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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小時候是吃什么長大的?男人的豆腐就不是豆腐了?花無缺卻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輕咳兩聲道,“昨夜我一直警醒著,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常?!?/br>季風(fēng)不免奇怪,照常理說這艘船看著怪異,總會在無人得見的時候商量對策或者暗中下手,“真的沒有響動?”烏篷船不大、夜晚又十分靜謐?;o缺道,“只是剛?cè)胍沟臅r候有些說話聲,一直到天亮他們一家才起身,沒有異動?!?/br>季風(fēng)喃喃道,“可能是我多想了?!庇謱o缺道,“現(xiàn)在船上也出不了什么大事,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船上的生活十分愜意,每天吃完了飯有心思就改改稿子,懶得動的時候拿把小凳子在船邊看河水,偶爾鐘小姑娘會溜達(dá)過來說這是哪條河哪道江。這幾日鐘家一家人,除了鐘嬸是不是朝花無缺拋媚眼外,都表現(xiàn)的極為正常,繃了好長時間弦兒的季風(fēng)也懶得時時刻刻防備了,否則還沒到武漢就自己把自己熬過去了,這太不值得啊。干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想那么多做什么。沒有反派,就沒有傷害。鐘老漢的船劃得如離弦之箭一般快,尖尖的船頭劃破最上面一層的水面一路往南,算算日子武漢也快到了。季風(fēng)剛從午睡中醒來,她趴在船邊將手臂伸下,被正午陽光曬得暖洋洋的水流從指尖飄去,她抬頭問向艄公道,“鐘叔,今天船怎么走的慢了些?”鐘老漢日復(fù)一日的站在船頭撐船,陽光照映在他被曬得漆黑發(fā)紫的臉龐上,更顯得沉默寡言,他邊劃船邊道,“這片水不太安全哩,得仔細(xì)著走!”仿佛已經(jīng)變成了一頭水上的耕牛。每一夜都與昨夜相同。季風(fēng)卻有些不一樣,她心里燥得很半分睡意皆無,只是怕吵到鐵心蘭,一直躺在床上心上頭頂?shù)呐?。等到鐵心蘭睡熟了,這才掀開薄被打算去外面透透風(fēng)。鐘老漢還站在那里劃船。季風(fēng)使勁兒揉了揉眼睛,確認(rèn)自己沒在做夢,這才開口道,“這么晚了,您怎么還在劃船?”鐘老漢開口道,“今天劃得慢,現(xiàn)在多走一會兒,你們還能快些到武漢?!?/br>一時間季風(fēng)心中五味雜陳,忙勸道,“我們?nèi)ノ錆h也沒這么急,您早日歇著去吧?!?/br>鐘老漢當(dāng)然不會聽,季風(fēng)也不好再勸了,直接坐在船舷邊仰頭吹風(fēng)。她沒想到鐘老漢會主動開口跟她說話,他用老人特有的嗓音道,“夜里風(fēng)吹多了頭痛,姑娘快回去歇著吧?!?/br>季風(fēng)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愣了一會兒只敷衍的答應(yīng)了一聲道,“我躺著也睡不著,不如幫您一起劃船好了?!?/br>靠著烏蓬那處放了兩只備用的竹篙,季風(fēng)剛走過去準(zhǔn)備幫忙,就被鐘老漢攔了下來。他要過季風(fēng)手中的竹篙,急道,“哪里有讓客人伸手做事的道理?姑娘,你快回去休息吧?!?/br>這一而再再而三的勸,季風(fēng)也不好意思在外面呆下去了,撓撓頭便回了屋。她和鐵心蘭是被船外的聲音吵醒的。