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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拖你后腿,你不用擔(dān)心,只要你能平安離開就好?!?/br>然后趕緊離開大宋,他一個人在這里應(yīng)該會挺好。在元季年說“我知道”的時候,裴淺正想著怎么打住他,再聽到他說完了后面的話,裴淺又是一急,要罵元季年的話都擠到了嗓子眼里:“你……”怎么這么蠢。他哪里是因為嫌棄……不對,他就是嫌棄周太子拖后腿。裴淺要和他解釋的念頭也被自己壓下去了。“兩位快點進去吧,甜蜜話什么時候都能說?!蓖饷娴亩∮铱粗麄兓ハ嘁Ф?,親密的樣子完全忽視了他,只好開口提醒自己的存在。裴淺細(xì)挑的眼尾向丁右送去了威懾的目光,他撫著身上衣袖的褶皺,在元季年前面進去了。元季年跟在他身后,終于見到了之前一直在他身邊多年的李知茂,之前只聽著聲還沒見到人,如今再看,總覺得已經(jīng)過了許久時日未見過了。李知茂身旁還站著徐左,看到他們二人后,干脆轉(zhuǎn)過了身子,不想再多看一眼。相信若是沒有李知茂在,徐左定會轉(zhuǎn)身走人,走人之前說不定還會一刀殺了他們兩個人。總歸人是不錯,除了他暴躁的脾氣外。幾個和他共處了兩三年的同袍就在對面,元季年卻沒法上去相認(rèn),也再也不能同以往一樣共同商討戰(zhàn)事了。往日和睦地你一句我一句討論戰(zhàn)情的情景怕是再也不見了,如今看著這些人,竟覺得他們幾個曾經(jīng)因為意見不和而差點打起來的回憶也挺珍貴。“兩位請坐?!崩钪葞е麄冊趦蛇叺陌笌走呑?。看著他們兩人分別在他兩手邊落座后,李知茂又著人給他們倒茶。裴淺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從壺嘴落下的亮黃色清茶水,看著他落到精致白釉小碗里,還帶著guntang暖融的熱氣,散發(fā)著淡淡清香,舒服又自在。但越舒服,裴淺就越會擔(dān)心會有事發(fā)生。元季年在他對面,遠(yuǎn)遠(yuǎn)時刻望著裴淺,生怕他做出什么舉動,一顆心總隨著他的舉動而懸著。許是不加掩飾的目光望得太久,裴淺也從茶水上移過目光挪到了他臉上,看到他眼底波動的擔(dān)憂,裴淺揚起一個淺笑算是安慰。李知茂在上方看著他們的小動作,再看到裴淺臉上的笑后,本來熱情的態(tài)度低落了下去,臉上的笑也淡了些,他眼睛直直看著裴淺道:“聽說大周人飲食多喜清淡,尤喜喝白茶,便試著著人去買了些,也不知合不合你們口味,可以先嘗嘗?!?/br>“買的?去哪兒買的?白茶多產(chǎn)在我大周,自宋與周不和后,幾年前茶與鹽都已經(jīng)禁止再向宋交易,怎么還能有這么新鮮的白茶?!迸釡\從元季年身上收回目光,舉杯望著澄澈的茶水觀賞著,但就是不喝。李知茂也不生氣,他先拿起手邊的茶嗅了嗅氣味,享受地喝了一口:“裴公子問得不錯,自宋周一戰(zhàn)以后,大周邊境多數(shù)百姓都流離失所,我看他們一路漂泊,便將人都接來了我大宋,其中不乏有許多茶民,到我們境內(nèi)安居之后,常供我們一些鮮茶,我們也在努力為他們營造一份和平安穩(wěn)的生活?!?/br>“我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把掠民說得這么好聽。”裴淺舉杯晃了晃,也湊近聞著,任憑茶水浸潤著眼眸,話音和他的動作一樣輕挑。“將軍,對這種人還有什么話好說的,既然他不發(fā).情,那我們發(fā).情。”徐左手里還拿著刀,看到裴淺目空一切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里的樣子,心里就忍不住這口氣。他的話音一落,營里安靜了一片,每個人眼神都不知道該放在哪,目光碰到一起時就有種莫名的尷尬氛圍。元季年和裴淺也不知道該怎么回了:“???”什么發(fā).情?第49章淺笑李知茂恨不得鉆到地下去,但在鉆到地下之前,他最想做的是捂住徐左的嘴,讓他消失在自己眼前。丁右也不想再看他,他閉了眼睛只對他擺了擺手:“徐左你……在外面把守吧?!?/br>好好的氣氛,都被你攪亂了。徐左看著他們奇怪的表情,還不明白自己哪里錯了:“你們怎么都不說話了?!?/br>在一片安靜之中,在李知茂右手邊站的丁右吭了一聲,提醒他:“是領(lǐng)情,不是發(fā).情?!?/br>“那……發(fā).情是什么意思?”徐左濃眉不解地抬高了些,疑惑的目光充滿了求知欲,他在等待著丁右繼續(xù)為他解釋。“你回去看書吧?!倍∮乙膊荒墚?dāng)眾解釋,只能想著先把人打發(fā)走,這里也能安靜些。徐左猶豫片刻,在李知茂和徐左鼓勵的眼光下點了頭:“好?!?/br>說完也不再磨蹭,拿著大刀就出去了。到了營帳門口,他又站住了,回過了頭。李知茂和丁右放下的心又提了上來,兩人對視了一眼,想著接下來該怎么糊弄他出去。但徐左只是握著刀柄,回頭盯著獵物一樣盯著裴淺和元季年兩人:“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br>“好好好?!崩钪峦響?yīng)聲一步,徐左就會不走。丁右也隨聲符合,顯然他也是這么想的。看著他離開后,李知茂和丁右暗松口氣。李知茂又重新端起茶,淺嘗了一口茶水,把杯子放回了桌上,清著嗓子,保持著坐姿:“裴公子對我們有偏見,我也可以理解。此次我只是想留兩位在此做幾日客,也算是讓兩位了解我們大宋做事方式,向大周表示我們的誠意。戰(zhàn)爭帶來的損失,我們誰都不愿意看到,所以也更希望能借此修復(fù)周與宋的關(guān)系?!?/br>“若能借此平復(fù)戰(zhàn)火,宋與周不再對立,自然是樁美事。能有幸到此做幾日客,也很……”元季年還沒說完,就被裴淺輕蔑的笑聲打斷了。裴淺悠閑地輕搖著墨畫折扇,在元季年看過來時瞪了他一眼,眼神里別有深意,似乎在威嚇?biāo)?,讓他不要再多說話。“做客?”裴淺放下茶杯,停下了搖著折扇的動作,摸著自己隱隱發(fā)疼的脖間,“大宋對待客人的方式就是這樣嗎?”李知茂看著那皮膚上晃眼的紅傷,面有愧色,眼里泛起點點憐惜之意:“是我的手下行事過于莽撞,沖撞了二位,多有冒犯,失禮失禮?!?/br>李知茂拱手做禮道歉,把一瓶膏藥給了丁右,示意讓他遞過去:“我備了藥膏,裴公子早晚各抹一次,不出五日,傷便就會消失?!?/br>丁右接過藥膏親手送到裴淺面前,裴淺一手搖著扇子,在他靠近后,手中一只小箭飛出。李知茂的臉色變了一瞬,但看清箭到了哪里后又恢復(fù)了平常。箭是擦著丁右的胳膊過去的,最終落到了元季年面前。元季年正抬手喝著茶,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