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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連表面功夫,季應閑都不屑偽裝。不過按照季應閑的性格,他偽裝成粉飾太平的樣子,才顯得奇怪。季應閑想轉移注意力,拿手機,順手劃拉朋友圈,正好刷到沈見溪發(fā)的那張圖。他手指在上面遲疑了片刻。最終,點開。照片中,沈見溪咧嘴笑得特別傻氣,而他身后的人,微微背對沈見溪,坐姿端正,脖頸白皙頎長,微露的側顏線條優(yōu)美柔和,黑發(fā)柔軟。這個視角,兩個人像是靠在一起。準確來說,像沈見溪親昵地靠在秦寧的肩頭。礙眼。真是該死的礙眼。季應閑皺眉,心里非常不舒服,手機一關,扔在沙發(fā)上。他根本沒細致觀察兩人間的距離,那種空間距離,完全靠不上去,明顯只是錯位。然而季總已經(jīng)氣成河豚,無暇去仔細觀察。他顧自生氣,抬眸時,又見秦寧對著溫辭露出淺淺的笑臉,很溫和。不同于秦寧對他冷淡客氣的笑。很真誠。季應閑蹙眉。他越看越不舒服。這時,秦寧忽然轉頭。兩人驀地對視。秦寧一愣,默然轉開臉。季應閑似乎不喜歡看他回季家,從他進門,就全程冷臉。秦寧不想和他起沖突。季應閑眉頭深擰,轉開頭是什么意思?連看他一眼也不耐煩?他嘴角弧度下壓,非常不高興。周姨這時候正好端著菜出來,她笑著招呼大家。“可以用晚餐了?!?/br>隨后,一行人到餐廳落座。*私立醫(yī)院。賀凌寒見李威躡手躡腳回到病房,闔上房間門。“回來了?”李威到他跟前復命,“沒,汪海也不在。”賀凌寒點了下頭,沒下文。李威看了看他臉色,不像生氣,更不像要找秦先生麻煩的樣子。那老板為什么要找秦先生?李威腦子里有無數(shù)個問號。賀凌寒似乎也沒有再開口的打算,低眸注視筆記本電腦,目光停在藍白頁面,一直瀏覽什么。李威最終忍不住好奇。“老板,你找秦先生有什么事?”賀凌寒抬頭,映著屏幕藍光的眼睛幽深又神秘,看不出情緒。李威撓撓頭,“老板?”賀凌寒后靠沙發(fā),盯著李威不錯眼。李威被他看得毛骨悚然,深怕賀凌寒下一句就是“扣工資”。他忙改口,求生欲超強的說:“老板,我就是隨便問問,沒別的意思,真的,你要相信——”“你喜歡吃糖么?”李威:“???”賀凌寒問:“你喜歡吃糖么?”李威:“???”他一臉懵圈的望著賀凌寒,完全不明白他思維怎么突然跳脫。兩秒后。李威遲疑的說:“還……行?”賀凌寒沒再說話,低頭繼續(xù)忙電腦的事。李威戰(zhàn)戰(zhàn)兢兢,他有一瞬間以為老板要給他發(fā)糖。下一秒,他手機“滴”地一響。賀凌寒說:“品牌名單發(fā)給你了,明天把上面的糖都買來?!?/br>李威不明所以地點開微信文件。好家伙,這怕不是有一百家糖果店鋪,全是高端品牌,糖中貴族。要買這么多糖,老板腦子是不是瓦特了???賀凌寒無視他震驚的表情,繼續(xù)吩咐。“你買之前先嘗一嘗,口感甜膩不要,味道奇怪不要?!?/br>他停頓一息,似乎在沉思。“還有,重點嘗草莓味?!?/br>李威:“???”老板這是受了什么刺激???老板你清醒一點??!李威試圖拯救,“老板,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難題?”所以腦袋不太聰明的亞子。賀凌寒寒眸睞他,“你聽不懂?”語氣隱含不悅,以及危險。李威點頭,“好的,老板。”*季家餐廳。晚餐間,無人說話。大家安安靜靜享用晚餐,周姨很會做菜,晚餐是泰式餐點,海鮮頗多,大部分經(jīng)過處理,不用自動手。但少部分需要cao作一番,溫辭吃起來有些不便。秦寧坐在他旁邊,見他不碰那些貝類,便靠過去些,問:“溫辭,需要我?guī)吞幚砻???/br>秦寧對面的季應閑抬眸看來,臉沉若水。正座的季老爺子面容沉靜的睇了眼,將之收入眼底,嘴角淡淡一笑,默然吃著自己的餐點。季父和季母相鄰坐著,正安靜吃東西,周姨在喝冬蔭湯,三個人都沒注意到季應閑短暫的抬眸。餐桌對面。溫辭有些沒聽清秦寧說的話,傾身靠近些。“嗯?”秦寧又解釋復述了一遍。溫辭笑了笑,還沒回答,兩人中間突然橫來一只修長的手臂,強行擠開他倆,放在骨瓷餐盤上。那條手臂的腕間,戴了一塊銀黑色的腕表。不等兩人反應,溫辭面前的餐盤倏然被抬起。秦寧詫異回頭,撞上一雙灰藍眼瞳的漂亮眼睛。季應閑低睨著他,俊美臉上全無表情,說:“看什么,我?guī)退麆儦?,用不著你?!?/br>秦寧“哦”了聲,讓開空間。是他過界,忘記正牌男主在對面坐著。秦寧安然坐回去。季應閑慢條斯理地抬起另只手,單手摁在溫辭肩頭,鮮明眉眼含著讓人戰(zhàn)栗的冷意。“溫辭,這貝柱味道不錯,你多吃些。”季應閑掌心力氣不小,溫辭微微皺眉,朝左側肩膀偏了下頭。他看不見,但其他感官很敏銳。秦寧視線被季應閑遮擋,他看不清溫辭的神色,只聽溫辭嗓音清冷的道了聲謝。“謝謝?!?/br>秦寧看季應閑低頭跟溫辭說話,兩人很親近的樣子。他腦海中一時浮現(xiàn)原著的畫面。【季應閑站在俯瞰眾生的高樓,腳下車水馬龍,川流不息,溫辭安然站在他身后,目視著他。這時,季應閑回頭,兩人視線交匯,相視一笑。】這時尾聲部分最后一段,黃瓜君沒寫后續(xù),秦寧也無緣看到番外。隨后,季應閑就站在中間處理貝殼,毫無挪位置的意向。秦寧被迫移動座位,等季應閑處理結束,秦寧和溫辭之間已隔著快兩個人的距離。他瀟灑離去,絲毫沒有影響別人的愧疚,眉眼飛揚,似乎心情還不錯。秦寧心想,果然和溫辭接觸,讓季應閑很愉悅。晚餐結束后,幾人坐在客廳閑聊。季母提到家中鋼琴,頗為可惜道:“我家應閑小時候也學過一陣,但他長大后就沒再彈琴,那架三角鋼琴都落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