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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差距加上方向變量的干擾呢?他沉思未果。其間同桌瞄到自己書上插圖——血跡對于正常中學(xué)生來說已是駭人,更何況背景是白花花的尸體大腿和一地腦漿。同桌受了驚嚇,又礙于課上不敢聲張,瘋狂地沖后桌擠眉弄眼,無聲吶喊,口型是“救命”。衍辰作為不正常的中學(xué)生,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決定換種思路。呼吸性噴濺星星點點是從肺部噴出血跡,那就說明大概率是致命傷,也就是都來自于同一個點。同一個點……大致的方向……一個想法突然在腦中出現(xiàn)。如果用激光標出所有血跡在空中大致濺落軌跡,讓它們交匯于一點,那么這個點——不就是血跡源點,也就是致命傷位置所在了嗎?他猛得一抬頭。老師以為自己講錯了,嚇得一激靈。同桌看著他對血淋淋的圖片露出欣慰的表情,更加堅定了換同桌的決心。除了血跡,他還惦記著那個氣味。那個氣味他這幾天再也沒聞到過,早上是人嗅覺最弱的時候,醒來后四小時是最佳時期,卻又在學(xué)校??磥碇挥性谒m應(yīng)黑暗之后才能捕捉到,自己又要看魯米諾效應(yīng),索性把新買的燈泡閑置了。買了很多激光筆來找交匯點也沒什么進展,人是適應(yīng)了黑暗,那氣味卻徹底消失了,仿佛只是在他精神瀕死時候給自己憑空幻想出的慰藉。人在信仰缺失的時候尤其偏執(zhí)。他特意午睡了一場,在四小時后請了假提前回去,想驗證這人是否真實存在。他敲了敲自己房間的門,無人應(yīng)答后推門而入——空無一人,許是已經(jīng)出車了。床上干干凈凈,沒有任何氣味。他長嘆一口氣。可能真是自己的幻想。學(xué)校里,他變成了單桌。經(jīng)過同桌的添油加醋,衍辰心理變態(tài)的最新物料也傳得滿校風(fēng)雨,不同態(tài)度的兩派學(xué)生也有所反應(yīng),“敬而遠之”派更加敬而遠之,“為民除害”派更加為民除害——具體表現(xiàn)在,在這極其倒霉的一天,衍辰躲開了椅子的瘸腿,面上的墨水,最后還是沒躲開椅子背上的大片強力膠。反復(fù)掙扎了兩節(jié)課都無果后,他就那樣在那里端坐了整整一下午。活活等到了放學(xué)之后,所有人都走光了,他才拽著椅子,想把衣服從自己身上脫下來,發(fā)現(xiàn)膠水已經(jīng)滲過衣服纖維,大面積粘到了皮rou上了。怕不是有人在他端坐時候補涂了。他一邊這樣想,一邊以一種佝僂的形態(tài)站起來,一步一步向廁所移,把椅子狼狽地帶進了廁所隔間。他躲在那里,硬是等到了天黑。然后奮力一扯,硬生生扯下一大層皮來。扯了很久才全部扯干凈,其間不停有熱熱的血順著腰肢流下去,洇濕了一小片褲子。然后他齜牙咧嘴地把衣服脫下來,光著上身走了回去。夜里寒涼,但他走得很慢,慢慢踱回那個能包容他一切的小窩。他擦了擦凍出來的鼻涕,想給自己包扎一下,可那片傷口在肩胛骨中間,自己怎么都夠不到,他索性趴著等它自己凝結(jié)。凍感冒了。他渾身發(fā)著抖,感覺腦袋像被電鉆開了個洞,再澆灌進一斤鐵。他想蓋被子,可是怕傷口被布料粘住,只得作罷;他拿起手機想給老師請個明天的假,又突然想起明天還有大叔要睡這里,自己無處可去。人崩潰的爆發(fā),往往不因瞬間壓垮人的絕望,而在微不足道的小事——在父母雙亡之后一滴眼淚都沒流過的他,現(xiàn)在卻因為沒法蓋被子而委屈哭了。當(dāng)他意識到那是淚水之后,嘴角不住地向下撇,顫抖著,砸下一滴又一滴的淚水,由低低的抽泣轉(zhuǎn)變成小聲嗚咽起來,最后終于變?yōu)樘栠罂蕖?/br>我只是想睡一會啊。我只是想睡一會。自殺太疼了。我只是。想睡一會。傷口牽扯得疼得發(fā)緊,他聲音漸漸沒了力氣,意識逐漸昏沉。他還是向現(xiàn)實妥協(xié)了,趴在床上掙扎著把被子拉到自己瘦弱的腰肢上,然后把手機退出撥號頁面,反手給自己定了個鬧鐘。然后做了個夢。夢里一片漆黑,但充斥著那個神秘的藥材香,再也不是苦苦追尋捕風(fēng)捉影,而是濃郁地縈繞在周身,充滿了整個鼻腔。還夢見了mama翻動他的身體,輕聲輕腳地給他的后背包扎傷口,還溫柔地蓋上了被子。最后他一邊深吸著藥香,一邊感受棉料的融融暖意,幸福地進入了夢鄉(xiāng)。鬧鐘把他叫醒的時候,他還沉浸在美夢里不能自拔。他揉著眼睛苦笑自己癡心妄想,決定接受現(xiàn)實,摸一摸傷口有沒有結(jié)痂——結(jié)果摸到了一片紗布。他騰一下坐起來。拿起手機,發(fā)現(xiàn)這是第二天下午的鬧鐘。tbc.☆、第25章【26】衍辰看著手機,懵了。怕不是那個大叔下班回來正想睡一個好覺時,發(fā)現(xiàn)自己床上趴著一個賴著不走的不速之客。那紗布也是他出于好心給包的。那他睡哪了?他沖出去,想看看路邊有沒有停著一輛出租車,里面躺著著一個疲憊的人——哪來的人,連車也沒有。也是,這鬧鐘是他上次午睡四小時后定的,上次這個時間回來他就不在了。他有點慚愧,寫了張紙條,簡單表明了歉意和謝意,怕放在桌子上看不見,又擺在枕頭上,最后想了想,塞在了枕頭下面。自己失蹤了一天,老師尋找家長未果,差點就報案了。第二天,去學(xué)校的時候,全場盡是些得知他父母雙亡后的憐憫目光,看得他直惡心。不過他還是忍不住回頭去看那個欺負他的慣犯,卻發(fā)現(xiàn)他沒來上學(xué)。放學(xué)后,他繼續(xù)他的刑偵事業(yè)。激光筆不好掌握角度,他又把軌跡換成了毛線,粘在對面豎起的一塊板子上。他發(fā)現(xiàn)墻壁上的毛線幾乎都是向下去的,血源很接近地板,怪不得他研究地板上血跡時一直不得要領(lǐng)。難道這人是躺在地板上自殺的?要是他,絕不會在地上正面割喉殺人,因為會濺自己一臉血。把自己帶入兇手角色的過程太過自然,把自己嚇了一跳。他突然想起枕頭底下的紙條,摸了半天在原處摸到了紙條。一切維持著原樣,他看了半天,幾乎已經(jīng)以為它沒被發(fā)現(xiàn)了,就看見緊接著自己內(nèi)容的后面,寫著一個龍飛鳳舞的“嗯”。再去摸,還摸到了十塊錢紙幣。有點大叔打發(fā)小孩那味兒了。不過這倒是證明了確有其人——不是自己精神分裂。那那個味道呢他摒棄雜念,舉起紙幣放在鼻子邊聞了聞。一無所獲。第三天是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