷的水從唇舌間順著脖頸流出。“……”先前緊繃而布滿尖刺的氣氛在這瞬被撕破,袒露出情欲和曖昧。魏準呼吸不受控制急促起來,扣著人的后腰摔上床。那瓶沒來得及擰蓋的冰水在激烈動作間被打翻在床,浸濕了大片床單,和皮膚相觸時會覺出刺骨的冷,直鉆身體的每個角落。但魏準沒精力去管這個。·與此同時。周鯨在社區(qū)大門口下了車,順著剛才魏準的方向跟過去。“你說說你,自打回國以后換了幾個經(jīng)紀人?當初說喜歡拍戲的是你,現(xiàn)在就因為魏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