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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瞇著一雙小眼,“但我知道,裴沖這廝沒有騙我,他這小弟相貌確實對了我的胃口,你看那小嘴和小腰?!?/br>“那裴沖得罪您的事就這么算了?”身旁的一個人問道。“裴沖讓我來找他這個弟弟討債,這不,正想著要找他,這就出現(xiàn)了?!?/br>“那溫小爺是想讓他用身子還債?”溫小爺?shù)沽艘槐?,眼睛直直看著裴淺的側臉:“也不知道能不能讓爺滿意?!?/br>“那溫小爺要怎么做?”問話的人不懷好意地問。“這個簡單?!睖匦斍昧饲檬种械囊槐?,從袖子里掏出一個小瓷瓶,滴了一滴水進去,又抬手招來一個酒樓里打雜的。打雜的到了他身邊,是一個到他腰間高的小孩,小孩臉上灰撲撲的,眼睛像黑亮的珠子。“客官要我做什么?”小孩到了他身邊時,身子還發(fā)著抖,他看著溫小爺舉的酒杯,眼睛流露著一絲淡淡的怯意。溫小爺拿著酒遞給他,看到他發(fā)抖的身子也并不覺得奇怪:“把這杯酒給那位穿青衣,腰間別折扇的公子,就說酒樓里贈的酒?!?/br>小孩遲遲不敢接著那杯酒,手指碰到了杯身又蜷縮了起來。“拿著?!睖匦斠话寻丫票踩搅怂稚稀?/br>小孩在他面前低著頭似乎想著什么,沒一會,那只手便緊緊捏住了酒杯,眼里的怯意漸漸被恨意淹沒。他點點頭:“好?!?/br>剛轉身要走,溫小爺又叫住了他,要他湊耳朵過來。小孩傾過耳朵,聽到客人吩咐著:“再訂一間上房?!?/br>聽他說完后,小孩的另一只手里被塞了一塊硬邦邦的東西,他攤開掌心一看,是白花花的銀子。小孩慢吞吞地轉過身,朝著那邊桌子走去,看到元季年的背影后,他眼睛的漆黑更加濃重。眼看著就要到他們桌前了,小孩卻聽到有人叫他。“那小子,過來一下?!笔蔷茦抢锖退诤髲N做事的一個前輩。小孩看著手里的酒,猶豫了一下,一只手忙把剛收到的銀子揣在懷里,腳步最終還是朝著前輩移了過去,走到了中途,他才發(fā)現(xiàn)手中的酒還沒有放下。“小言,幫我把這杯酒給那桌的客人?!鼻拜呏钢粋€地方。小言回頭的目光又落到了裴淺和元季年那一桌:“是我剛才要去的那一桌嗎?”“沒錯?!?/br>小言還沒回頭,也還沒說答應,前輩就把酒杯塞到了他手里,并把他推到了前面,有一點酒水從杯子里濺了出來,撒在了他胸前的衣服上。小言看著要去的那一桌,硬著頭皮一路埋頭走了過去,短短的一截路上就撞到了不少客人,酒又撒出來了一些,他一路向著被撞到的客人道著歉。等快到了元季年那桌時,他突然停了下來,低頭看著手中的兩杯酒,努力回想著哪一杯是他的前輩給的,哪一杯又是那個溫小爺給的,但冥思苦想了半天,他大腦還是空白一片。周圍還有其他客人催著,小言心里一沉,加快腳步去了要去的桌旁,放下了兩杯酒,轉身就走。“我們只要了一杯?!痹灸昕粗喑鰜淼囊槐?,叫住了他。小言停下腳,頭也沒回,按著剛才那個人教他的話說:“酒樓里多贈的?!?/br>“謝了。”元季年從中取了一杯,另一杯遞到裴淺面前。“我不喝。”裴淺將面前的酒推到了一邊,隔著古董羹升騰的惹水汽,他拿起一只筷子夾著一塊糕點,“我只想吃糕點,不想喝酒?!?/br>他不想喝,元季年也不勉強,低頭夾了一塊rou放到了古董羹里一涮,自己吃了起來。見到他涮菜時饜足的模樣,裴淺不很理解地問:“你就這么喜歡吃古董羹嗎?”元季年一心都在美食上,低著頭咬著熱乎乎的一片rou,想也不想地點頭:“對啊,好吃,底料越辣越好吃。”裴淺捏著一塊糕點,支著腦袋隔著霧氣看他,恍惚中又回到了很久之前在大宋的日子,就連對面坐著的人都有一瞬變得像經(jīng)常坐在他對面的那個人了。“在大宋時,也有一個人十分喜歡吃古董羹,每次都能在酒樓里碰到那個人,吃相和你竟有些像,不過他已經(jīng)死了?!?/br>耳邊人聲嘈雜,古董羹加熱時的的咕咚聲也很響烈,裴淺聲音又輕,元季年沒聽清裴淺說什么,只含糊地“嗯”了一聲,算是回應了。在他們的斜后方,溫小爺?shù)难劬Χ伎煦@到了杯子里,他看著裴淺推過杯子,急得一陣火氣上頭,想到自己的準備卻要付諸東流,這渾身就更難受了。“快急死爺了,他怎么還不喝?”元季年拔過了桌邊的酒,他要的酒是要倒在古董羹里的,但剛抬起手中的酒,一股醇厚香甜的味道入鼻,倒讓他有些不舍得倒進去了。試著小啜了一口,酒的味道也和香味一樣清香醇厚,元季年抿了抿沾到唇上的幾滴酒:“這個酒嘗著味道還不錯。”“是嗎?”裴淺聽到他的評價后,也拿過了一杯低頭試著嗅了嗅,確實聞到了一絲清香。他咽了口嘴里正咬的糕點,拿過了面前的酒,湊到唇邊沾了一丁點酒嘗嘗。“他喝了他喝了?!毙焙蠓降膸讉€人幾乎是按捺著尖叫拍著桌子,對著溫小爺?shù)馈?/br>溫小爺露出了笑,身子后仰,遠瞧著裴淺仰頭喝酒時露出的一段白皙脖頸,手中的酒杯慢慢從手中滑落都不自知。“溫小爺,酒撒到身上了?!迸赃叺娜讼饶眯渥咏o他擦了起來。溫小爺甚至無暇顧及被撒了一身的酒,他眼巴巴地看著裴淺喝完了酒,又吃起糕點來,連他吃糕點的樣子都是優(yōu)雅從容的。“吃完在這訂間房休息會,再去找營地吧。”元季年捂著嘴打了一個哈欠,“這幾日都沒好好睡一覺?!?/br>他撐著腦袋,眼睛半瞇著,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才喝了一杯酒,頭就有些暈。他酒力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差了。元季年捏著手中的酒杯,眼眸斜睨著里面的酒,就連目光也是縹緲虛無的。“不行,不早點找到隊伍,萬一敵軍再次偷襲,出了更大損失,殿下能承擔嗎?”裴淺一想到他說的狀況萬一真發(fā)生后,后果定然不堪設想。他放下了手中的糕點,心思又轉到了不知還在哪里的周營里,再美味的糕點在此刻都沒有了誘惑力。“就一晚,我們就在此住上一晚,明日即可啟程去尋找他們。想必也就短短一日,他們也不會離開太遠。”元季年語氣誠懇了很多。畢竟如今宋軍占上風,元季年肯定要盡可能地拖住裴淺,而且他有更大的把握,可能等到裴淺回去后,統(tǒng)率全軍的人已經(jīng)換了人。裴淺穿過朦朧水霧瞟了周太子一眼,似乎在想著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