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3
書迷正在閱讀:戲精“學(xué)渣”又掉馬了、日更系統(tǒng)、附身柱們的那些年、喝水嗆死后我重生了、狐貍精和小書生、和豪門大佬網(wǎng)戀后我紅了、啾間失格、把反派大boss認(rèn)成小嬌妻后、三室兩廳兒、正負(fù)極
羞又氣,跺了跺腳:“哎呀,你到底答不答應(yīng),這飯還吃不吃了?”元潤不禁笑了,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小姑娘綁得圓溜溜的啾啾:“好啊,吃飯去?!?/br>小姑娘甩了甩腦袋:“你別碰我啾啾!”“吶,我就碰了,你要生氣?。俊痹獫櫽执亮舜?。路茵茵邁著小短腿來追他,追不過就在門口抓了一把雪團(tuán)成一個雪球朝元潤砸了過去。兩個幼稚鬼飯也沒吃成,反倒在樓下的空地上打起了雪仗,你扔我一塊我還你五塊,打的難舍難分渾身都是雪。樓上江游之還看著被撞開的門有些不知所措,見到路修遠(yuǎn)陰沉的臉時更是有些慫:“你干嘛……”聲音越來越小。“殺鬼?!甭沸捱h(yuǎn)淡淡看了他一眼。江游之連忙往后退了好幾步,直到靠在欄桿上才訕訕笑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再說,你倆昨夜又沒發(fā)生什么,那么生氣做什么……”待路修遠(yuǎn)的眸中的刀光劍影初顯時,江游之立刻伸出兩只手擋在自己面前:“我不是故意要偷聽的,這兒隔音不好!”說到這兒,他又小聲補(bǔ)了句:“別瞪我,你的結(jié)界防不住我……”昨夜元潤撲上來的突然,路修遠(yuǎn)只來得及掐訣隨意布下了一個禁音咒。這咒法算不得低階法術(shù),至少這棟客棧上上下下的妖誰都聽不見,可他卻漏了江游之這個鬼。這只老鬼在夜間較白日更厲害,那禁音咒于他而言就禁了個寂寞,于是他就默默聽了聽墻腳,大概知道昨夜他們什么都沒發(fā)生。路修遠(yuǎn)方才被勾起來的火氣早就在少年逃跑的那一刻慢慢消散了。他長腿一邁跨了出來。這樓高兩層,樓下便是一個巨大的院子,此時院子里堆滿了昨夜下的雪白茫茫一片,穿得格外厚實的少年人正縮著脖子和路茵茵打著雪仗,小姑娘反而不怕冷,只穿了件姜黃色的襖裙,像一只花蝴蝶似的和元潤打得難舍難分。“喂喂喂,路茵茵你偷襲是不是過分了點?”元潤反手接住一個雪球,而后怕冷似的連忙將它扔了出去,搓了搓手,哈了口氣,“不打了不打了,冷死了?!?/br>路茵茵笑得一臉狡黠:“嘿嘿,我就說你怎么那么怕冷,你們騰蛇一族到了冬天是不是要找個暖和的地方冬眠???哼,像你這種沒有毛的才會覺得冷,我才不冷呢!”元潤一聽這話不樂意了:“你什么意思啊?誰說有毛的就不冷?”他忍著冷又從地上抓起一團(tuán)雪直沖著小姑娘的腦門砸過去,雪團(tuán)迸濺,四下砸開。“啊啊啊我今天一定要把你打服氣了!”路茵茵咬著牙搓了一個極大的雪球,“接招!”明明兩只妖年歲都不小了,卻還是和孩子一樣,他們在院中追來打去,場面說不出的熱鬧。“不是我說你。”江游之雙手撐在欄桿上往下嫖了一眼,而后挑了挑眉問,“你想玩這樣你躲他藏的游戲到何時?就算,我的意思是就算你真的不在意以往的事,不在乎他入吾音闕別有所圖,那你們也應(yīng)該坦陳相見吧?現(xiàn)在倒好,一個藏著不摘自己的面具,另一個也藏著自己的動機(jī),你們倆是永遠(yuǎn)這樣不清不楚?”路修遠(yuǎn)沉默了。他癡癡望向裹著厚厚斗篷和路茵茵在打雪仗的元潤,冰涼的雪落在他的發(fā)間和睫羽上,明明是那樣的寒冷,卻意外的透出些柔和來。