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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小伙伴們突然都走光了,陳津很是茫然地吸溜進一葉青菜。別說,還真好吃。白逐剛離開座位那會兒還氣勢洶洶的,快走到柜臺就熄火了。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看丹尤這件事莫名其妙且毫無立場。他突然放慢腳步,鐘長雅一不小心就撞在了他背上。鐘長雅捂著被撞疼的鼻子哎呀一聲,這一聲痛呼卻被另一個粗獷豪邁的聲音蓋過去了。“神像嘛,我這里剛好有一座?!闭f話的是坐在離柜臺最近的座位上的客人,身材魁梧,留著絡腮胡子,眼睛很圓很亮。那張桌子邊只坐了他一個人,他身邊放了一只大包裹。絡腮胡子說完話后就把包裹打開了,從里面取出一個三十厘米高的箱子來。那箱子帶鎖,絡腮胡子用鑰匙把鎖打開后,拉開箱門,只見里面是一座小神像。“喏,”絡腮胡子指著神像道,“這就是善神的神像?!?/br>神像立于鏡面一般的黑石上,垂眸淺笑,伸出的手中是一把鑰匙。這座神像玩家們再熟悉不過,尤其是許延。古堡的禱告室里不就有一座放大版的么!許延覺得這場景莫名熟悉,可怎么也想不出這熟悉感從何而來。丹尤湊近看那神像,絡腮胡子也大大方方地任由他觀賞。丹尤嘖嘖贊嘆:“這神像做得真是精致?!?/br>絡腮胡子聽到這話挺高興:“這是倒影之城城外一個教堂的神父送給我的,我雖然不信這個,但是擱家里當個裝飾品倒也不錯?!?/br>他話音剛落,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就冒了出來:“也就那樣?!?/br>眾人紛紛往聲音的來源看去,只見那是一個穿著漂亮的花布裙子的姑娘,姑娘瞧上去年齡不大,也就二十出頭,來荒郊旅館住宿的客人形容大都有些狼狽,那姑娘卻畫著精致的妝容,她生得本就不錯,在一樓這些客人間顯得光彩照人。見別人都看著她,花布裙子輕哼了一聲:“我是京城藝術學院的學生,學的雕塑,你那神像很多細節(jié)都沒有雕好。臉和衣服有些粗糙,就那把鑰匙雕得最好,整體委實算不上精致?!?/br>“這樣,”絡腮胡子聞言倒是一點兒也不生氣,很是憨厚地撓了撓頭,“我也不懂這些,就是一眼看上去覺得不錯?!?/br>看絡腮胡子這樣,花布裙子盛氣凌人的態(tài)度也柔和了不少,接著和她的同伴們交談。絡腮胡子把神像收了起來,丹尤本來還想和陸老板說會兒話,回頭卻見陸老板壓根沒把注意力放在這邊,又打起了瞌睡。丹尤忍不住失笑。怎么總一副睡不夠的樣子呢。丹尤不再打擾陸老板,正巧他晚飯已經(jīng)吃完了,轉(zhuǎn)身打算回房休息。許延皺著眉:“這一幕我好似見過?!?/br>鐘長雅語氣深沉:“按照爽文里的態(tài)度,氣焰囂張的路人女這會兒該被打臉了?!?/br>“這是游戲嘛?!背酝觑堏s過來的陳津道,“而且我們當中也沒人懂雕塑。”“是啊?!痹S延贊同。于是成功跑題,許延腦子里剛剛冒出個頭的記憶,嗤的一下,又沒影了。……一樓的人漸漸少了。晚飯過后的一樓可沒有娛樂,旅店也不提供小零食什么的招待客人,留在一樓沒什么意思,客人們陸續(xù)上樓回房休息。就連旅店的廚師也從廚房里出來回了自己的房間,那是個皮膚黝黑,身材瘦削的中年人,一副被餓瘦的模樣,和尋常人想象里的廚師委實不像。廚師走后不久,服務員小珍也離開了。不知不覺間,旅館的一樓只剩下陸老板和白逐。陸老板睜開眼,剛好對上了白逐的目光,他沒有在意白逐為什么看著他,而是問:“不回去休息嗎?”白逐道:“待房間里也沒意思。”“房間里有書看,”陸老板道,“留在一樓才無聊?!?/br>“還好吧?!卑字鹫f。他仔細打量陸老板的臉,倒不覺得無趣。陸老板有著一張帥氣的路人臉,是越看越好看的類型,閉著眼打瞌睡的時候看上去迷迷糊糊的,讓人很想掐一把他的臉頰,或是揉揉他柔軟的發(fā)頂。白逐好奇游戲之外的陸老板生得什么模樣,曾歌說這個NPC是以陸仁為原型的,外面的陸仁也長得這么好看,也會像這樣迷糊嗎?白逐太想知道了,抓心撓肝的想。“你要是擔心我無聊的話,就和我說說話吧?!卑字鸬馈?/br>陸老板露出一個溫和的笑,正要回應他,卻聽到了一聲尖叫。刺耳的女人的驚叫。一樓的兩人都被這聲音驚得站了起來,緊接著他們又聽到了一聲悶響。在那聲音響起之前,窗外掠過一個下墜的黑影。嘭——有人從樓上掉了下來!第49章死者陸老板和白逐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跑出門外。旅館的大門吱呀一聲被從里拉開,剛剛打開一條縫,荒野上凜冽的寒風便呼嘯而入,重重推開了門。身后是門板拍在墻上的悶響,迎面刮來的風裹挾著血腥味。一具扭曲的尸體靜靜躺在地上,她的身下,血泊逐漸蔓延開來。燈光從玻璃窗透出,窗面沒有擦干凈,透出室外的光仿佛也蒙上了一層污漬。陸老板在距離尸體一米遠的地方停下腳步,一聲不吭地看著鋪在地上的花布裙子。裙子漸漸被血浸透。身邊響起輕微的抽氣聲。陸老板扭頭看去,只見白逐看著女人的頭部,低聲道:“是頭先落在地上的?!?/br>尸體的頭部積血最多,恐怕哪里砸裂了,更奇怪的是女人的臉血rou模糊,是她本來就驚恐的表情顯得更加猙獰。陸老板走近了,蹲下身仔細觀察,發(fā)現(xiàn)女人的眼球少了一顆。他站起身抬頭看了看,道:“臉是被樹枝刮花的?!?/br>旅館外種了幾棵樹,伸出的樹枝沒有起到緩沖作用,反而在女人墜落的時候刮壞了她的臉。樹稍有著一個奇怪的圓形凸起,陸老板懷疑是女人的眼球掛在了上面。“??!”身后突然響起刺耳的尖叫聲。一串凌亂的腳步響起,在女人墜樓后,幾個聽到動靜的人跑了出來。陸老板依稀記得尖叫的女孩是女人的同伴,容貌普通清秀,晚飯的時候和死者交談甚歡。女孩眼睛睜得仿佛眼角都要裂開,她難以掩飾臉上的驚恐,捂著嘴,不敢置信道:“夢、夢半,怎么會這樣?”跑出旅館外的那幾個年輕男女都是死者的同伴,他們臉上同樣是一副難以相信的神情。頭頂有窗戶打開的聲音,白逐一抬頭就看見不同的窗戶中冒出了四個腦袋,分別是服務員小珍,旅人丹尤,和擠在一起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