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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需要修改的法陣有兩個,一個在城主府,一個在總教堂。我和陸仁神父商量了一下,我們這里有六個人,我要準備修改法陣的材料,剩下的五個人里兩位陸仁對倒影之城比較熟悉,剛好讓他們?nèi)コ侵鞲?,你們?nèi)巳ハ鄬Π踩稽c的總教堂?!?/br>少女仰頭看了一眼二樓:“神父剛才叫陸仁過去應(yīng)該為的就是這件事?!?/br>白逐問:“我們?nèi)バ薷姆嚕俊?/br>“修改法陣讓我來,”少女搖了搖頭,“你們只要找到法陣的位置就可以。法陣會刻在某件物體上,城主和主教那邊各有一個,法陣的位置不會離他們太遠?!?/br>白逐覺得有哪里不太對,但除了“修改法陣”明顯是個坑,少女其他的話好像沒有什么問題。“如果沒有什么問題的話,”少女的目光一一掃過他們的臉,“現(xiàn)在就出發(fā)?”許延和陳津低頭交談了幾句決定離開,同化值此時已接近90%,沒有太多的時間讓他們耽擱。許延拉了白逐一把,白逐卻踟躕著不想現(xiàn)在就走。少女看到他忍不住往二樓飄的目光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等神父把事情和陸仁交代好之后他們就會離開。”少女安撫道,“他跟著神父不會有危險的?!?/br>白逐抿了抿唇,問道:“我可以跟他們?nèi)コ侵鞲畣???/br>少女很是為難地搖了搖頭:“你不是倒影之城的人,陌生的面孔去城主府目標實在是太大了,恐怕很快就會別發(fā)現(xiàn)的?!?/br>她的話合情合理,白逐找不出拒絕的理由。他看了眼因為他留在小院不知道要不要離開的許延和陳津,皺眉說道:“那我們走吧?!?/br>……小院的門被輕輕合上,三個年輕人的背影消失在視野中。少女眼眸一直帶著笑,此時眼里的溫度卻一點一點冷了下來。直到確定那三個人已經(jīng)走遠,少女轉(zhuǎn)身踏進了小樓。她一路目不斜視,徑直上了二樓。倒影之城的房門都不帶鎖,少女家也不例外,她輕易就打開了神父臥室的房門。房間里一片昏暗,少女推開門就看見神父坐在朝著門的椅子上,懷里攬著一個坐在他腿上的人。在光線不足的情況下,一眼看上去是極其曖昧的一幕。但少女只是冷冷瞥了一眼,問道:“死了?”“死了。”神父說著,抬手撫上懷中無聲無息的人的脖子。如果此刻開著燈,就能看見陸仁脖頸上駭人的指痕。他幾乎沒有做出任何有效的反抗,就被神父一下掐斷了脖子。“你倒是會給自己找事?!鄙倥抗鈷吡艘谎鄣孛妫F(xiàn)在還好端端的椅子只有神父坐著的那只,另一只椅子倒在了地上,“現(xiàn)在又多了一具尸體要處理了?!?/br>神父含笑道:“不是多麻煩的事。”少女問道:“為什么一定要殺他?”神父垂眸,看見陸仁像是睡著了一樣的臉,他似乎是不忍心這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是帶著驚駭?shù)谋砬樗廊サ?,特地調(diào)整出一個算得上安詳?shù)纳袂椤?/br>不過陸仁死時臉上本就看不出痛苦,只是有些驚訝。“我不相信城里有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會是巧合。”神父輕輕撫著陸仁的頭發(fā),“他會是阻礙?!?/br>這些事情少女都知道。實際上她也懷疑著陸仁,任何一個知道倒影之城秘密的人,都會懷疑陸仁。他不是善神的信徒,如果他是善神的信徒,就不會被教廷和城主府追殺。他也不是惡神的信徒,城里究竟還有沒有惡神的信徒少女再清楚不過。原先或許是有不少的,但在教廷一次又一次的清掃中,除了她早就都被找出來了。陸仁不屬于她所知的任何一方陣營,那么他究竟是什么人?少女不知道答案,也不知道自己去探尋要多久才能找到答案。就像神父所說的,陸仁會是一個阻礙,或者準確地說,他很可能是一個阻礙。弄清楚阻礙的身份似乎沒有必要,只要將他清除掉,他就不會妨礙到他們。正是因為清楚這些,少女才幫助神父支開陸仁的同伴。但在看到神父對一無所知的陸仁毫無征兆地下殺手時,她心中還是一寒。明明都是用鑰匙鎖住了善,但似乎沒有人的惡念像神父那樣純粹。少女低頭把玩著自己的手指,似乎是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只要你覺得是阻礙,你就會清除掉?”神父笑了笑:“這可不一定啊?!?/br>……陳津絮絮叨叨地把他在餐桌上沒能說出來的話全說出來了。侍女長說的話,除了“修改法陣”這一條基本上和少女所說的對上了?!靶薷姆嚒憋@而易見不能達到破壞法陣的效果,少女欺騙他們這么做,恐怕是打著讓倒影之城的法陣為自己所用的目的。而陳津也通過白逐的經(jīng)歷知道了侍女長是可以相信的。“我運氣也太好了?!标惤虿挥傻酶锌?,“被關(guān)進地牢啥也沒干都能毀掉一個陣眼。”許延卻不這么想:“這和運氣沒什么關(guān)系,游戲總會想辦法讓我們接觸到重要人物的,不然就沒法玩下去了?!?/br>陳津問:“那之后把鑰匙折了就行了?”白逐點點頭,慢吞吞道:“但是……你知道侍女長對應(yīng)的鑰匙是哪一把嗎?”三人面面相覷。陳津問:“全折了行嗎?”全折了顯然是不太行的。但是隨便折一把仔細想想也不太行。“我們折斷鑰匙的時候鑰匙對應(yīng)的鎖很可能有反應(yīng),要是折錯把主教或是城主引來就不好了?!卑字鸬?,“少女和陸仁神父的鑰匙是哪一把我已經(jīng)趁只有他們中一個人在場的時候試出來了,現(xiàn)在只要分別接近城主和主教,就能把侍女長的鑰匙試出來?!?/br>陳津問:“那我們現(xiàn)在去找主教?城主府那邊陸仁會去?!?/br>提到陸仁,那股不安感又冒了出來。白逐頓住腳步,回頭往小樓的方向望去。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出一段路,回頭只能看見小樓頂端的一角,看不到二樓。白逐心神不寧。或許是突如其來的分頭行動太過蹊蹺,只要看不到陸仁,他就沒法安下心來。白逐忽地從道具欄中取出那三把還沒找到對應(yīng)鎖的鑰匙,一股腦塞給了許延。“你們先去找主教。”白逐說道,“我回去看一眼,看到陸仁后我直接去總教堂找你們。”他的神情嚴肅,連帶著許延和陳津也緊張了起來。許延問:“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問題?”白逐正要搖頭,卻猛地意識到并非全然沒有問題。神父究竟要交代什么和陸仁在樓上將了這么久?少女交代的事先是和他講了一部分,許延和陳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