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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我哥沒有心甘情愿做你的sub,對嗎?”周堯看了下兩個獄警的的位置,輕啐了一口,反正也進監(jiān)獄了,沒什么遮遮掩掩的,“是啊,你哥那高高飄在天上的人怎么會看上我?”他玩味道,“是我給他下了藥,拍了視頻?!?/br>這些話如鋒利的刀子般凌遲著顏弈淇的心,他早就知道他哥不會這么委身人下,沒想到竟是受了這樣的脅迫??墒?.....“我哥怎么會被下藥?!鳖佫匿苦?,有些不可置信,顏參的合作伙伴并非全部正經公司,也有一些背景不太干凈的人。所以他哥吃飯應酬都有專人跟隨,如果遇見特殊情況則會有人報備。“你哥是挺精的。上菜全程有人把控,吃飯也有人看著,他又不沾酒。最麻煩的是,他好像對吃的不怎么感興趣?!敝軋蛱袅讼旅?,“但是我發(fā)現(xiàn),他偏愛一些酸性的東西,比如橙子啊,橘子啊,檸檬啊這些......”顏弈淇的臉一寸一寸冷了下來,呼吸有些困難。周堯面不改色繼續(xù)道:“我好不容易才發(fā)現(xiàn)這個小秘密,他對這些東西有極度的安全感。除了那些水果和橙汁,其余吃的都不怎么動。”他舔了下嘴唇,“你猜怎么著,我誠心誠意和他做了好幾次生意才得到信任。有了動手的機會......”他惡趣味地往后仰了下頭,似乎刻意要吊顏弈淇的胃口,“橙汁里放了稀釋的月桂油和氰酸,顏色是肯定看不出來的,味道嘛,更是聞不出來?!?/br>顏弈濡怎么說也是顏參兒子,一般人不敢動,只有周堯迷了心竅什么都敢。“你?!鳖佫匿空酒鹕?,身子不受控制的發(fā)抖著,隔著層玻璃就想把周堯剝皮抽筋。周堯詳裝害怕地“哎呦”一聲,轉而又道:“先別急,你知道你哥為什么偏愛這些東西嗎?”他回應著顏弈淇的目光,身體前傾,吐字緩慢:“因為他味覺失靈了,只對酸性物質敏感。”味覺?面前少年血紅的眼睛與緊咬著的嘴唇激發(fā)了周堯傾訴的欲望,他更大膽了,愉快地交代罪行,“有一次實踐的時候,我給他蒙了眼罩,喂了他整整一顆姜都沒有反應?!闭f到這,周堯遺憾地搖了搖頭,“我真的很喜歡他,還帶他去醫(yī)院看病。醫(yī)生說,他常年勞累,脾胃和腎功能受到了很大創(chuàng)傷?!?/br>“顏參不心疼,我還很心疼呢。本來打算帶他治治,沒想到人就死了......”“你胡扯?!鳖佫匿勘┖鹊溃恍?,他哥喜歡吃這些難道不是早就有的事嗎,和他身體有什么原因?周堯就是想假仁假義轉移他的注意力。小`顏可是,顏弈淇回想,他哥喂他橘子的時候他確實還小,但是他哥比他大八歲,算一算正是接手公司有一段時間了。那段時間正是公司的擴張期,顏弈濡身體本來就不行,那段時間經常忙到沒日沒夜,都不怎么回家,還經常因胃病和膽囊炎去醫(yī)院。“下了藥以后顏弈濡乖多了。而且你們顏家門面真大啊,拿來威脅顏弈濡最好使,他一下就答應了?!敝軋蜓劬Πl(fā)出興奮的光,很快又黯淡下去,“可我也沒爽幾天?!?/br>顏弈淇垂落在下面的胳膊和脖頸上青筋暴起,恨不得將眼前這個人碎尸萬段。有段時間顏弈濡總是神情恍惚,有一次竟然走著走著就摔倒了,他跑去扶的時候顏弈濡只是緊緊抱著他,不斷重復“對不起”。可他當時不知道,那是告別的前兆。他忍住語氣里的起伏,又問,“那濱海墜橋是怎么回事。誰是肇事者?”周堯突然癲狂地笑起來,一度停不下,直到后面兩個獄警警棍威脅,周堯才收住了,口水順著嘴角流出,“你都查到這一步了,還不知道是誰?”顏弈淇露出迷茫之色,完全聽不懂這個瘋子在說什么。“放心,他應該很快就去找你了?!敝軋蚰四ㄗ旖?,露出一絲狠厲。顏弈淇再三逼問未果,只得轉向另一個問題,“墜橋那天,為什么你得救了,我哥卻連尸體都找不著?”他著重強調了“尸體”二字。周堯愣了一下,旋即明白過來,卻刻意避重就輕,“你說我?我根本沒在車上啊,當天掉下去的只有你哥和司機?!毕袷枪室庖づ佫匿浚罢f來你哥這命也真是不好。我本來打算接他,臨時開會沒走成,就讓黃粱去接。結果倆人被追殺了,一起掉在海里......哦黃粱倒是救上來了?!?/br>“為什么?”顏弈淇眼眶泛著猩紅,即使知道無法得到回答。“我怎么知道。”周堯一臉麻木和無所謂,“你問黃粱啊,你問上帝啊?!?/br>顏弈淇待不下去了,起身就要走。“哎這就走了?”周堯身體前傾,浮腫的臉快貼上了玻璃,看著那張神似顏弈濡的臉居然有些不舍,“我馬上就要去見你哥了,是不是?”“不會的?!鳖佫匿勘梢牡?,居高臨下地看著周堯,“你太惡心了,只配一輩子在這里呆著?!苯又值溃骸拔腋绺静豢赡芸瓷夏??!?/br>周堯雙拳抵住太陽xue,臉上橫rou顫動,心中扭曲不已。他有狂妄的執(zhí)著,讓他像破敗的機器般喘著粗氣。“你恨我,你哥也恨我?!彼熜χ?,“但是我和你哥不會分開的。”顏弈濡突然頓住了,又緩緩走向玻璃窗,臉上的笑能隔著空氣把人臉割傷。他目光洞穿著周堯愉悅道:“謝謝你?!?/br>“你,你......”周堯怒目圓睜 ,這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久繃的理智的弦終于斷了。最后一道防線決堤后,他儼然已經瘋癲,一會兒晴一會雨,幾乎要把顏弈淇當作了顏弈濡,“不然你罵罵我吧,求你罵罵我......”他欺騙了顏弈濡的信任,也低估了顏弈淇的年輕。身后傳來周堯的咆哮以及被獄警捂住嘴的嗚咽,顏弈淇深深閉了閉眼,大步邁出門。“周堯家里查過了嗎?”顏弈淇坐進車里,狠狠關上車門,周堯剛才的咆哮坐實了他之前的一個猜想。“查了,都翻了個底朝天?!焙畋竽沁叺穆曇艉茑须s,混雜著各類人員的說話聲。侯斌語氣明顯很低落,“二少,什么都沒找到。”太多信息在顏弈淇腦子中流轉,黃粱的表情,周堯的話......除了家里,周堯還可能藏到哪......他定了定神,直接開到了周堯在b市的公司據(jù)點。公司已經倒閉,搬東西的人忙忙碌碌進出著,誰也沒注意到他。顏弈淇進了周堯的辦公室。這里一看就還沒怎么動,拉著封條。地毯是深紅色藤蔓相互嵌套的圖案,邊緣延伸到房間的四個角,無端給人一種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