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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樂器?聽說尤家收藏了許多東方珍品,沒想到尤時居然舍得拿出來?!?/br>“算不上,只是仿制品。”尤霧細細地看了一眼,下結(jié)論道。木材紋理不夠順直,形制也有錯誤,尤霧剛開始的那幾分興趣頓時消散了。可是此刻的尤時卻是得意洋洋地站在臺上,十分鄭重地將手里的古琴放在特制的長桌上,他信手在琴弦上撥動兩下,樂聲經(jīng)過擴音,頓時傳遍大廳。不知道尤時和后臺人員說了什么,此時舞池中悠揚的鋼琴曲被按下停止鍵,所有人都察覺到異常,紛紛向舞臺上看去。尤時又在琴弦上滑動兩下,氣勢端得足,可是那漏洞百出的姿態(tài)動作看得尤霧直皺眉頭。“他在搞什么鬼?獻丑嗎?”尤霧低聲斥道。“呃……”康沛寧一個門外漢什么都看不出,只知道剛才的琴音確實稱不上好聽。就在下一秒,臺上的尤時清了清嗓子,親自解答尤霧的疑惑,他竟然傲氣十足地表示——今天要為大家表演一首古琴曲,讓大家欣賞東方古典音樂的魅力!經(jīng)過漫長的歲月流逝,古中國的許多文化精粹都流失在歷史長河中。只有少數(shù)的被保留下來,漸漸成為只有上流社會才能欣賞到的藝術(shù)。像尤時今天拿來的古琴,出身世家的學生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但是其他學生卻是聽都沒有聽說過,更別提他說要現(xiàn)場表演,一時間大家都好奇起來。尤時看著底下喧鬧的人群,臉上更是傲氣十足,手下開始撥動琴弦,只能勉強算得上流暢的琴音響了起來。幾分鐘之后,康沛寧實在忍不下去,在尤霧耳邊抱怨道:“就這還音樂的魅力?魔音灌耳還差不多!尤家一直標榜傳承東方古典文化,保持純亞裔血脈,沒想到傳承的東西這么難聽?!?/br>他沒有聽過真正的古琴曲,還以為琴音就該如尤時彈的那樣。尤霧此時面色已經(jīng)冷得如冰,尤其是看到舞池中的人群居然露出欣賞的表情,還捧場地給尤時鼓掌喝彩,恨不得當即轉(zhuǎn)頭就走。將琴音糟蹋成這個樣子,尤霧只想當即把尤時從臺上拽下來!可惜尤時并沒有看出尤霧的怒氣,反而還沾沾自喜地往尤霧的方向看,挑著眉賣弄自己可笑的琴技。“老大,那群人是耳朵出毛病了嗎?這么難聽,還一副沉醉其中的表情,真是可笑?!笨蹬鎸幦虩o可忍地吐槽道,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他的聲音不大不小,按理說應該只有尤霧能聽見。可是康沛寧沒有想到的是,舞臺上表演的尤時一直在觀察著尤霧的反應,企圖從他臉上看到一絲羨慕嫉恨的神色,可還沒等尤時如愿,他就看到了康沛寧厭惡到捂耳朵的動作,還有對方滿臉憎煩的表情。尤時手下的動作猛地一頓,指尖在琴弦上劃出尖利刺耳的噪音。他何時受過這種氣,當即站了起來,指著臺下不遠的康沛寧就怒罵道:“你那是什么表情?是在質(zhì)疑我的演奏嗎?”臺下的人群正靜靜地聆聽,尤時突如其來的一聲怒吼讓大家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只順著尤時手指的方向看去。康沛寧也被弄懵了,手還停留在耳畔的位置,保持著捂耳朵的動作。這樣一看,大家都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明顯是這個學生覺得尤時的琴音難聽,做出了讓尤家大少爺生氣的動作。“我……”康沛寧張張嘴,想要說話。“你什么你?”尤時憤怒道,“果然是下等人,連古琴曲都不會欣賞,骨子里都是下賤的骯臟味!”“喂!你怎么罵人呢?!”康沛寧也不是省油的燈,當即就和尤時嗆起來,“我就算沒聽過,也知道你彈的難聽,沒一個音在調(diào)上,還斷斷續(xù)續(xù)的,跟鋸木頭似的,難聽的要死!”康沛寧的話無疑點燃了尤時的最后一把怒火,他陰狠的雙眸死死盯在康沛寧臉上,好像要從他臉上剜下一塊rou:“你居然敢……”“什么敢不敢的?”康沛寧直接打斷他,“怎么?你彈的難聽還不讓人說了?”尤時凝視他幾秒,突然報復般地笑出了聲:“既然你覺得我彈的難聽,可見你是個見多識廣的,不如你上來給大家展示展示,真正的古琴曲是什么樣子?!?/br>“我?我不……”康沛寧才不上當,立即擺手拒絕。可是尤時才不愿放過他,不僅是尤時,就連舞池中的某些世家子弟也咬著康沛寧剛才的話不放。有人大聲說道:“對呀,你有本事就上臺去啊,只會耍嘴皮子有什么用!”“呵,他是從一級城考進來的,恐怕連古琴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敢上臺去表演?”“什么都不懂就敢胡說,真是沒見過世面,果然是平民,一股子窮酸味……”這群人自詡家世顯赫品味高雅,也是剛才給尤時喝彩聲音最大的幾個,這下聽到康沛寧質(zhì)疑尤時的彈奏,就仿佛在貶低他們的品味一樣,當即對康沛寧窮追不舍,各種惡毒的話都說了出來。“你們自己都沒長耳朵嗎?這琴音那么難聽,還一臉陶醉的樣子,騙誰呢?”康沛寧鄙夷道,“我雖然不會彈,但是還有基本的判斷力。究竟好不好聽,你們自己知道?!?/br>那些人一聽他不會,頓時氣焰更加囂張,甚至有人開始上手把康沛寧往臺上推——“你上去?。∽尨蠹议_開眼,什么叫好聽?”“喂!你們干什么呢?別推我,我不去。”“賤骨頭一個,還敢辱罵尤時,你好大的膽子!”“快上去,你……??!誰打我?”正推搡著康沛寧的那人肩膀上猛地一沉,他驚恐地轉(zhuǎn)過頭去,緊接著就看見一只白皙修長的手打了過來,毫不留情蓋在他臉上,把他推到幾米遠。“老、老大?”康沛寧穩(wěn)住身形,剛轉(zhuǎn)過身來,映入眼簾的就是尤霧那道挺拔削瘦的身影。紫衣少年走出人群,將康沛寧護在身后。“老大,他們推我!”康沛寧不忘告狀。尤霧瞥他一眼示意他安靜,然后淡漠如水的視線掃過人群,原本吵鬧的幾個人被他看得心里一涼,頓時閉上嘴不敢說話。這時,只有臺上的尤時出聲譏諷:“怎么?首席大人要袒護他,康沛寧侮辱我在先,若是被父親知道,他就等著……”“康沛寧的話算不上侮辱,”尤霧輕啟薄唇,對上尤時的視線,打斷他的話,“我代他上臺,由我來演奏?!?/br>“你來?”尤時眼底的輕蔑更甚。“是的,我來。讓所有人看看,‘侮辱’兩個字,究竟怎么寫?!?/br>臺下的少年曜曜身姿,聲音清朗如沉魚出聽,昆山玉碎,說不出的純凈好聽。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字數(shù)好多,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