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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口齒間散漫著酒香,暈暈乎乎道,“我知道你討厭我,可以,我對你也沒什么好感,只要你能想法子取消掉這次婚事,以后什么都好說。”月光下,河水蕩漾的碎影映在裴淺的眼底,元季年從那雙眼睛里看到的多是詫異。“你……到底是誰?”裴淺疑惑地仰頭望進了他眼里,似乎想一眼望到他的身體里。第6章落水元季年昏昏沉沉的腦袋頓時清醒了。迷醉的神色瞬間消融在眼里,元季年抬起頭,臉皮一厚,靈機一動,腦袋擱在了裴淺的肩上,手也攬在了他的背上,將裴淺摟得緊緊地。元季年心里嫌棄,嘴里卻不得不小聲在他耳邊嘟囔著:“你拒絕父皇的賜婚,是怕做小嗎?”“閉嘴?!迸釡\果然瞬間惱怒了,抬起一掌,用力推開了他。元季年身子晃了晃,后退了幾步,手上卻下意識拉了一個細條狀東西。低頭一看,元季年傻在了原地,他手上拽的是裴淺的衣帶。像燙到手了般,元季年急忙扔了衣帶。裴淺的衣帶已經被他抽了一段,身上的衣服正松垮地垂著。元季年看到,在皎潔的白月下,裴淺的漸漸變得惱羞成怒。就連上揚的眼尾看過來時,都帶了些氣急敗壞的意思。但不知道為什么,元季年看到他這樣,居然覺得心情好了不少。在裴淺的又一掌朝他而來時,元季年分了心,還沒能抬手阻擋,裴淺卻像是脫了力氣般,一只手無力地垂在他胸膛上,整個身子都跌倒在了他身上。元季年抬著手不知道該放到哪里,他一低頭就看到裴淺的眼睫無力地眨著,仿佛停在花上抖動的蝶翼。看得出,裴淺還在用盡了最后一絲力氣費力推開他。元季年不敢輕舉妄動,身子僵立著,兩手無處安放。這算投懷送抱?想用新方式害他?“別碰我?!迸釡\雖然沒有了力道,明顯處在弱勢,卻依舊固執(zhí)地要遠離他。元季年:“你靠在我身上讓我別動你,這是什么道理?”“你以為我愿意?”裴淺身子虛弱無力,一字一句卻都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宿主,檢測到上次宿主在與宋對戰(zhàn)時,使用了透視全局的能力,還沒能及時做出結算,故今日宿主需要接受結算,結算內容:暈倒?!?/br>結算內容,說白了就是他每動用一次能力,對他的懲罰,不過好在只有幾秒種。下次麻煩痛快點。【本系統(tǒng)能力有限,難免延遲。】裴淺:……裴淺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推了一掌他,自己借力想努力站起來。元季年沒想到裴淺都沒勁了,還不忘一掌推開他。一個疏忽,元季年受了一掌。身子跌倒的一瞬,他眼疾手快地一手拉過了裴淺的衣帶。噗通一聲,兩人雙雙落水,河面濺起了大片水花。裴淺若是死了,他給周皇也好交代,說是落水而死也不錯。元季年從水里探出頭,一手抹去臉上的水,正要向岸邊游去。他手臂剛劃開水,胳膊上就多了一只細白的胳膊,將他一頭拉下了水。元季年本以為裴淺想和他共沉淪,但誰知,裴淺湊了過來,元季年還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一張唇已經送了過來。兩唇相貼時,元季年腦袋像開了花,頭暈目眩。但他很快明白了裴淺在做什么,裴淺是想讓自己救他。元季年的衣袖被裴淺緊緊抓著,一時也掙扎不開,他干脆一手拉著裴淺,終于游到了岸邊。元季年拖著人上來,俯身吐了幾口水。躺在他身旁的裴淺猛地咳嗽了幾聲,也咳出幾口水來。元季年擦了擦嘴角的水,轉頭望著對方被水打濕黏在身上的衣物,看到那瘦弱的身形,元季年暗自笑了聲。明明看著如此脆弱,面上卻始終如此驕傲,還以為真是什么都不怕,卻不知今日一見,原來竟是連水性都不懂的旱鴨子。可算讓他見到了對方狼狽的一面。不過說起方才在水下的事……元季年嘴角的冷笑慢慢消失,他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抬手用力抹了抹嘴,好像嘴上沾了什么臟東西。周圍巡視的幾個將領聽到動靜,立刻趕了過來:“太子殿下怎么落水了?”“我沒事……我沒事?!痹灸暾玖似饋?,穿著濕漉漉的衣服,一路上失神地回了殿里。幾個小卒看著剩下的裴淺,陷入了猶疑。領頭的小將先問:“誰來扶裴公子?”第一個猛搖著頭道:“卑職不敢?!?/br>第二個人低著腦袋:“卑職怕。”第三個左顧右盼,還在想著理由:“卑職……”小將手拍在他肩上,面上如釋重負:“那就你了?!?/br>—元季年一醒來,就看到了周皇坐在他身邊,臉色如烏云密布,愁容滿面。再往周皇身后一看,是三個太醫(yī),倒是副謹言慎行的模樣,抖著身子,氣都不敢出。但三個太醫(yī)目光卻出奇地一致,都緊盯著榻邊躺著的元季年。在看到他醒過來后,就連表情也一致了。太醫(yī)們暗暗松下心,提著的心也放下了。至少頭是保住了。“念兒終于醒了。”周皇目光灼灼地望著他,眼色深沉,冷硬的面容上還是能看到幾分寬慰的神情,“昨晚朕聽說念兒與裴公子一同落水,念兒告訴朕,是怎么回事?”元季年坐了起來,隨便找了一個借口搪塞了過去。周皇卻很認真地提醒了一句:“下次這樣玩可要注意點,朕知道你有精力,所以朕也不會阻攔你?!?/br>元季年總覺得周皇可能又誤會了什么,但他沒心思想那么多。“出了什么事?”元季年下頜抬了抬,看了眼周皇手里多出來的紙條。在他醒來后,周皇臉上的愁苦郁悶減去了八分,還留了兩分,該是和這張紙有關。“宋帶了百萬大軍連夜侵犯朕的邊境?!敝芑嗜嗔巳嗍种械男?,眉頭蹙得越發(fā)地緊。元季年聽到這個消息,唇角彎起一道好看的弧度。他很早就猜到,在他死后,宋周之間遲早會有場戰(zhàn)爭。只是元季年沒料到,竟然來得這么快。“念兒看起來似乎很開心?”周皇眼睛定在了他身上,全身散發(fā)戾氣的國君露出了疑惑不解的表情。元季年似乎已經看見了大宋的戰(zhàn)旗插滿了周的每一個角落。有他在周做內應,與宋里應外合,周早晚是他們的囊中之物。元季年抬頭,心里暗暗做著計劃:“我想去軍營做事?!?/br>“去軍營?”周皇深沉的眼里涌上驚詫,“念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