走出烏蓬才發(fā)現(xiàn)船已經(jīng)吃水很深了,昨日下午,水面距離船舷還有一臂的距離,今天清晨便只剩下了一只手掌的深度。荷露厲聲問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撐船的鐘老漢嘴笨,鐘嬸從爐子邊趕緊跑過來打圓場道,“這片水就是這個樣子,再走上一兩個時辰,過了這處也就好了?!?/br>荷露雖說是初次出谷,但怎么也沒被移花宮教成被人買了還得幫著數(shù)錢的性子,抬手之間便把鐘芳擒了過來,兩只手指扣住她的咽喉道,“那你們可要快些劃呀?!?/br>鐘嬸見自己的女兒被擒,頓時眼淚直流跪地哀求道,“姑娘,不用你給路費了,把芳姑還給我就成?!?/br>荷露本就瞧她不順眼,啐了一口道,“誰稀罕那幾兩銀子?你把我們送出去這事兒也就算了,送不出去好好想想你們脖子上的腦袋!”這時恰逢花無缺聽聲而來,鐘嬸看向他如同看到了救兵,當(dāng)即就要撲向花無缺,被鐵萍姑拿劍擋住還在叫喊,“花公子,求您放了芳姑吧?!?/br>鐘芳被荷露挾持,眼睛里也滲出了盈盈的淚花,偏過頭看著花無缺無聲的流淚。站在遠(yuǎn)處的季風(fēng)見此場景,急忙三步并作兩步走到花無缺身旁,按住了他的肩膀,順便拼命使眼色。一路上這家人實在多有可疑,荷露這番作法在危機關(guān)頭也未嘗不可,畢竟這里四面臨水,若真出現(xiàn)事故,她逃得了、其他人卻不一定。不過以一直以來花無缺那番偏袒女性的言論,季風(fēng)只怕革命隊友一時心軟、瞬間叛變。花無缺頗為無奈的把季風(fēng)的手放下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讓季姑娘產(chǎn)生了什么誤解,竟然認(rèn)為他會站在船家一方。他向鐘嬸施了一禮道,“請恕在下不能放人,不過請您放心,等我們平安到達(dá)武漢,就立刻放人,船費多付十倍。”☆、絕代雙驕目之所及,只有這一艘烏篷船。鐘嬸坐在撐篙的鐘老漢身旁,儼然與花無缺等人分成了兩派。鐘老漢微微發(fā)抖的雙手一篙一篙的撐著小船,他的動作已比昨日快了不少。縱然如此,船的吃水也越來越深,漸漸的水面漫過船舷,沾濕了花無缺的鞋底。這艘船猶如水中一只飄搖的紙船,慢慢的被浸濕覆入水中,再也無法撈起。荷露扣在鐘芳喉嚨上的手愈發(fā)緊了,“看來兩位不是很聽話呢。”她本只打算嚇一嚇這夫妻兩個,把平安他們送去武漢,一切既往不咎。誰料他們膽子這么大,江中素是有趁著水流湍急,將客投入水中,搶走財物的河盜,這么一看怕是八九不離十。鐘芳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哪里受的住荷露這股勁兒,眼球止不住上翻,雙手拼了命去將她喉嚨處的手扒下來。鐘嬸滿臉為難道,“這可不行吶,要去武漢必須得這道難渡河才行。”她連半分目光都沒分給在荷露手中掙扎的鐘芳,竟是連演都懶得演了。季風(fēng)在后面朗聲道,是坐你家的船才一定要過這條河吧?!?/br>鐘嬸隨之收去了那副惺惺作態(tài)的樣子,站起身道,“季神算果真是妙手?!苯陙砑撅L(fēng)在武林中聲名鵲起,江湖人認(rèn)識她不是什么稀奇事,但一個終年在水上生活的普通農(nóng)婦認(rèn)得她可就太不正常了,分明是故意在江邊等他們上鉤。鐵萍姑當(dāng)即便沖了過去,打算先下手為強,控制住那兩個人,他們再將船原路劃回去便可。電光火石之間,兩人已纏斗起來。準(zhǔn)確來說,是單方面的毆打。鐵萍姑本想一掌捏住鐘嬸的脖子,沒想到她躲得倒快,一下落空,鐵萍姑只好變掌為拳,一拳擊中了她的肩頭。季風(fēng)在遠(yuǎn)處仿佛都能聽到骨頭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