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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琢磨幾分鐘,記起來:“好像是見過一面,先前參加活動跟他聊過幾句,他跟那個誰,跟周鯨是一個公司一個經紀人。”“……”“不對,”李青后知后覺意識到什么,狐疑看他,“你怎么知道?”許凈洲沒回答他的問題,反而一雙眼睛亮晶晶,跟只生動活潑的小狐貍似的,“青哥,”他說:“我有個辦法?!?/br>·李青送他去見呂九時,整個人都是僵的。他停下車,糾結半晌后還是滿臉復雜的看向身后人。許凈洲換了身無比規(guī)整的西裝。他這幅長相,穿西裝也束縛不住清雅拔俗的氣質,五官又生得溫柔,怎么看也不像是個做助理的。偏偏他今天就是要裝一個助理。“小洲,”李青忍不住道:“要不還是換個身份吧,你說你是魏總助理,我都不太信。況且這事要是讓魏總知道了,后果會很嚴重。”“我是個演員,演個助理不算難?!痹S凈洲理所當然道:“而且青哥,你能想出更合適的身份嗎?能讓呂九認為自己找到靠山,并且無所顧忌講出秘密?!彼V定道:“沒有比魏準更合適的選擇?!?/br>有那么一瞬間,在許凈洲提到“魏準”這個名字時,李青從他眼里看到無比陌生的冰冷。他難以置信會在小洲眼里看到這種情緒。但又好像是錯覺,眨眼工夫便又是那個乖巧溫順的許凈洲。“最重要的是,”許凈洲說:“哥哥不會生我的氣?!?/br>李青心道等魏準知道這事,不把你扒層皮都是好的。許凈洲拿好公文包,走進茶館的瞬間便收斂起身上所有柔軟處。他進門時垂著眸,徑直向約定好的位置走去,動作干凈利索,落座便按下錄音筆。似乎懶得多看對方一眼,態(tài)度極其囂張散漫。呂九沒有對他產生任何懷疑,“你好。”“呂先生,先前在聯(lián)系您時,我已經把來意說得很清楚?!痹S凈洲平靜道:“魏總不希望您提及任何有關他個人情感的問題。”呂九抿住嘴角,“我明白?!?/br>“在正式開始前,我遵循魏總吩咐,先把其間利害關系跟您講清楚,”許凈洲倒了杯茶推給他,“于您而言,害處是巨大的輿論壓力以及心態(tài)創(chuàng)傷,利處,是魏總可以幫您報復姜于生、付東義,以及,”他客套笑了一笑,語氣疏離淺淡:“周鯨?!?/br>這幾個名字仿佛給予面前人莫大勇氣。呂九立即紅了眼,“我承認自己當時不懂事,也幼稚,總做一步登天的美夢,所以才會被付東義騙去做那種事?!?/br>“可是,我做那種事,最后獲利的也該是我吧??”“付東義他媽的把我該得的不該得的全霸占了!我到頭來什么都沒有!”他攥緊茶盞,聲音壓抑到極致卻滿是憤恨和瘋狂:“我走到今天這步都是他逼的!”·阿嚏!辦公室內。魏準從文件里撩起眼皮,瞥向桌前一個勁抽紙巾的助理。“出邪了,怎么今天一直打噴嚏。”助理嘀嘀咕咕往門外走,一抬頭卻正好撞見來人,立即問好:“小宋總!”魏準又將視線投到那位小宋總身上。“叫什么宋總,叫宋少,我可不像你們魏總一樣年輕有為?!眮砣俗炱じㄟ^蜜似的,還沒走近就已經說了滿屋子好聽話。魏準收回視線,仿佛剛才看見團空氣。“魏哥,你包的那個怎么樣?不是已經開過房了?”宋淋可記得前幾天這人在飯店里鬧出的動靜,嬉皮笑臉道:“我今天可是來看熱鬧的?!?/br>魏準:“有話就說?!?/br>宋淋從手機里翻出一則新聞,點著上面的照片:“許某勾引著名導演姜于生,這事你知道嗎?”魏準瞥了眼照片,沒耐心往下看文字。“我看這許某甚是眼熟,仔細一琢磨,誒呦,這不就是那天我給你看的顏值墻上那人?”對方不懷好意壞笑著:“魏總,您這是被綠了啊?!?/br>魏準直接拿手里文件扔他,“你閑得蛋疼?”宋淋早就習慣他這個態(tài)度,依舊吊兒郎當,“反正有錢富二代,是挺閑的。不過話說回來,魏哥你不管管這事?”“這事如果是真的,就讓許某吃夠苦頭。是假的,就讓姜大導演付出代價。你也好好護一護你包的那個小玩意。”宋淋說話說到半截。魏準打斷他:“有那閑工夫你就去管,反正我不管?!?/br>“嘿,人又不是我包的?!彼瘟苡X得他不可理喻,想要繼續(xù)和他理論,但看見魏準這幅愛搭不理的德行,嘴邊的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他突然一轉話題,“過幾天同學聚會,來嗎?”魏準沒吭聲。宋淋又說:“周鯨也去?!?/br>魏準突然失聲笑起來,笑里像摻著冰碴子似的。“你笑什么,”宋淋一愣,“什么意思?”魏準收起手里文件。“類似的話我說過很多次,但不知道為什么,總有跟你一樣的人覺得在我面前提起‘周鯨’,就能改變我的決定?!蔽簻事唤浶牡溃骸澳銈兡敲聪M腋麖秃?,不如代替我去跟他復合,也省了他禍害別人。”宋淋:“……”魏準抬起下巴,“滾吧。”·加班到深夜,離開公司時已經是凌晨一點。或許是受宋淋那幾句話的影響,又或者是因為別的,魏準總能想起些不太美好的事,這導致他整個胸腔都被一股名為暴戾的情緒占滿。開車到院子門口時,屋里燈還亮著。他擰開鑰匙快步進屋時,許凈洲正在廚房做飯,舀了半勺湯正要嘗,一扭頭的功夫卻已經被按在餐柜上,圍裙后的睡褲被來人一把扯到膝蓋。勺子里的湯灑在冷白皮膚上,燙出一片紅。許凈洲在對方毫無征兆的闖入中疼得失神,恍惚間忘記先前被警告過的事,嘟嘟囔囔又開始埋怨。魏準恐嚇他:“閉嘴。”“我不閉嘴!”這人氣焰反而愈發(fā)囂張,被搞得喘不過氣也不忘跟他頂嘴,“你弄這么痛還不許我抱怨?做哥哥的才不會這么不講道理!”魏準做到一半,被他這樣懟,愣是就這么退出來。他盯著許凈洲,見他又要黏過來,便毫無心軟的直接把人丟下,走回書房反鎖上門。耳邊一下子清凈下來。魏準卻依舊沒有恢復冷靜,他近乎暴躁的拉開辦公椅,投入辦公。大概過去半個鐘頭。站在門外的人溫聲喊:“哥哥。”魏準沒理他。又是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緊接著是重物被拖拉的聲音。魏準動作停頓,下意識抬頭,抬頭的瞬間又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