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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是這么覺得的,但是記憶告訴他不是。于是他答道:“是我殺的?!?/br>白逐抓著他胳膊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過去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這鍋扣得相當死,陸先生有些隨意地點頭:“是真的?!?/br>白逐的力氣對他來說真的有點小,陸先生輕輕松松就把他的手拉下去了。白逐默然停留在原地,陸先生的身影已然消失在樓梯間,腳步聲也遠去了。鐘長雅拉著許延從餐廳里跑出來,喊道:“走吧走吧,遲則生變!”他們視野里左上角都浮現出了一行紅字:【您以獲得通關道具“來自倒影之城的鑰匙”,鑰匙可被奪走,請盡快離開任務場景!】白逐任由自己被鐘長雅拽走,但腦子里依舊企圖為陸先生的行為找一個邏輯,從設身處地的分析到打算離開后去游戲公司翻游戲的文案。大門打開又合上,凜冽的寒風刀子般掛在臉上,最后他只剩下一個念頭——這個副本的結局將會是什么。……陸先生腳步匆匆上了三樓,打開鎖著的雜物間,開門的瞬間就來了一槍。被打斷了膝蓋的尸體朝著他栽倒,卻被陸先生踹到一邊。抬手用獵.槍將另一具撲上來的尸體掄倒后,又是幾聲槍響,四具半尸體轉眼間只能在地上慢吞吞地蠕動。陸先生看也不看它們一樣,一邊填上了新的子彈,一邊走到幾桶柴油邊,拎起其中一桶就四處潑。柴油儲備很充足,小屋里的每一個角落陸先生都不打算放過。屋頂傳來悉悉簌簌的輕響,陸先生并不理睬,只是在給走廊潑上柴油的時候順便鎖上了兩間客房的房門,沒一會兒窗戶破了個大凍的那間客房就傳來撞門的聲音。陸先生對自家的房門的堅固程度很有信心,凍尸的力氣再大一時半會兒也別想撞開,換了新的柴油桶后他就往樓下走。樓梯間抬頭可見的天窗上,緊密挨著幾個皮膚青白的腦袋,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倒下柴油的人。陸先生只抬頭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說實在的就這光線他也看不清什么。陸先生在這些怨毒的視線下神色自若地按著自己的節(jié)奏做事,動作很快卻不慌張。他只在柴油潑到書房的藏書上時可惜了一下,此外就沒有停下過動作。陸先生扯下墻上的日歷本就扔在了浸過柴油的地上。來到餐廳時,蠟燭已經燃到了底,快要熄滅的燭火照出了屋外幢幢人影。簡直是凍尸總動員。陸先生面不改色。他回了三樓一趟,然后將最后一桶柴油用在了客廳。陸先生點燃了壁爐。就像每一個尋常的夜晚,陸先生坐在自己最喜歡的,緊挨著壁爐的沙發(fā)上,一手端著一杯紅茶,膝蓋上放著一本書。好像聽不見凍尸們撞擊房門的聲音,陸先生翻開了筆記。這是他在客房里找到的。白逐借走了他的筆記本后沒有帶走,私翻別人筆記的行為并不好,但是現在這種情況,陸先生覺得自己偷偷看一看也沒事。反正不會有人知道的。陸先生看到了一幅幅畫。筆記本被撕掉過好幾頁,所以此時位于第一頁的畫作已然有模有樣了,陸先生尋到了幾分鏡子中會看到的那人的影子。越往后翻,越是相像。陸先生忍不住勾起了唇角。他幾乎能想象到白逐謹慎落筆時的樣子,大概是屈起膝蓋,筆記本就放在大腿上,秀氣的眉微微皺起,只有落下最后一筆時才會舒展開。可能還會在心里說——這樣子畫總不會被問畫的是不是人了吧?陸先生的心情很好。他心里有很多疑問,但他并不追求答案。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那些記憶,也不知道他的客人們究竟是什么人。他只知道,小屋的主人和借宿的客人們總算有了一個好結局。殘害了無數旅人的殺人兇手與小屋一起化作灰燼,旅人們安全離開雪山。茶幾上的蠟燭被打翻在地,陸先生看著從臥室?guī)С鰜淼奶侨诨诩t茶里,他抿了一口。確實是HE了。【距離任務場景的邊界還有300m。】【距離任務場景的邊界還有200m。】【距離……】白逐若有所覺地回頭看了一眼。只見身后火光沖天。【存活玩家3/4,通關道具1/1,附和通關條件?!?/br>【準備登出游戲?!?/br>【感謝您參加的內測,后續(xù)副本更精彩喲。】……一聲凄厲的尖叫使得陸先生睜開了眼睛。不,不對,他眼睛本來就是睜著的!陸先生茫然看了一眼手中染血的匕首,又呆呆地看著身前抱著女孩尸體的女人。小女孩的半邊身體被血染紅,女人的胸口有著一個淌著血的大洞,她死死盯著陸先生,表情似哭似笑,已然陷入癲狂。女人尖銳怨毒的聲音響起。“你會成為一個吸食人血的怪物,永遠也別想占據這里,永遠是我們低賤的低賤的仆人……”她喉嚨里發(fā)出怪異的笑聲。“和我們一起生活在地獄中吧!”第21章勤勤懇懇陸管家其時歲暮天寒,草木凋零,林間露出了一條一年中絕大多數時候都被野草覆蓋的小徑,因著頂上樹枝的遮蔽,小徑上沒有多少積雪,指引著過路旅人前往林中深處。森林的深處有著一座由黑色磚石堆砌而成的古堡,建筑棱角分明,尖銳高聳的屋頂幾近與枯黑的樹梢持平。古堡外的花園中栽種了不少耐寒的植物,其中最多的便是墨綠色葉子的灌木,枝葉上覆著一層白雪。最外邊是一圈圍住了花園的鏤空鐵墻,枯死的藤蔓像是一條條僵死的蛇纏繞著墻面荊棘與玫瑰的紋路,上邊的鐵箭閃著寒芒。古堡的窗戶看上去許久未開,一扇扇長方形的窗戶緊閉著,玻璃黯淡,閉合處生了鐵銹。想要清洗這些窗戶無疑是個大工程,剛巧此時在室外擦拭著一樓窗戶的男人很有耐心。男人穿著黑色的燕尾管家服,長褲筆挺,皮鞋锃亮,黑色短發(fā)梳得整整齊齊。他的腳邊放著一小桶由小蘇打和水調配而成的糊狀物,用來除去窗戶上的鐵銹。這些糊狀物涂抹在生銹處幾分鐘后,再用沾了水的刷子刷洗,能夠輕松刷去銹跡。現在是凌晨五點,距離陸管家起床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他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將古堡的底層打掃得干干凈凈,然后戴上雪白的手套,前往古堡的廚房。廚房位于一樓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陸管家還沒有打開那扇門,便聽見了女孩的嗚咽聲。他十分冷靜地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