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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應(yīng)付那些投資方,我才知道拍戲得那么多事。”見喻麥瘦了點,但容光煥發(fā),人還是很精神,散去這幾天的擔憂,老爺子笑拍他手背,“你這臭小子,戲是你堅持要拍的,現(xiàn)在來訴苦,晚咯。”喬歌拿出水果叉,插上切好的獼猴桃,“老師放心,以后我會照顧好麥麥的?!?/br>大學(xué)時期,喬歌就很會照顧人,聽他這么說,麥老確實松口氣。這小孫子他知道,看著軟綿綿的性子,好像做什么都不太上心,真下定決心做起事來,完全不顧自己身體健康。喬歌這小子,倒是外表冷淡,內(nèi)在就是個滑頭,對付這個小孫子剛好。這話聽得人別扭,喻麥看著眼前的畫面,配上喬歌的話,有種孫女婿上門,在老人家面前剖白的錯覺。喻麥低聲囁喏:“誰要你照顧,照顧你心上人去?!?/br>麥老八十多的人了,耳力不大好,喻麥又低著頭,他沒注意到喻麥在說話。離喻麥坐得近,喬歌倒是聽清,眼底滿是笑意,又在醋自己。他今天特意跑來,就是來算算這白月光的帳。老爺子又叮囑喬歌幾樣,桌上的菜已經(jīng)擺好,他們坐到桌邊,等麥喻坤來。三個人聊得正歡,麥喻坤停完車走進來。“你怎么在這?”麥喻坤早看出喬歌心思,臉色低沉說:“還真是巧?!?/br>喬歌在幫喻麥盛湯,對麥喻坤的敵意,佯裝未見,把來的理由又解釋遍。這頓飯好在有老爺子在,喬歌始終在賣乖,麥喻坤忍著脾氣,偶有幾句暗帶嘲諷,被喬歌輕易化解。吃過晚飯,麥喻坤還要去接樂璐,陪老爺子聊了會兒,臨走前,用眼神警告喬歌。而喬歌像團棉花,任你揉捏,他始終保持淡笑的神情,全然忽視麥喻坤。吃過飯,喻麥又跟老爺子會兒電視,快過十點才離開。胡同里的路燈少,燈光昏暗,這個點路上已經(jīng)沒什么人,夜色里格外的靜謐,冷風(fēng)竄過,凍得喻麥裹緊外套。喬歌脫下外套,遞給喻麥,“來時沒車位,我把車停得有點遠。”喻麥情緒低落道:“你呢?”“剛喝了點酒,這會兒酒勁在呢?!眴谈鑹|兩下手,“快拿去?!?/br>接過羊絨大衣,想起麥喻坤剛才的話,其實挺無禮的,喻麥難堪地說:“我哥的話,對不起啊。”喬歌手插在褲兜里,輕笑說:“他以前就這性格,嘴里沒幾句好話,特別高中那事后……”話語一頓,他沒繼續(xù)說下去,輕拍喻麥肩頭,“沒事?!?/br>注意到喬歌逐漸放慢腳步,喻麥順他視線看去,是個幽靜的巷子,這里面有個小平房,是麥老過去租來授課的地方。小時候他常跑來玩,十多歲的時候,還和寧宇在這打過架。現(xiàn)在圈子里有不少實力派,那些年都來過這,胡同里的小吃店老板常笑話,說地上的坑都是他們踩出來的。喻麥還記的,小學(xué)時候放學(xué),他會跑來玩,經(jīng)??吹嚼蠣斪拥囊蝗簩W(xué)生,蹲在門口被劇本受罰,喬歌大概也是其中一個吧。“我……”“我……”兩人站在巷子口,沉默許久,忽然同時開口。喻麥莫名有種緊張感,抿了抿唇,笑說:“你先說唄?!?/br>喬歌瞧出喻麥情緒,沒說話,笑著搭上他肩,往小巷子里推,帶他到巷子盡頭的一個角落,手撐在墻上,側(cè)站在他旁邊,眉眼含笑,眸底清亮亮的,讓人移不開視線。這是要干嗎?為什么突然壁咚他?