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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落他輪廓分明的臉頰,落在寒青筠頸窩里,仿佛在這處精致的凹地安家落戶般,不再游移。寒青筠從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竟是這樣,因身份被判為惡的,不止是邢烙,還有他的父親。兇獸這個(gè)身份,讓他們不管做什么,都被認(rèn)為居心叵測(cè),罪大惡極。他的心被落在肌膚上的淚勾著,淚逐漸變冷,心卻越發(fā)刺痛。“普天之下,只有我父親,因著窮奇的血統(tǒng)才能壓制魔修,讓所有魔修臣服?!毙侠拥脑捯魫炘诤囿揞i項(xiàng)間,像是遲到的控訴與嗚咽,“可靈修們不這么想,他們認(rèn)為,兇獸終是兇獸,做什么,都有邪惡的目的?!?/br>“阿烙……”事已至此,所有安慰都顯得無力,寒青筠不知該說什么。邢烙輕吻寒青筠頸項(xiàng):“師尊,你與他們不同,我知道的。”“嗯,我知道,我從來都覺得你很好。你的父母,也很好?!焙囿尬⑽⒌皖^,在邢烙發(fā)頂輕輕吻著,試圖以此緩和他內(nèi)心的傷痛。戾氣緩緩消散,邢烙起身,終于臉上再無悲傷:“走吧,我們?nèi)れ`磁石?!?/br>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天使的營(yíng)養(yǎng)液:毛毛雨1瓶;貓咪上仙10瓶(づ ̄3 ̄)づ第40章邢烙未再拒絕魔教少主之位,一眾魔修只能對(duì)他俯首稱臣。寒青筠與邢烙沒再遭遇阻攔,在風(fēng)和日麗的生死海上,御刀飛了半日,便順利到達(dá)南地秘境。南地秘境坐落在海中央一座島嶼上,島岸有巖石堆成的碼頭,此處便是入口。傳聞中,這秘境神秘?zé)o比,來歷練者大多有去無回,偶有幸運(yùn)者保住性命返程,敘述其經(jīng)歷,也都未深入秘境,只說剛進(jìn)入時(shí)的密林中,有兇惡的妖獸。寒青筠與邢烙此刻正面著對(duì)傳聞中的妖獸。邢烙將縈心刀橫在胸前,正要出招,寒青筠攔下他:“阿烙,等等。他們看上去,似乎并不想傷害我們?!?/br>妖獸共有六頭,最大的一人高,最小的一頭不過到寒青筠膝蓋,圍著兩人繞圈,看上去憨憨的,很像哈士奇。除了體型,唯一像妖的地方,便是這些二哈有兩條尾巴,還生了一對(duì)rou乎乎的白翅膀。寒青筠伸手,摸了摸最小那頭的腦袋,小妖獸很受用,屁顛屁顛地貼近寒青筠,另外幾頭見狀,也圍了上來,探著腦袋,一副求撫摸的模樣。邢烙臉有些黑,看著寒青筠輪番挼妖獸,恨不得把這幾只討寵的玩意掀翻。妖獸們?cè)桨l(fā)放肆,其中一頭把寒青筠拱到背上,另外幾頭緊緊粘著他,幾乎要把他淹沒在黑白相間的獸毛中。邢烙終于忍不了了,把縈心重重往地上一扎,靈力以落地處為中心,散開一圈巨大的漣漪,將地面厚重的落葉一掃而空。嗡的一聲鳴響,妖獸們被驚到,撒腿就跑。邢烙立刻縱身而起,將寒青筠抱下獸背,嫌棄地拍打他滿身的獸毛。“這就吃醋了?”寒青筠失笑,挼了挼邢烙腦袋。“妖獸多會(huì)化形,師尊不該被它們的形貌蒙蔽。”邢烙在寒青筠的手離開時(shí),眼中閃過一絲遺憾。兩人繼續(xù)前行,漸漸深入密林,林中霧氣漸濃,越來越難以視物。