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
書迷正在閱讀:機甲小皇子、離婚了,還鬧?、豪門影帝的隱婚男妻失憶了、我是貝特曼、渣受從良后、破產(chǎn)后我和大佬網(wǎng)戀了、在黃昏日落前、你疼疼我吧、領(lǐng)主沉迷搞基建、醋成這樣還怎么離婚
人生中最大的危機。參加宮宴回趙王府的當晚,趙王府便被控制住了,闔府上下,不能出入。縱然正值元月,不必進學,天子還特意下詔告諭諸皇子皇孫,近來京城多事,人心浮動,特準各人在府中讀書,不必走動,這也改變不了祁元詢失去了人身自由的事實。如果祁元詢是個正常的皇孫,縱然他是趙王世子,沒有經(jīng)過歷練,面對如此情況,也會驚慌失措。但是他不僅是光幕史書蓋章的未來皇帝,還是一個覺醒了前世記憶的穿越者!所以當光幕中的文字顯現(xiàn)出他的生平之后,他就開始想法子為自己尋找生路了。皇爺爺偏愛東宮一脈不假,但也不至于說對自己其他的子孫棄若敝履。要祁元詢說,他的皇爺爺對自己的子孫后代可以說是厚愛了。宗室爵位分藩王、郡王、鎮(zhèn)國將軍等,有六品八級,每級皆有歲祿,宗室中爵位最低的從六品奉國中尉也有歲祿二百石——要知道,正一品大員的月俸也才87石而已——不是尋常朝臣可以比擬的。奉國中尉都是宣武帝的幾世孫往下了??!宣武帝連血脈如此疏遠的后代都考慮到了,更別說祁元詢是宣武帝的親孫子了!手心手背都是rou,皇太孫是宣武帝擇定的儲君不假,但宣武帝會只因為史書記載他兒子趙王未來會成為廟號太宗的皇帝、他孫子未來會成為廟號仁宗的皇帝,就把他們這一脈全殺了嗎?祁元詢百分之百能肯定——絕對不可能!更何況,光幕所顯示的史書對祁元詢的評價皆是溢美之詞,他的廟號,也絕對是明君專屬的好廟號。這個世界的發(fā)展,和祁元詢穿越前世界的發(fā)展,有部分是重合的。在隋唐之前,帝王的廟號不是輕易能有的,謚號才是每個皇帝都會擁有的身后評價。可是隋唐之后,幾乎每個皇帝都能擁有廟號,謚號更是字數(shù)泛濫。所以唐宋之后,評價帝王品行,就已經(jīng)是不看謚號看廟號了。仁宗一號,在廟號之中,堪稱是上等的好廟號。祖有功而宗有德,除卻開國之君外,其余君主的廟號,遵循禮制的話,就只能是“宗”——當然,不遵循謚法,一朝有好幾個“祖”的,那就是另一回事了,皇家臉皮厚,議定謚號的人能有什么辦法?仁宗為廟號,說明未來他這個皇帝很得人心。皇爺爺很看重禮制,重視嫡長沒有錯,但是既然父王與他未來也都是為后人所稱道的明君,在太孫之立本來就有阻力的情況下,貿(mào)然對他們下手,對國朝未來的發(fā)展,未必有好處。只不過,天子宣武帝不下手,不代表祁元詢沒有別的危險了。他現(xiàn)在最擔心的,反而是太孫堂兄。年長的藩王世子與郡王雖然入京師進學,與太孫等東宮子孫相熟交好,但并不代表太孫行事會多么顧念他們。儲君之位,已關(guān)乎太孫的身家性命,不論是易儲還是登基之后被篡,都意味著太孫一脈很難有好結(jié)局。與性命、與權(quán)力相比,兄弟叔侄親情,就太過可笑了。根據(jù)光幕文字上的簡短記載,他的那位父王,未來的廟號是“太宗”,按照一般的情況,國朝的第二代皇帝,廟號一般都是太宗。靖難一詞,說明并非他爹登基正常傳位,這樣的情況下,廟號為“太宗”,可見他那太孫堂兄的結(jié)局不會太好。被奪帝位,不管生死,都不會好到哪里去。侄子對叔叔,不比兄長對弟弟。若是太子大伯在,那大周天下自然是穩(wěn)定,太子大伯薨逝,為了心愛的嫡長子一脈的正統(tǒng),天子雖然立了太孫,可是無論是太孫還是諸王,心都沒有安穩(wěn)下來。太子有容納下諸位弟弟的魄力,太孫對諸位叔叔的態(tài)度,估計就像祁元詢在宮宴當日,于奉天殿中受萬眾矚目時的狀態(tài)一樣吧,當真是如芒在背。只要各地的藩王還存在,那太孫就不可能放下心。藩王們沒有謀篡的表現(xiàn),都已經(jīng)讓太孫有所防備了,更何況,光幕文字上可是清清楚楚地顯示,趙王系將會取代東宮系,日后成為大周的主人??!藩王們都是宣武帝的子孫,他自然希望自己的子孫后代都過得好,而換了太孫,想法自然與宣武帝不同。祁元詢這些日子的一切行動都很小心。自光幕異事再度出現(xiàn)后,原本漸漸被廢棄的錦衣衛(wèi)又開始了大規(guī)?;顒?。宣武帝是他親祖父,就算府中有錦衣衛(wèi),祁元詢也相信他們只是監(jiān)視,不會做什么多余的動作。但是,還是要提防有心人。祁元詢困居趙王府,他的趙王爹本來就沒在京中留什么人馬,消息來源本就少,如今閉府后,更是閉塞。他現(xiàn)在沒有消息來源,最希望的,就是天上的光幕能再度更新。就算光幕給出的信息是朝中官員被論罪等諸事,與他無關(guān),也好過于如今還在光幕上顯示著的“仁宗孝昭皇帝,諱元詢,太宗長子也”。這簡直就是他的催命符?。?/br>就算太孫沒有殺心,一直看著這些,也難保不會動怒,至于有心人會不會刻意在太孫耳邊攛掇,那就更不用說了。每個皇子皇孫的身后,都有著勢力,太孫一人身后,是整個東宮系的力量在支持。縱然太孫不愿意,這些人也要為太孫“排憂解難”,更何況,祁元詢是從來不敢去賭人性的。現(xiàn)在唯一的好消息,是他爹趙王還在封地。他這個趙王世子,日后能做皇帝,是托了自家老爹的福,也就是說,全靠老爹給力。他爹不死,除去他一個小小的世子有什么用?在趙王回京之前,祁元詢自忖,自己的性命應(yīng)當是無憂的。宮宴后,祁元詢在趙王府里畫消寒圖、看書,消磨了五天的時間,才終于等到天上的光幕換新字。涼國公藍玉并其“黨徒”的記載有了新變化,不再是二月乙酉日皆坐誅,只記載二月被收押,后續(xù)如何,顯見皇帝還沒有做出決定。祁元詢不是一個普通的藩王世子,以他的眼光來看,涼國公能免死的概率很低,雖然不至于到太陽從西邊出來那種地步,但也沒好上多少。天子宣武帝開國后,膝下兒女多與元從勛貴聯(lián)姻。祁元詢的外祖父就是追封中山王的開國公爵魏國公,順帶一提,他十三叔代王的王妃,就是他娘的meimei。先太子的元妃常氏,也是名門貴女,還是涼國公藍玉的親甥女,除了甥女是太子妃外,藍玉還有個女兒,是蜀王的正妃。總而言之,就是皇家與這些元從勛貴的關(guān)系極為親近,不少人身后的勢力是交織在一起的。任何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