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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電話,恰好正在會議室談?wù)摵献鳌?/br>賀父見他掛斷電話后,神色頗為高興,一時忍不住問:“季老,什么事這么高興?”季老爺子也沒避諱,直言說:“家里一個小輩前幾天生病住院,聽說今天醒了,我心中那塊大石總算落下。”賀父大笑,“那確實是一件喜事,這小輩該不會是小季那孩子吧?”李老爺子搖頭,“是我老朋友的孫兒,臨終托給我的?!?/br>賀父拉長音“哦”了聲,這人他自然知道是誰。旁邊的賀凌寒聽完這段對話,神色微變。秦寧……他醒了?得知秦寧住院,他去過幾趟醫(yī)院,全被季應(yīng)閑那瘋狗堵回來,一次也沒見到秦寧。他這次是醒了?賀凌寒思緒幾變,片刻,他倏然起身,說:“爸,我臨時有事,需要去處理一下。”賀父看他向來冰冷的臉,多出幾分情緒,又想起前些日子兒子說的“兒媳婦”,立刻爽快放人。話音未落,身邊的人已經(jīng)推門離開。賀凌寒一走,賀父捧著茶,樂呵呵的說:“這小子總算開竅了,我以為他要單身一輩子哪?!?/br>季老爺子稀奇地“咦”了聲,大笑說:“那可太難得了,辦喜宴時,記得請我這老頭子去喝喜酒。”賀父回應(yīng),“季老說哪里話,自然要請您這位長輩了?!?/br>豪華別墅。鋼琴房。一曲終了,有人為彈琴的溫辭送來溫熱的濕毛巾擦手。溫辭動作嫻熟又優(yōu)雅地擦拭著手,不遺漏任何手指,擦得很認真。這時,厚重實木門被人推開。溫奕步入鋼琴房,目光在空蕩蕩的鋼琴房掃蕩,最終停在木凳上的溫辭身上,眼神鷹隼般鋒銳,含著無法忽視的鄙夷與憎惡。旁邊的仆人見了,忙垂下頭,這位大少爺貫來討厭二少爺,自從二少爺車禍造成眼疾,大少爺更是變本加厲,絲毫不掩飾他的討厭。仆人余光瞄了眼二少爺,見他身條筆挺,滿臉柔和,心中嘆了口氣,真是好慘。溫奕站在門口,沒完全踏進琴房,像是極其不愿踏進什么骯臟地盤。他冷聲說:“父親讓你去他書房?!?/br>溫辭溫柔頷首,好聲好氣的答:“好的,大哥?!?/br>他端得是一副清貴冷衿的貴少模樣,溫雅端方,叫人瞧不出絲毫錯處。“別叫我大哥?!?/br>溫奕不悅道:“我可沒有你這種弟弟,你還不配,少在我面前裝出那副模樣,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個什么樣的東西?!?/br>溫辭絲毫沒有惱怒,笑容依舊。“大哥訓斥得是,溫辭引以為戒。”溫奕冷冷掃他一眼,這繼弟那張臉跟他母親如出一轍,讓他見了就厭惡。他傳達完那句話,轉(zhuǎn)身就走了。仆人正要關(guān)門,就見有人疾步走進門,是二少爺?shù)娜恕?/br>那人俯身在溫辭耳邊低語一陣,繼而退開。溫辭目不改色,溫和笑道:“楊媽,把早晨我做的點心都打包好,仔細些,交給他?!?/br>楊媽點頭,“好的,二少爺,我這就去。”她出去后,溫辭不緊不慢地起身,執(zhí)起旁邊的拐杖,轉(zhuǎn)頭看身邊的人。“把東西好好交到他手里?!?/br>那人點頭,“我明白。”溫辭莞爾一笑,離開鋼琴房。他目視前方,眼中卻是冰冷若雪。季應(yīng)閑去了一趟公司,再回來時,秦寧病房就不止他一個人了。賀凌寒坐在床前凳上,正在給秦寧遞什么東西,聽到開門聲,不禁轉(zhuǎn)頭。他斂著寒眸與季應(yīng)閑對視,不屑地“呵”了聲。季應(yīng)閑明顯聽到他的那聲冷呵,臉當時就黑了。他背后的劉助理見到他,后頸一涼,心說,這賀執(zhí)行長未免來得也太快了些。季應(yīng)閑沉著臉跨進病房,一步步走到病床邊,瞪著賀凌寒。秦寧和賀凌寒在說話,他沒開口,眼神倒是異常冷厲,宛如要將賀凌寒盯成篩子。賀凌寒無視他,把u盤遞給秦寧,說:“這東西想必對你有幫助。”秦寧不料賀凌寒會知道雙秦研究資料被盜的事,他問:“賀先生,能問一下,這是從哪兒來的么?”“有人拿這東西,想賣給我,我見他神色不對,稍微查了下。”中間他省略了對秦寧個人資料的探尋,只提及u盤的事。季應(yīng)閑跟賀凌寒不對盤多年,對他那點招數(shù)再清楚不過,這人必定還查過秦寧的信息。他心里頓時有些不舒服,像屬于自己的園林玫瑰被害蟲肆意侵噬。就……很氣。秦寧感謝了賀凌寒幾句,賀凌寒也沒久留,他隱隱能察覺秦寧對他的抗拒,不多留招嫌。他一離開,盯著他的那只姓季的瘋狗也緊隨其后出門。兩人一前一后遠離病房。季應(yīng)閑出聲喊住他,“喂?!?/br>賀凌寒站定,轉(zhuǎn)身,寒眸回視。季應(yīng)閑雙眸陰冷,“離他遠點?!?/br>賀凌寒冷著張俊臉,卻是冷笑一聲,“你有什么資格?”季應(yīng)閑被噎一句,更氣了。他沉冷著灰藍眼眸,“少廢話,讓你滾遠些,再靠近他,我不介意讓你在隱疾上加個腿殘?!?/br>賀凌寒回道:“不見得誰殘?!?/br>語畢,賀凌寒忽而冷笑,“說起來,我真得感謝你?!?/br>季應(yīng)閑皺眉,隱隱覺得他不會說什么好話。賀凌寒難得露出一絲笑容。“謝謝你放手,讓我有機會靠近他?!?/br>季應(yīng)閑眼眸驟斂,睞著賀凌寒的眼神相當狠戾。“你敢!”“你看我敢不敢?!?/br>季應(yīng)閑被這話氣得臉色陰沉。賀凌寒慢條斯理戴上雪白的手套,眼神冷利地對上季應(yīng)閑。“你主動放棄他,沒資格留在他身邊的人,只有你。”季應(yīng)閑拳頭捏得喀嚓作響,恨不得立刻打在賀凌寒那張臉上,好讓他閉嘴。他顯然是個行動派。季應(yīng)閑揮出重拳,被賀凌寒擋住拳風,他再反手猛拽,想以過肩摔的方式制服對方。賀凌寒側(cè)開身,削弱力道。兩人在狹窄的走廊一言不合打起來。劉助理看看兩人,完全不知道該先勸誰,看了片刻,決定再等等。他們?nèi)送耆珱]有留意到一個拎著蛋糕盒的人,繞過他們,靠近秦寧的病房。秦寧轉(zhuǎn)動手中的u盤,黑眸沉沉。賀凌寒知道雙秦的研究項目,怕是不止那么簡單。眼睫微微垂下,視線落在這枚不起眼的舊u盤。他在查自己。秦寧篤定。但賀凌寒為什么會查他,又查他做什么?這點讓秦寧不明白。他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