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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警察趕到之前,不知道兇手是誰的肖夢半詐尸了,而且數(shù)次回到旅館殺人。在陸老板找到兇手后,肖夢半短暫退去,但是另一個行兇者突然出現(xiàn),并且殺光了旅館剩下的活人?!?/br>說到這里,許延停頓了一下。“之后說的就純屬猜測了……我覺得第二個行兇者很可能不是人,是被死去的絡腮胡子招來的邪神。我和陳津住的房間可以聽到肖夢半的動靜,向廚師復仇之后,肖夢半隔了一段時間又回來了,但是那個時候旅館里的人已經(jīng)被邪神殺光。肖夢半想要上樓,而邪神也打算下樓找肖夢半。”“我被絡腮胡子打暈過。”許延指了指自己,“他想要把我獻祭給邪神以獲得庇護。雖然不知道我究竟代替了誰的位置,但這件事在過去應當也發(fā)生過。絡腮胡子的獻祭在當時看來失敗了,但也許和他死前發(fā)生的事情有關(guān),獻祭最終還是成功了?!?/br>“邪神和肖夢半同歸于盡,但是它要的祭品不是一個人的生命,而是旅館中所有活人的命?!痹S延心情沉重,“第二天早上警察趕到這里,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了一地的尸體。邪神和肖夢半最后的位置在一樓,所以屬于他們的白線也在這里。肖夢半的輪廓是一個極其扭曲的人形,而邪神就更奇怪了,像是長出了手腳的一塊布。”“這是一起靈異事件,警察封鎖了這里后就離開了。旅館里不見尸體,大概驗完尸后便按流程火化,沒有留在原處。這所旅館所處的位置十分偏僻,十天半月都不一定有一個客人,這樁駭人的兇殺案說不定沒有流傳出去?!?/br>許延還記得第二個副本剛開始陸管家還指引他們?nèi)ヒ患衣灭^投宿,說不定就是此處。但陸管家畢竟不是真正的NPC,所以許延也沒法肯定知道旅館慘案的人是多是少。“鐘長雅是什么情況?”白逐道,“如果這是過去發(fā)生過的事的話,那么我們?yōu)槭裁礇]有死也可以解釋了。鬼怪再一次殺死已經(jīng)死去的人,那一晚上我們并不在那里,所以保全了性命。如果是這樣的話,昨晚上鐘長雅不該死。”“可能是因為副本設(shè)定?”陳津猜測道,“這個游戲又不是什么無敵版本,游戲總要安排死亡機制,如果玩家不會死還通不了關(guān)的話豈不是要在這個副本耗到地老天荒?!?/br>這個說法比較有道理,許延沒有提出異議。“可能BOSS會隨機帶走一個玩家,”許延道,“昨晚長雅運氣不太好就涼了,這樣想的話,我們只能在副本里待四天?!?/br>白逐低頭沉思。“我覺得還有一個可能,”過了會兒他道,“我們沒有死,可能是因為我們對劇情的參與?!?/br>許延和陳津都沒有聽明白。“我昨晚上躲藏的地方死過人,”白逐面無表情道,“是陸老板?!?/br>在回頭看見柜子里血跡的那一刻,白逐就反應了過來。那是一個很好的躲藏地點,雖然無法抵御邪神,但在死亡來臨之前,沒有人知道這件事。過去沒有白逐,陸老板自然躲了進去,所以,那里才會留下大片的血跡。而且可能是因為位置的原因,柜子里沒有屬于陸老板的尸體輪廓。“我走了屬于陸老板的一部分劇情,而許延你們,可能也走了其他NPC的劇情?!卑字鸬?,“而鐘長雅昨晚一直待在房間里,沒有任何參與,這是她和我們最大的不同?!?/br>陳津覺得這樣想的話還有一個猜測方向:“鐘長雅和我們最大的不同不是性別嗎?”“你說得對,”白逐幽幽道,“你今晚可以女裝幫我們驗證一下這個猜測?!?/br>許延輕咳了一聲:“陳津那說法太不靠譜,白逐你說的倒是有可能?!?/br>因為“女裝”二字縮了縮脖子的陳津聞言又探出頭:“那我們積極參與劇情是不是就都不會死了?!?/br>白逐道:“說不準那樣的話死的就是蹦跶得最歡的那個了?!?/br>“這個游戲的副本應該是有時間限制的?!痹S延道,“第一個副本雪停的時候,如果沒有陸先生的影響我們要么死在瘋狂反撲的凍尸手上,要么被陸先生殺完。第二個副本圖倫一家也會因饑餓陷入瘋狂。我估計邪神每晚都會帶走一個玩家,這是副本對我們做出的限制,以免玩家在這里無止境地耗下去?!?/br>陳津道:“昨晚發(fā)生的事兒今晚還要再來一次?”許延點點頭:“應該如此。昨晚慘劇發(fā)生的源頭是肖夢半墜樓,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知道兇手是誰,可以阻止這件事的發(fā)生了?!?/br>“那這個副本熬過第一晚不就沒有難度了嗎?”陳津道,“而且那樣的話邪神也不會出來了,副本對玩家做出的時間限制也就不復存在了?!?/br>白逐輕咳了一聲:“你們是不是忘記我們進這個副本是來干什么的了?”許延恍然大悟道:“對啊,兇手是誰關(guān)我們什么事,我們是來找鑰匙的??!”白逐忍無可忍地往他腦袋上錘了一下。“我們是來讓陸仁恢復記憶的!”白逐咬牙切齒。白逐屈指敲了敲桌面,示意兩個小伙伴集中注意力。“昨晚我告訴陸老板這是個游戲了?!卑字鹬苯亓水?shù)馈?/br>許延對白逐揮舞直球這一做法有一定的心理準備,也覺得直球是個好做法,他問:“陸老板什么反應?”“他勸我愛惜生命,不要把自己的人生當作一場游戲?!卑字鹦那閺碗s得恨不得掏出一根電子煙給自己點上。陸仁在副本里頭的形象看上去也不比白逐大幾歲,和白逐說話時卻完全把他當成了一個小孩子,白逐一度想起小時候被班主任支配的恐懼。想起曾歌說陸仁在現(xiàn)實里是一個教授,他不由得對陸仁的真實年齡有點擔憂。雖然也不知道擔憂的意義在哪里就是了。“也可以理解啊?!痹S延道,“如果現(xiàn)實世界里突然有人對你說你現(xiàn)在身處的世界是假的,這個世界其實是一個游戲——你不是把那人當成神經(jīng)病就是當成中二病吧?”陸仁昨晚那表現(xiàn)分明就是把白逐當成中二病了。白逐不禁想著他這幅形象看著就那么中二嗎?如果換成現(xiàn)實里的一米八,那……那應該會被當作神經(jīng)病。“陸仁對目前世界的認同程度太深了。”白逐道,“上個副本都比這個副本好辦,上個副本里頭,我看陸管家對自己的記憶是真的有一定懷疑的。”許延點頭道:“而且這個副本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陸老板他已經(jīng)死了,這個世界的不對勁他可能都會用自己是個鬼魂這一理由說服自己?!?/br>陳津撓頭:“這么難辦?”“我反復和他說現(xiàn)實里的事情有用嗎?”白逐道,“就是我對他的過去完全不了解,說其他的事情不知道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