“我只是……害怕。”他說出這句話時自己都不禁失笑,快速垂下頭調(diào)整了情緒,而后抬起頭,嘴角扯起苦澀的笑意,“你可能會覺得可笑,但我寧愿自欺欺人?!?/br>他說這句話時的神情是那樣認(rèn)真,江游之一時愣住了。說到底,他也只是作為一個與路修遠(yuǎn)認(rèn)識數(shù)百年的朋友的身份提出自己的建議,卻從未真正將自己代入到他的身份中去思考這個問題。如果換了是他,曾經(jīng)被一個人傷的遍體鱗傷,還會千年都忘不掉那人,心心念念,甚至愿意在他回來時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這樣的感情恐怕早就已經(jīng)浸透了靈魂,刻入了骨血。怎能輕易放手。“可是,你必須面對一件事?!苯沃疅o情地將路修遠(yuǎn)幻想的鏡花水月撕碎,“你們不坦誠相待,你便找不到他會變成這樣的原因?!?/br>微涼的雪在路修遠(yuǎn)長長的睫羽上化開。他微垂著臉看著樓下的人,嘴角的笑意慢慢消失。“是啊?!彼f,“那個謎團(tuán),我總是要觸碰的。”不去撕開那個謎團(tuán),將少年人從糾纏的迷霧中抱出來,再甜的觸碰都是虛妄。“你說,他會認(rèn)識我這張臉嗎?”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輕輕將臉上的面具摘下。日光下的輪廓如美玉,渾然天成,卻透出幾分蒼白的冷意來。第44章江游之已經(jīng)有很久沒見過路修遠(yuǎn)的臉了。他知道好友遮住面容是為了遮掩自己曾經(jīng)作為路丞的身份,他好不容易甩開那些狠辣與陰謀,卻要為了那個人再次用路丞的身份示人了。“你想怎么做?”他問。路修遠(yuǎn)扯了扯嘴角:“我一直未告訴過你,卿羅石與君綾玉它們原是合在一起的。如果此番阿潤潛入吾音闕的目標(biāo)是卿羅石,那么他背后的,與千年前的定是同一個人或者勢力。”江游之眉毛皺起:“我不認(rèn)為天暉坊有這么大的膽子?!?/br>“所以要守株待兔。”路修遠(yuǎn)將面具蓋了回去,遮住了那足以讓任何人動容的俊容,“他們想要什么,我便給什么。至于阿潤,我不會允許他再離開我的身邊?!?/br>“你準(zhǔn)備用卿羅石引誘他來偷?”江游之嘶了一聲,“真讓他得手了怎么辦?”大片大片的雪花斜斜刮了過來,吹到了路修遠(yuǎn)冰冷的銀色面具上。他聲音沉穩(wěn):“不會。真正的卿羅石藏在一個他偷不到的地方?!?/br>“嗯?”江游之不禁有些好奇,“我倒是想知道一個偷不到的地方是什么地方——你不用告訴我,我只是隨便問問?!?/br>路修遠(yuǎn)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自從那日在月箜城內(nèi)發(fā)生了一些意外回來后,元潤整只狐都不對勁了。他甚至想要離開吾音闕,可是每每這樣想,他的心臟又絲絲縷縷的抽疼。怪道那些有關(guān)情情愛愛的書中有言,感情是一種勝似□□的東西,他不愿意承認(rèn)自己的動心,卻控制不住的去想路修遠(yuǎn),于是心就在這樣來回的拉扯中酸酸的疼,每日都覺得悶悶的,睡不著。“公子今日又睡不好嗎?”小尤取出一個精美的小盒子,取出一些檀香點燃,不多時,便升起縷縷青煙。這檀香同平常那些尾香辛辣的不同,這種倒是醇厚圓潤,多出了幾分香甜,讓元潤躁動的情緒都安穩(wěn)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