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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望被揉了揉腦袋,懵懵的看著程妄,頭頂溫?zé)崾终频挠|感揮之不去,他的心臟怦怦激烈跳動,內(nèi)心很清楚的知道這不是人類的正常頻率。怎么回事?他這是生病了嗎?“你小子不會是真的喜歡那個姓程的吧?”刀疤臉剛才那句話在腦海里回想,宋明望瞳孔猛的一縮,又聯(lián)想起自己之前的那些怪異心理,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不是吧不是吧他不會真的喜歡上程妄了吧?!第25章25宋明望腦子里亂糟糟的,他哭的鼻子紅腫,表情卻是一片空白。“沒想到你還真的一個人來了,有勇氣?!钡栋棠樒ばou不笑的扯了扯嘴角。他說完后便率先拎起家伙沖上去,這回和之前在地下酒吧不一樣,他們手里大多拿的是真家伙,捅到會出人命的,好在程妄也不是空手來的,他面無表情的拿出折疊刀晃了一下,然后閃身躲開來人的襲擊,手臂微曲一個肘擊直襲他的面部。被打中的小混混鼻血直流,彎著腰一臉痛苦。周圍人都面面相覷,他們還是頭一次看見這么狠的人,比他們打起來還不要命,不是什么善茬。就在這一晃神的功夫,程妄反手擰住刀疤臉的胳膊,半跪壓住他的脖頸,另一只手拿起折疊刀在他脖頸處比劃,語氣里帶著漫不經(jīng)心的冷意。“你說我就這么割下去會怎么樣?”周圍小混混看自己老大被擒也不敢輕舉妄動。“哪只手?”程妄忽然抬頭看向宋明望。“……?。俊彼蚊魍畮啄陙矶紱]有遇到過這種事,還沉浸在剛才驚心動魄的打斗著,猛的聽到發(fā)問都沒反應(yīng)過來。“我問哪只手摸的?!?/br>“…左手?……不對好像是右手?!彼蚊魍约阂膊恢溃坏眯÷暤溃骸八懔?,兩只手好了?!?/br>程妄點頭,然后便是一聲慘叫響起,伴隨著骨頭咯吱的刺耳聲。“脫臼而已,又不是接不上?!?/br>程妄站了起來,踢了踢地上死豬似的刀疤臉,有些嫌吵的皺了皺眉。然后他跨過他不急不緩的來到宋明望身邊,問他:“能走嗎?”宋明望眨了眨眼,一瞬不瞬的看著眼前的人。沒聽到回答,程妄抬眼看了他一眼,“問你能不能走?!?/br>宋明望猛的站起身一把抱住了他,然后終于忍不住似哇的一聲哭了起來。程妄的身子僵了僵,似是有些不適應(yīng)。他哭的十分委屈,還不忘色厲內(nèi)荏的說:“為什么掛電話?!?/br>“那時我已經(jīng)在附近了?!背掏櫭迹蛔杂X的解釋,“你媽給我打電話,問我知不知道你在哪,說你給她打電話又忽然掛斷,之后一直打不通。”“所以你本來就在找我嗎?”宋明望哭的眼睛紅紅,他的皮膚本就白,這樣一對比就更明顯了。程妄有些不習(xí)慣他這樣黏人,簡短的嗯了一聲,然后就要扒開他。沒想到宋明望根本不依,把他抱的更緊了,考慮到他剛才遭受的那些事,沒辦法程妄只有任由他揪著自己的衣服出了門。臨走前宋明望還不忘踢了踢地上的刀疤臉,惡狠狠的說:“你等著,我會告你的!把你關(guān)到牢里去?!?/br>程妄看著他,倒沒什么意外的表情,確實是他會說的話。剛才一直在屋子里都沒發(fā)現(xiàn),走出巷道來到正街上,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整個城市燈紅酒綠,霓虹燈在夜幕中染紅了黑色,街道上到處都是圣誕快樂的歌。廣場□□有棵巨大的圣誕樹,五彩斑斕的彩燈掛在綠色樹丫上,周圍也不知為何聚滿了人,大多都是情侶,歡聲笑語,熱鬧非凡。只有宋明望和程妄兩人穿著校服站在其中十分突兀,其中一個還哭的滿臉眼淚,可憐巴巴的緊攥另一個人。站了有幾分鐘,宋明望這才緩過來,覺得有些丟臉的放開手,站在那里左看看右看看,難得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小哥哥,你們要買個來戴戴嗎?”“我要我要?!彼蚊魍褡プ【让静菀粯樱Y(jié)果說了之后又發(fā)覺自己手機里零錢都沒有了。于是他只能求助的看著程妄,程妄嘆了口氣,然后給了錢。宋明望要了兩個發(fā)光的鹿角,自己戴上了一個,然后又要給程妄戴上。程妄伸手制止了他,“我不戴?!?/br>宋明望也沒強迫他,“那你拿著?!?/br>頓了頓,又補充道:“回去轉(zhuǎn)你?!?/br>程妄沒注意聽到,因為他在低頭看手機,準(zhǔn)備給他叫個滴滴回去。忽然自己的后腦勺被人打了一下,一轉(zhuǎn)頭就看見一個小孩拿著狼牙充氣錘正朝他做鬼臉。他們這才注意到周圍的人都在打鬧,有的拿著充氣錘在互相砸,有的拿著雪花噴劑在噴人。“下雪了?!?/br>天空中飄飄揚揚的白色小點緩緩落下,有幾粒落到宋明望的鼻子上,讓他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明天不知道地面會不會堆成雪。”程妄沒有回答,他微微仰頭注視著那棵巨大的圣誕樹,視線落在最上面的黃色星星,臉上露出陷入回憶的怔神。“程妄?!彼蚊魍殖读怂渥右幌拢兴宦?。“怎么了?”他轉(zhuǎn)頭看他,眼里的柔和尚未完全褪去,眉梢微挑,宋明望看到他烏黑的瞳孔里倒映著自己的臉龐,他微微睜大眼睛,看著他沒說話。“三!”“二!”“一!”周圍人群忽然異口同聲響起倒數(shù)聲,隨著話音落下,廣場上鐘樓象征著午夜十二點的鐘聲響起。“咚—”“圣誕節(jié)快樂?!?/br>周圍的情侶都兩兩擁吻在一起,小孩子們的笑聲此起彼伏。宋明望覺得與鐘聲一同響起的還有自己的加快的心跳聲,他睜大眼睛看著程妄,和他相處的點點滴滴如同走馬觀花般再度浮現(xiàn)在他的面前。他捂住自己的心臟,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原來是這樣?!?/br>他喜歡程妄嗎?他喜歡一個人,一個男生,一個他以為自己很討厭的人。至于他為什么會喜歡程妄,他想不出來為什么,這比他解過最復(fù)雜的數(shù)學(xué)難題還傷腦袋。“原來什么?”耳邊吵鬧聲太響,程妄沒有聽清他的話。周圍小孩的嬉笑聲再次響起,情侶們已經(jīng)分開,相伴迎來了凌晨零點的圣誕節(jié)。宋明望看著眼前的程妄,他的眉骨比常人略深一些,原本俊朗的五官更添了幾分深邃,看人的時候習(xí)慣性的微微擰眉,專注的盯著自己,等著回答。“沒什么?!彼蚊魍凵癫蛔栽诘亩汩W開來。程妄沒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