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
他幾步到了裴淺面前,心里早將對方掐死了數(shù)萬遍,面上皮笑rou不笑:“可是我也想看看裴公子殺敵的英姿?!?/br>就想看你戰(zhàn)敗吃癟的樣子。旁邊通報的將領(lǐng)看著裴淺的臉色,顧忌著太子的身份,心里著急,卻也不敢插上一嘴。兩位爺?shù)故强禳c啊,等過去了人都死完了。“好。”裴淺好像想到了什么,眼底閃過意味不明的光,“那就備兩匹?!?/br>將領(lǐng)已經(jīng)拉了兩匹馬過來。“我和裴公子共乘一匹?!?/br>元季年想起在馬場那會,有人說周太子不會騎馬。裴淺在故意試探他。在大周的境地里,他就像披了老虎皮,孤身入了老虎窩,得時刻小心防備著,若有一日身上的皮掉了,他的身份暴露了,遲早得完。而裴淺如今看他的眼神越來越像一個混到他們族群里的人,他的一舉一動都被裴淺注意著。裴淺在馬下沉默了好一會,衣擺一展,翻身上了馬。元季年看著馬背,明明能自己翻上去,可為了不暴露自己身份,符合周太子的性格,只得裝柔弱。罷了,只能委屈一下他自己了。“裴公子,我上不去,可否拉我一把?”元季年仰頭望著裴淺,只看到那人的下頜高傲地抬起,干凈秀頎的脖頸揚著,像根花枝端端屹立。傲氣得不行。等了老半天,元季年終于等來了裴淺施舍出來的一只手。手的主人看都不看他,端得是副不情不愿的樣子,要他放下只手就像要了他的命。但眼下也計較不了那么多。元季年拉著他的手,一腳踩著馬蹬上去,坐在了裴淺身后。裴淺完全不顧著他,馬趕得飛快,快到元季年覺得自己要掉下去了。“手松開?!迸釡\僵著身子,聲音冷冷傳來,馬也慢了很多。元季年的手后知后覺地從裴淺腰上下來。要不是騎那么快,哪個眼瞎的愿意碰你一下。不過元季年收手的同時,還是低頭留意了一下。那青色玉帶下緊束著這么幾尺的小腰,應(yīng)該一只手都能握得住。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盈盈一握,但……一個男子腰這么細(xì),怕不是腎虧?裴淺目不斜視地望著遠(yuǎn)處的火光,袖下的暗箭隱隱待發(fā)。馬停了下來,馬尾巴搖著,耳朵豎著,前方廝殺打斗的聲音越來越響。血與殺意涌動的暗夜里,一方天空映著火光,元季年的目光心神也移到了戰(zhàn)馬哀鳴的地方。裴淺的腿夾了夾馬腹,馬蹄踏著風(fēng),直接沖到了混亂的戰(zhàn)場里。馬蹄下躺了一地的尸體,看裝束,有宋軍的,也有周軍的。但大部分是宋兵。不少手拿利刃的宋兵朝他們奔來,元季年下意識捏緊自己腰間的一塊玉佩。一眼掃過去,他就看見了不少熟悉的面容。元季年從未想過,有一日他會親眼看著他親手訓(xùn)練出的隊伍拿著劍指著自己。但他怨不得。他的外殼是周太子,是周人,大宋的敵人,要殺他是自然。眼前有幾道藍(lán)色光芒飛出,破開了黑夜,準(zhǔn)確地扎到了跑過來的宋兵脖子上。一群人應(yīng)聲而倒,手上還拿著染血的劍,沒來得及合上的眼眸里映著火光和其他人的血光,沒有一絲神采,就像一汪望不見底的死水。元季年眼睛只好望著裴淺的背影,他已經(jīng)沒有勇氣去看地上的尸身了:“裴公子不放我下馬?”裴淺背對著元季年,嬌艷的唇彎出幾分譏誚的意味,他眼底一抹輕蔑閃過。一只細(xì)嫩的手到了他的胸膛前,元季年被那只手推下了馬。“太子殿下怎么這么不小心?”裴淺坐在馬上,嗔怪的問了一聲,眉眼間卻是期待。裴淺口中的太子殿下就像一塊散發(fā)著香味的rou,一下引來周圍所有宋軍的注意。“敵國的狗太子在這,殺了他!”不遠(yuǎn)處一道兇狠的聲音穿透了馬的嘶鳴和人的喊殺聲。元季年被扔下馬,躺在了地上,耳旁出現(xiàn)一陣急切的馬蹄聲,整整齊齊正往他這里飛奔而來。裴淺的馬慢悠悠地從他面前經(jīng)過,馬蹄踢了他一臉的灰土,馬尾巴還在他臉上左右晃蕩著,和主人的驕傲的神態(tài)一致。馬上的人頭也不回,遛著馬從他頭上離開了。元季年感覺到了無限的屈辱。連只馬都要侮辱他!好一個裴淺,為了試探他會不會武,竟直接把他扔在這里自生自滅,狠啊。作者有話要說: 元季年:今天是被媳婦坑的一天,日后要好好教他做人!我有了下一本的靈感來源了!!誰能知道我那個又破又舊內(nèi)存小反應(yīng)慢的破手機就在昨天直接死機,開機都來不了,各種信息都取不出來但!今天和基友說過之后,腦中突然閃過一個靈感,就和這個手機有關(guān)系,下本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這本的靈感來源是開學(xué)前我在別的班群做了群主,差點成為別班體委,然后和朋友說的時候,突然想到了在敵國做皇帝的梗,但做皇帝牽扯的有點大,所以最后就定為了敵國太子!果然靈感來源于生活??!2020-08-04第11章戰(zhàn)俘周圍的宋軍鐵騎如同餓狼靠近食物,離他越來越近。元季年還平躺在地上,呈一個大字樣閉著眼裝死。“這周太子……不會死了吧?”宋軍幾個人已經(jīng)到了跟前,將他圍在圈內(nèi),騎在馬上觀望著他。一個人拿著手中的尖槍戳了戳元季年。還有幾匹馬埋低頭,鼻子在元季年身上左聞聞,右聞聞。元季年感受著馬鼻間呼出的熱浪,還是不動。“不管了,殺了再說!”其中一個宋軍將領(lǐng)說。別啊,自家人!元季年聽到話后馬上就要從地上爬起來,可還沒等他動身,耳邊傳來一聲馬的嘶鳴,還有熱乎乎的液體撒在了他的臉上,胸前的衣領(lǐng)也猛地被人攥住。元季年睜眼時,身子已經(jīng)被人提到了馬背上,方才圍在他身邊的十幾個宋兵和戰(zhàn)馬全都倒在了地上,胸前都插著一根水藍(lán)色的小箭。想起剛才濺到臉上的東西,元季年抬手摸上了臉。放下手一看,手掌上不出意外地,是一攤血跡。而殺害他們的人,就在他的身前。裴淺青色衣擺上還帶著他們宋人的血,就這樣騎著馬游走在宋人的尸體上。又有一群人注意到了這邊的動向,騎馬飛奔過來。裴淺的衣袖中甩出幾個小箭,動作狠厲決絕,微微一笑間,圍上來的宋兵倒了一片。他騎馬穿行在宋兵之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