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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疑是死路一條。即便好運沒有被凍死在屋外,陸先生也不覺得凍尸們也有那么好心。已經死掉的人無法接受死亡的現實,早已拋棄為人時的善良。陸先生把自己的臥室徹底檢查了一遍,確定了白逐沒有藏在衛(wèi)生間、衣柜或者是床底后,離開臥室匆匆下樓。大門并沒有打開過的痕跡。陸先生放下了心,但沒有再回到臥室,點燃了壁爐的爐火后,就在自己最習慣的那只沙發(fā)上坐下。他在守門。推己及人,如果他是白逐等人那樣的身份,他也會對小屋的主人充滿戒心。人在恐懼之下能做出毫無理智的事,之前也有過驚懼之中的客人逃出小屋,結果沒跑出百米就因為嚴寒和積雪倒在雪地里,再也沒能爬起來過的先例。他守著門的話,好歹白逐只敢藏在小屋里。陸先生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讓自己不要太快睡著,他想,還有兩天雪就要停了。有些事情沒辦法解釋,因為它們都是發(fā)生過的事實。但好在這一個輪回就要結束了。陸先生看了會兒熊熊燃燒著的明亮的燭火,垂下了眼簾。……白逐距離陸先生最近的時候,是在陸先生回到二樓的那會兒。一片漆黑的樓梯間內無法視物,陸先生徑自走回了自己的臥室,卻不知道白逐就在二樓通往一樓的樓梯上,如果有光的話他沒準還能看見白逐未能藏起的大衣的衣角。白逐是在陸先生走后沒多久醒的。“糖”的藥效太強,他剛睜眼那會兒頭腦還控制不住地一陣陣發(fā)昏。白逐強打起精神爬下了床,穿好衣服鞋子后小心翼翼繞過了地上自鳴鐘的零件,躡手躡腳打開了門,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剛好撞上陸先生跑下樓拿藥。白逐渾身僵硬木頭似的杵在門口一動都不敢動,手還握在門把上,好在陸先生把藥品放在了客廳,沒有回二樓來。白逐并不知道陸先生去一樓做什么,心中只有慶幸。在這個游戲里頭,白逐唯一的,可以毫無保留地信任的人就是他的隊友。他是想上樓去找許延和鐘長雅的,但是陸先生取了藥后就跑去了三樓,白逐沒敢回去。他也不敢留在二樓,索性賭一把藏在樓梯間,等陸先生離開三樓后再回去。白逐賭對了,陸先生壓根沒有想到,也沒有注意到樓梯間里藏了一個人。趁著陸先生還沒發(fā)現自己不見了,白逐脫下鞋子光腳跑去投奔他的隊友,赤腳踩在地上時沒有發(fā)出一點動靜,白逐被凍了個透心涼,好在成功和隊友們接頭了。鐘長雅打開門時的目光是震驚的,眼里明明白白寫著一句話——你怎么還活著?“噓——”白逐示意她小聲,“你就當我死了?!?/br>鐘長雅讓開一條道放白逐過去,聽見門在身后合上的聲音后白逐呼出一口氣,耳畔幾乎能聽見自己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白逐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剛剛自己有多么的緊張。有好幾次他都覺得自己要被陸先生逮到了。鐘長雅放輕了聲音,很直白地問:“你沒死?”許延湊了過來,看上去也很好奇。“差一點點差一點點,”白逐看了眼鐘長雅包著紗布的耳朵,“你耳朵怎么了?”“還記得第一晚把我們團滅的那東西么?”鐘長雅道,“就那東西咬的?!?/br>白逐:“我看我們那屋的窗戶破了個窟窿——”鐘長雅點點頭:“也是那東西砸的?!?/br>白逐不敢置信:“以前不是還敲門的么,現在直接非法入室了?”鐘長雅復述了一遍凍尸破窗而入前后他們的對話,道:“我覺得那東西進來是有條件的。你過來前我和許延就在討論這事,我們懷疑是許延說那東西是死人的話刺激到它了,它才會砸窗進來,我瞧它還挺怕陸先生的?!?/br>許延附和:“恐怖電影里頭不是挺多這種情節(jié)的么?不能在鬼魂面前說它死了,尸體可能也差不多吧?!?/br>白逐問:“這么說還是陸先生救了你們?”“算吧?!辩婇L雅問白逐,“你又是情況,我們都以為你涼了。”白逐心情復雜地表示自己被藥倒了。鐘長雅撓了撓頭:“這個NPC是怎么回事呀,一會兒害人一會兒救人的,難不成精分么?”房間里一下子安靜下來。三位玩家面面相覷。“該不會……”鐘長雅不確定道,“真的精分吧?”玩家們就NPC會不會有精分人設進行了深入而嚴肅的探討,越探討越覺得真的有那么一回事。“你們想想?”鐘長雅掏出鏡子拍在桌子上,“我們見到的那個陸先生和鏡子里頭的除了長相有一點兒相似之處嗎?要是說陸先生平日里溫和善良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那他裝得也太完美了吧,都可以去競爭影帝了!”許延推了下眼鏡,嚴謹道:“這也很難說,現實中的普通人當然很難把自己偽裝成一個性格截然不同的人還不露出一點兒破綻,但由程序組成的NPC是能輕松做的,只要設計時給他加了影帝的設定,裝得天衣無縫也是完全能夠理解的事?!?/br>“但是陸先生至今為止還沒有做出切實傷害了我們的事?”鐘長雅越說越覺得NPC精分這條思路是對的,“這個副本的地圖就這么一點兒大,我們和陸先生的接觸是最多的,但目前的減員,和差點減員,沒有一次是和陸先生有直接關系的?!?/br>鐘長雅說著為最早減員的陳津默哀了一秒。白逐低頭沉思沒有說話,如果沒有他被藥倒這件事,他現在肯定在支持鐘長雅的觀點了。但是那些糖……不過若是陸先生真的精分的話……“如果陸先生真的人格分裂,那么我被藥倒后他什么事也沒干好像也能解釋了?!卑字鸬?,“那些糖是另一個人格準備的,我們平日里見到的陸先生并不知道那些糖的作用,可能陸先生以為我只是單純的睡著了?!?/br>那他不告而別陸先生豈不是會很慌張?“你們這樣說的話,那么我也有一個猜想?!痹S延幽幽道。鐘長雅戰(zhàn)術后仰,她從許延說話的語氣里,意識到許延憋著一個大招。“你說?!辩婇L雅有點緊張。“我覺得!”許延拍桌而起,“精分什么的是完全不存在的,現在的陸先生,和我們在鏡子里頭看到的陸先生壓根不是一個人!”白逐和鐘長雅都被他突然崛起的氣勢震住了。“現在的陸先生,”許延的鏡片反射過兩道睿智的光,“和鏡子里頭的陸先生,是孿生兄弟!”鐘長雅倒吸一口冷氣。“一切都有了解釋——此陸先生非彼陸先生,殘害旅人的那個陸先生是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