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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足的詭異。白團子皺了皺眉,將那張臉擦掉了。她趴在窗臺往窗外看,然而結(jié)了冰凌的窗戶并不清晰,雖然外頭黑咕隆咚的一片也看不到什么。“白逐,”黑框眼鏡在身后叫她,“昨天的事請你有什么想法嗎?”“能有什么想法,”白逐漫不經(jīng)心道,“被不靠譜的NPC坑了一把,給半夜敲門的BOSS送了人頭唄?!?/br>“這個游戲好難啊,”黑框眼鏡沮喪道,“如果有攻略就好了?!?/br>不良哼了一聲:“看著攻略玩有什么意思?現(xiàn)在還是第一次內(nèi)測呢,大家都是簽了協(xié)議了,有攻略流出那也是公測時候的事了?!?/br>“那個叫‘陸仁’的NPC也不知道是出bug了還是怎么回事,昨天和今天的表現(xiàn)完全不一樣,”斯文敗類沉思道,“雖然游戲有bug很正常,更別說是在內(nèi)測的時候,但總感覺星恒網(wǎng)絡(luò)出品的游戲不會那么簡單……”不良聞言抬高了聲音道:“白逐,這個游戲不是你家出的嗎,你知道怎么通關(guān)嗎?”“知道啊,”白逐淡淡道,“進(jìn)入游戲的時候不是都告知通關(guān)條件了嗎?找到鑰匙視為通關(guān),集齊六把鑰匙后解鎖終極副本,找出倒影之城變?yōu)樗莱堑恼嫦鄤t通關(guān)整個游戲?!?/br>“我問的又不是這個——”白逐猛地離開了窗戶,不良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后半截話卡在喉嚨里。“怎么了?”不良茫然。“窗外好像有東西,”白逐的臉色不太好看,“我看不太清,可能是看錯了……也可能是昨天的那種東西。”客廳內(nèi)一下子鴉雀無聲。雖然游戲中血腥的場景都處理過,他們的痛感也只有實際痛感的1%,但這畢竟還是一個R20的全息恐怖游戲,昨晚團滅的經(jīng)歷對他們的精神打擊委實有點大。半晌,不良低低罵了一句,起身來到窗前往外看。他胡亂擦了擦窗面,然而冰凌都結(jié)在外面,他擦里頭的玻璃并不能讓外頭的場景清晰些。不良瞪著眼看得眼睛都要酸了。“我沒看見東西……”不良不確定道,“你會不會看錯了?”“可能吧?!卑字疬@么說,語氣卻不像是這么覺得的。她若有所思地輕敲著窗臺,她雖然沒有得到什么內(nèi)幕消息,但自己家的游戲做得什么樣她心里頭還是有數(shù)的。午夜開門的致死條件,絕對不是無緣無故設(shè)置的。她提議道:“我們今天守到午夜看看會發(fā)生什么事吧?!?/br>……陸先生今晚也沒能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鐘聲敲響的時候,他又被吵醒了,甚至比昨天晚上還要清醒。我睡眠怎么變淺了。陸先生苦惱地想,在被窩里翻了個身。鐘聲停下后,樓下隱隱約約傳來了說話的聲音。陸先生很不解,都這個時間了,他的客人們還沒有睡覺嗎?小屋的隔音效果雖然不好,但還不足以讓困得迷迷糊糊的陸先生聽清樓下并不大的人聲。他縮了縮身子,一扯被子拉過頭頂。真好,安靜了。陸先生這回如愿以償睡到了次日八點。山中的生活節(jié)奏是很慢的,尤其是在大雪封山的時候,望著窗外似乎永遠(yuǎn)落不盡的片雪,有時能在壁爐旁無所事事地消磨一整個白天。陸先生磨磨蹭蹭地在樓上收拾好自己后,慢吞吞地下了樓。客廳的沙發(fā)上已然坐了四個人,他的客人們整整齊齊,這回倒是全在喘氣的。陸先生看了一眼他們眼下的青黑,疑惑道:“你們昨天沒有休息嗎?”顯而易見是沒有休息的,比如說白團子看著都要睜著眼睛睡著了。斯文敗類有些勉強地笑了笑:“陸先生早上好,昨天我們在客廳里待得比較晚,十二點后有人敲了大門,外面敲門的那個……”他遲疑了一下,才別扭地說了下去:“敲門的那個‘人’,好像不太對勁。”陸先生“唔”了一聲:“不一定是人呢。”客人們期待地看著他,連看上去困得差不多廢了的白團子都掙扎著坐直了,然而陸先生說完那句話后,就轉(zhuǎn)身去了廚房。陸先生是個很有時間觀念的人,這個時候他應(yīng)該去做早飯了。客人們:“???”不良一臉難以置信:“這個NPC的設(shè)計真的沒有問題嗎?!”就,除了午夜過后不能開門外,什么線索都不給提供的?白逐面無表情地站起身來,追在陸先生身后去了廚房。陸先生廚房的房門都開了一半了,聽到身后的腳步聲,詫異地回頭看了一眼。“陸先生想要做什么?”這會兒白逐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我做飯還可以,幫您打打下手吧?!?/br>陸先生點點頭,讓白逐跟在他身后進(jìn)了廚房。陸先生邊打開儲物柜尋找食材,邊跟白逐道:“我打算做點面包,紅豆餡的,然后再熱一些牛奶。你有什么別的想吃的嗎?”陸先生沒有聽到回答。他又問了一聲:“白小姐?”白逐回過神來,連忙應(yīng)了一聲:“面包就很好。”維持臉上的笑容委實是一件艱難事,白逐進(jìn)入廚房后略略掃視了一眼,臉上的笑就僵了。一樓絕大部分的空間都被客廳占去,廚房的面積很小。小小的廚房五臟俱全,還多了些和廚房格格不入的東西。廚房里有兩排刀,一排顯而易見是處理食材用的道具,一排……可能也是處理食材用的刀具。就是后者處理的食材體積似乎有點大,說不準(zhǔn)和她本人有點像。那排刀具刀鋒薄且利,刀身上有著駭人的出血口,也許是用了太多次或是忘了洗凈的緣故,出血口上凝固著暗紅色的血垢。這種刀,要是出現(xiàn)在屠宰場還挺正常的。白逐心不在焉地洗著紅豆,總覺得下一秒陸先生就會抽出把刀給她來上一下。對了。她突然想起剛剛忽略了的一件事。他們昨晚并沒有來得及介紹自己就離開了,她的同伴們也沒有在陸先生面前叫過自己的名字。那么陸先生,是怎么叫出那一句“白小姐”的?冷汗一瞬間下來了。“白小姐?!?/br>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攥住了她的手腕。第3章儲物柜里的“人”“這游戲細(xì)節(jié)設(shè)計得不錯?!彼刮臄☆惿斐鍪郑p輕撫過墻紙上凸出來的精致花紋,“墻紙的觸感挺真實,圖案好像是另外設(shè)計過的?!?/br>“有什么意義嗎?”不良湊過去問。斯文敗類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挺好看的。”第一個晚上他們團滅了,重置副本后的那個夜晚全員存活,但他們基本上在客廳活動,還沒有仔細(xì)觀察過小屋里的其他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