“上去看看?!焙囿薜?。此行的目的地是不測(cè)之淵,既然是淵,從上方看,應(yīng)當(dāng)十分明顯。邢烙載著寒青筠升空,然而霧氣太濃了,淹沒了整座密林,除了白茫茫的霧海,什么都看不見。兩人只能重新降下來,剛一落地,只聽遠(yuǎn)處傳來簌簌聲。“有人來了?!毙侠訐е囿蓿又翗渖?。秘境中的霧非同尋常,寒青筠將靈力灌注雙眼,還是只能看清三尺范圍內(nèi)的東西。草葉被踩踏的聲音越來越近,聽腳步聲,有兩人。會(huì)是誰(shuí)?若是來歷練的其他修者,倒無所謂,若是……寒青筠想起論道大會(huì)時(shí),向邢烙放出的螯針。花若柳一派對(duì)邢烙十分敬重,絕不可是她指使,那只能說明,魔教中另有一派,要對(duì)邢烙不利。“樹上有人。”下方有人喊道。那聲音十分稚嫩,顯然是個(gè)孩子。話音剛落,一道白色劍光襲來,邢烙縈心一架,纏著劍光繞了兩圈,直接收了對(duì)方兵刃。“鶴唳?”寒青筠認(rèn)得這劍,立刻喚道,“云水?”“是師尊!”肖云水驚喜抬頭,看到邢烙帶著寒青筠回到地面,接過他拋還的鶴唳。“爹!”慕容昊天撲上來。邢烙拎著他的衣領(lǐng),把他提給肖云水:“你們?cè)趺磥砹???/br>“昊天說師尊中了螯針,需要此處的靈磁石,我便帶他一道來取?!毙ぴ扑?。寒青筠心中一暖,順手捏了捏慕容昊天的臉蛋,竟發(fā)現(xiàn)慕容昊天周身沒有一絲霧氣。“師尊,我們……”肖云水話音一虛,腳下一個(gè)踉蹌,扶著慕容昊天的肩,堪堪站穩(wěn)。“你怎么了?”寒青筠剛問完,便覺得頭一暈,被邢烙牢牢扶住。再看慕容昊天和邢烙,兩人毫無異樣。“這是瘴氣……”肖云水被慕容昊天扶著坐下,從乾坤袋里翻出三顆丹藥,“這是丹鼎宗新煉制的解毒丹?!?/br>“我沒事,就不吃了?!蹦饺蓐惶煜訔壍啬砹艘活w,要往肖云水嘴里塞。肖云水趕緊把頭讓開:“我不吃丹藥?!?/br>“我也不吃……”寒青筠也道。這丹藥他吃過一次,就不想再碰第二次,這么銷魂的味道,也不知這些修者是怎么吃下去的。邢烙接過丹藥,快速服下,將手貼在寒青筠后心,試圖將藥性渡給他,然而對(duì)付這瘴氣,似乎沒什么效果。“二師兄,你也嫌這東西難吃啊?”慕容昊天問。肖云水不好意思地輕笑:“那倒不是。我體質(zhì)不適應(yīng)丹藥,小時(shí)候師尊喂我服了一顆,長(zhǎng)了滿身的疹子,呼吸也滯住了,幸好戚師叔趕來得快?!?/br>原著中并未記載這樁事,寒青筠自然不知道,暗暗感慨,原來修真界還有服丹藥過敏的。“那怎么辦?”慕容昊天抓抓頭發(fā),“在這等霧散?”寒青筠靈機(jī)一動(dòng):“誰(shuí)有碗?杯子也行,能裝水就行,越大越好?!?/br>肖云水取出一只小藥盅:“這個(gè)行嗎?”寒青筠看看慕容昊天,手指比劃了一下:“太小?!?/br>“要多大?”邢烙一手成掌,插入地面,掘了一大塊泥出來。寒青筠:“臉盆這么大吧?!?/br>邢烙又掘了幾次,將泥土捏塑成臉盆模樣,指尖蓄起靈力,召出一簇火焰,將泥盆細(xì)細(xì)燒了一通,軟泥漸漸脫水變硬,邢烙收起靈力:“師尊,可以用了?!?/br>寒青筠用靈力凝出水流,注滿泥盆,這盆子看似簡(jiǎn)陋,卻一滴水都沒漏出來。“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