喻麥渾身肌rou緊繃,狐疑地側(cè)目,盯住喬歌的每個舉止,像是被罰站的小學(xué)生。為拉開兩人距離,他踮起腳,背緊貼住身后的墻。觀察過幾次喻麥的表情,喬歌發(fā)現(xiàn)這小朋友,年紀不大,滿腦子黃色廢料,特別能腦補,還喜歡把想法全部掛在臉上,跟演戲時候完全兩個人。他肆意地低頭輕笑,手忽然伸進褲袋里。這是要干嗎!對他不軌嗎!喊破喉嚨有用嗎!不是,別看你人高馬大,打架我在行。握拳的手從褲袋里拿出,喬歌把手往喻麥眼前一攤,手里是顆玫粉色包裝的糖果。草莓糖?第一次喻麥就很好奇,喬歌怎么知道他喜歡這個糖。“還給你?!眴谈杪曇羯倭似匠5睦淙?,笑聲聽起來很溫暖,又著與他年紀不符的少年感。喻麥放下抵在胸口握拳的手,伸手拿過草莓糖,眨巴雙眼,重復(fù)道:“還給我?”這條胡同南北走向,每到冬天刮北風(fēng),就會特別的冷,吹久了風(fēng),能給人吹成面癱。喬歌站在風(fēng)口,替喻麥擋住冷風(fēng),伸手拉攏喻麥披的大衣。“對,十四年前欠你的糖。”喬歌話音清清冷冷,“不記得了?”喻麥眨巴眼,還真不記得了,當年他還是個小屁孩,每次過來看到老爺子的學(xué)生蹲在門口,他就愛發(fā)糖給人家。沒有百個,少說有幾十個,他當時都要人家還的嗎?難怪現(xiàn)在都送他糖!他怎么那時候沒說要人還錢呢,現(xiàn)在拍電影,還差那點錢嗎?!喬歌和曹文川提過,知道喻麥以前做過的事,他看穿喻麥的想法,氣沒打一處來,捏了捏喻麥的臉,“小屁孩兒?!?/br>可就這小屁孩,在他最想放棄的時候,拉了他一把。“誰小屁孩?!庇鼷溂钡溃骸拔掖笾??!?/br>喬歌挑眉,繞有深意地問:“哪大呢?”什么?喻麥愣神片刻,臉頓時充血,背脊似有熱流淌過,他不禁打了個顫。色老頭子!喻麥瞪眼喬歌,推開他往小胡同外走,依稀記起些事。他放慢腳步,回頭見喬歌沒動,愣愣站在那兒,像是黑暗中的虛影,會隨時消失。喻麥慢慢走回去,記憶模糊,不解地說:“你那時候為什么在哭?我不記得了。”“不記得?”見喻麥搖頭,這條小路實在冷得讓人打顫,喬歌搭上喻麥的肩,走到他們來的胡同路上,“因為我有個很敬重的師兄死了,抑郁癥自殺。我跟你那時候差不多大時,我父親,也是這么沒的,兩個人,都是被這圈子給逼的?!?/br>喬歌說地那么云淡風(fēng)輕,乍聽起來,話音如常的沉穩(wěn),可喻麥卻聽出一絲難過的氣顫,好像說話都顯得艱難。喬歌的家世,他二十來歲時,還有人故意采訪相關(guān)話題,想要他難堪,只是他從來不提,還直接懟對方。后來他站穩(wěn)腳跟,脾氣出名的差,特別這問題上,像是他痛腳,但凡涉及這事情,節(jié)目里他會直接掀桌走人,大家也就逐漸沒人問了。喻麥不愛八卦別人家里事,所以完全沒注意過。他手指收緊,緊握住袖口,時隔很久,小聲問:“怎么回事?”喬歌苦笑說:“師兄和我父親很像,直性子,太耿直,得罪圈里不少人。自己不接受圈里那套也算了,結(jié)果還沒到有能力的時候,偏要做老好人,幫別人。這圈子,結(jié)果得罪權(quán)貴,被潑臟水抹黑,白說成黑,多容易的事?!?/br>說到半,他深呼口氣,反握住輕捏他掌心的手,“我爸叫喬杉,二十多年前很有名。”喻麥微怔,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