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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鎖著的,之前也有人回答過他。許延心中忐忑起來,小心翼翼地問了一聲:“你還在里面嗎?”沒有人回答。許延伸出手在墻壁上摸索電燈的開關(guān)。冰冷的墻壁凍得手指瑟縮了一下,許延回憶著開關(guān)的位置,緩緩摸索了過去。開關(guān)離房門的距離比他想象得要遠一些。好不容易才在墻壁上摸到了屬于開關(guān)的凸起,許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此時大半個身體都已經(jīng)探進房間中,只想著趕緊把電燈打開,好看到房間里面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在開關(guān)被按下的那一刻——許延聽到了細微的呼氣聲。那呼氣聲離他極近極近,在許延企圖把電燈打開的時候,有一個人藏在他視線的死角,離他絕對不會超過十厘米的距離。他一直憋著氣,直到實在憋不住了才泄露出一聲呼氣聲。眼前驟然明亮。又猛地一黑。許延聽見身邊傳來了壓抑著的喝聲,與此同時他的頭部遭受了猛烈的打擊。許延甚至沒來得及發(fā)出一點兒聲音,就因為系統(tǒng)的判斷被強制進入了昏迷。陷入昏迷前,他只看見了床腳箱門敞開著的空箱子,和立在床上的,向他微笑著的神像。來自上個副本的記憶驀地出現(xiàn)在腦海中。許延伸出手,像是想要把那無形的記憶抓在手里,卻撲在了地上,人事不省。【我看著神像在黑石中的倒影,突然想到,人和他的倒影是一模一樣的。倒影中的神像和黑石之上的神像都有著一把鑰匙,看者怎么知道黑石上的是善神還是惡神,怎么知道是善神鎖住了惡神,而不是惡神鎖住了善神呢?】……陸老板把肖夢半的房間又里里外外檢查了一遍。她和管懿剛住進旅館沒多久,房間大多地方保持著他們?nèi)胱≈暗哪?。陸老板找了一遍后,又回到了那只背包前?/br>陸老板取出了那件針織外套。如果確實是他猜測的那個人的話……陸老板低下頭嗅著外套上的味道。肖夢半顯而易見往身上噴了香水,離得遠時不明顯,湊近了就會覺得外套上的香水味十分濃重。而那件外套上除了香水味,還混進了一絲不和諧的味道。很難說清那是一種什么味道,像是廚房里的油煙味和飯菜的味道混在了一起。肖夢半壓根沒有進過廚房,她在一樓用餐時也沒有穿著這件外套,這味道只能是在她背包中翻找財物的人留下的!懷表的分針不知不覺間走過了表盤的三分之一,肖夢半又要回來了。陸老板抓著那件外套,長眉皺了起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兇手是誰,但是接下來他該如何阻止肖夢半?跑到肖夢半跟前告訴她他的推理,告訴她兇手究竟是誰嗎?陸老板有一種肖夢半會不分青紅皂白先殺了他的預(yù)感。就在他思考如何阻止肖夢半的時候,樓下傳來了一聲大喊。“救命?。⑷死?!”……旅館里房門的底部有著一道不小的縫隙。在房間里待了許久還沒等到許延回來的陳津心里格外不安,即便連續(xù)兩次成為副本里唯一一個死亡玩家,他決心這個副本一定要不亂跑茍到最后,陳津還是離開了房間。陳津還記得許延上一次去的是丹尤的房間,稍稍確認了一下另一個客人的房間在哪后,就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死過兩次的陳津十分慎重,他沒有貿(mào)然去敲門,而是輕手輕腳地趴在地上,睜著眼往里面看。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陳津就已經(jīng)出了一后背的冷汗。越是害怕的東西越是無法抑制地想起,恐怖片里頭從門縫里看到另一個人眼睛的情節(jié)在陳津腦內(nèi)刷了屏,他膽戰(zhàn)心驚,不自覺屏住了呼吸。然而房間里一片漆黑,別說另一個人的眼睛了,他什么東西都看不到。陳津憋氣的能力十分一般,越是心慌地想要看到房間里面有什么,越是忍不住呼吸。他依舊沒能看見房間里的景象,但卻聞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血腥味。陳津從地上跳了起來,拼命地撞門。他一邊撞門一邊大喊道:“救命??!殺人啦!”一陣兵荒馬亂,陳津呼救沒多久他身后一扇房門就打開了,丹尤從里面跑出來:“那人不是還沒回來?”“是另一個!”陳津有些語無倫次,“殺人的還有一個!”丹尤沒再多問,他把陳津撥到一邊,擰了擰門把發(fā)現(xiàn)房門從里面鎖上了后,從口袋里掏出一截鐵絲伸進鎖眼里搗鼓。陳津本還想招呼丹尤跟他一起把房門撞開的,哪想到還有這等千年以前的開鎖絕技,一時愣在一旁傻了眼。丹尤走南闖北多年,具備多種奇奇怪怪的技能,他顯然不是第一回做這種事了,沒一會兒就成功把房門打開。推門的那一刻,他敏捷地往往旁邊一躲,躲開了錘向他腦袋的床頭柜,一抬腿正巧踹到了襲擊者的手腕。床頭柜脫手而出,砸在對面的門上傳出一聲巨響。“嘶,差一點?!钡び饶樕系谋砬閰s一點都看不出他剛才有被砸到的可能。襲擊者意識到了自己絕非丹尤的對手,慌張地退后想要把門鎖上,然而丹尤抵住了門板,強行擠了進去。進門后便將應(yīng)對不及的襲擊者撂倒在地,回頭沖陳津喊道:“開燈!”陳津聽到了急促的下樓的腳步聲,陸老板的身影出現(xiàn)在樓道口,通過了兩個副本后陸仁在他眼里就是靠譜的代名詞。陳津安心了些許,也不站在一旁發(fā)愣了,手忙腳亂地打開了房間的燈。燈光刺得他眼睛一疼,他勉力睜著眼,只見丹尤把一臉絡(luò)腮胡子的男人死死按在地上,不遠處是一片刺目的紅。許延倒在地上,他被割破了手腕,鮮血在腕下積了一灘小小的血泊。陳津心慌意亂地跑到許延身邊,顫著手探了探許延的鼻息,發(fā)現(xiàn)他還有氣后松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即使知道游戲里的傷害都不是真實的,但驟然看到同伴生死不明地倒在地上,他還是被嚇得不輕。陸老板緊跟在陳津身后進了房間,手上甚至還抓著那件針織外套。他的目光最先落在許延身上,之后是丹尤和絡(luò)腮胡子,最后才看向床上的神像。傍晚時還不覺得這座神像有什么問題,此時看著覺得無端的詭異。一股憤怒莫名涌上心頭,陸老板大步上前掀起被子蓋住了神像,那股怒意無端而起,又無端散去了。陸老板俯身去看許延的情況。許延被割破的手腕暴露在空氣中,他輕輕擦掉皮膚上的部分血跡看了一眼,對陳津道:“沒什么事,血已經(jīng)要凝固了?!?/br>看著地上的血正擔(d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