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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被賜婚給死對頭之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

分卷閱讀6

    他在樓梯口撞到的那個人。

“殿下?!?/br>
一個精神干練的年輕男子帶著幾人從隔壁雅室走了出來,過來恭聲稟道:“沒有人。”

殿下??

云泱腦筋急轉(zhuǎn),努力搜索,來帝京路上在畫本上看的那些皇子畫像,可惜,沒一個對得上。

玄衣男子似不奇怪,冷冷一扯嘴角:“蠢貨,茶水是涼的,人早就走了?!?/br>
叢英驚訝睜大眼。

這怎么可能!

其余東宮侍衛(wèi)亦面面相覷。

元黎復(fù)將目光落在云泱身上,銳利鳳目如有實質(zhì),問:“剛剛雅室里只有你一個?”

云泱乖乖點頭。心里卻在琢磨,難道此人也在抓那個家伙?可那家伙行蹤隱秘,他都費了不少力氣才把人哄出來,此人從哪里得的消息?

因樓內(nèi)突然闖入官兵,樓內(nèi)的茶客不知發(fā)生何事,本就驚慌,此刻紛紛抬頭往二樓看來,竊竊私語。

元黎眼睛一瞇,忽然出手如電,隔著幕離攥住了云泱手腕。

云泱一驚,掙了掙,沒掙開,情急之下,憋出一句:“臭、臭流氓!”

茶客們頓時一片嘩然。

躲在人堆里的周破虜則慘不忍睹的捂上眼睛。他的個乖乖,好不容易出趟門,怎么就遇上了這位?看小世子那模樣,怕不還識得這位身份,這眼看著就要大婚了,可千萬別鬧出什么誤會才好。

元黎冷笑聲,擒起云泱手腕,仔細(xì)打量。

云泱心怦怦直跳,再度補了句:“下流!”

“這、這當(dāng)眾強搶民女,成何體統(tǒng)?!?/br>
“是啊是啊,實在有辱斯文,有傷風(fēng)化?!?/br>
“我等身為王都百姓,豈能對這等恃強凌弱之事視而不見!”

茶客們越說越氣憤,幾個正義感爆棚的已然擼起袖子站了起來。

這下連叢英都有點看不下去,清了清嗓子,近前道:“那個,主子……”

元黎不為所動,專注摸著掌間那一段纖瘦手腕,眼底掠過一絲狐疑。他正要掀開那層幕離看個究竟,下腹忽毫無預(yù)兆的騰起陣燥熱。

那感覺便如火星墜入血液,頃刻間燒起滔天大火。

是他再熟悉不過的。

元黎擰眉,他分明已經(jīng),怎會現(xiàn)在突然……

他瞳孔一縮,目光寒劍一樣射向云泱,冷笑:

“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此引誘孤?!?/br>
難怪掌間這只手腕雖然纖細(xì),卻并不是女子一般的嬌軟。

元黎一扯嘴角,逼近幾分,寒聲問:“說,你是從哪里探得孤的行蹤的?”

??

云泱感覺手腕都要被他捏斷,緊緊咬住齒,不敢發(fā)出聲音,正思索對策,忽覺有一股清冽如某種植物的味道襲入鼻尖,隱約有點熟悉,卻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聞過。

短短片刻,元黎鳳目之內(nèi)也染上一層淡淡的殷紅。

底下周破虜見狀,跟著咯噔一下,心道,完蛋,太子這樣態(tài),分明是潮期發(fā)作的跡象,莫非是嗅出了小世子息月的身份?

處于潮期的純陽是沒有理智可言的。

這位該不會沖動之下,饑不擇食的直接拿他們小世子來就地紓解吧!

這不能。

這萬萬不能啊。

周破虜急忙變幻手勢,示意侍衛(wèi)隨時準(zhǔn)備上去搶人。

叢英本來還擔(dān)心自家殿下誤傷民女,聽了元黎的話,轉(zhuǎn)瞬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看向云泱的目光立刻變作憤怒與無語。

自打殿下要尋找一位奶香味兒息月的消息傳出以后,這一年間,隔三差五便有一些信香與奶味接近的陰月用盡各種手段與殿下“偶遇”,試圖吸引殿下注意,做那一步登天的美夢。什么羊奶、牛奶、駱駝奶,烏七八糟的,簡直五毒俱全。更有甚者,一些本身信香不是奶香的,故意佩戴藏有奶香的香包,或直接在肌膚上涂抹奶酪,來混淆殿下視聽。

剛剛那個秦樓的伶妓私自闖進(jìn)殿下雅室,已然激怒殿下,結(jié)果眼前這個更膽大,直接在殿下執(zhí)勤時公然引誘殿下。

平日也就罷了,今日這等緊要時刻,這不是添亂么!

“咯吱?!?/br>
元黎再次逼近了一步,手掌宛如鐵鉗,將云泱手腕捏得咯咯直響。

云泱疼得眼前一黑,就算再遲鈍,也察覺到了他眼底彌漫的濃烈殺意,心中驚憾,此人竟然只隨便問兩句,連事情來龍去脈都不搞清楚,就要草菅人命。

當(dāng)下也顧不得手腕鉆心的疼,另一只手悄悄去摸腰間的福袋。

既然狗皇子不仁,就別怪他不義。他可不是父王母妃,為了所謂的愚忠,受了委屈也要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云泱手指探進(jìn)福袋,輕輕一勾,立刻有一條小蟲蠕動著身軀爬上他指尖。

底下,周破虜手掌一翻,與云五云六一道將手按在了腰間的劍上。

“都讓讓,都讓讓。”

正這時,“砰”得一聲,又一群官兵嘩啦啦從客棧大門涌了進(jìn)來,一人中氣十足的吼道:“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在天子腳下強搶民女,還不速速給本官拿下!”

京兆府府尹柳青一抖官袍,官威十足的走了進(jìn)來。

“大人,就那兒,就那兒。”

前去報案的熱心百姓義憤的指向樓梯口方向。

柳青一捋長須,抬頭往上望去,這一望,差點沒腳下一滑,直接栽下去。

“咳咳咳?!?/br>
柳青硬著頭皮上樓行禮。

“殿下這是……?”

柳青充滿疑惑的目光在兩人之間逡巡。這位殿下雖然不好相處了些,可人品他多多少少還是了解的,絕非見色起意之徒。

那問題多半就出在這“小女子”身上了。

久聞東宮這一年一直在尋找一位信香特殊的息月,雖然內(nèi)里消息嚴(yán)密,并未傳出具體是何種信香,但許多心思不純的人便以為有空子可鉆,屢施伎倆,欲博得這位殿下的歡心。有的甚至不惜重金買通東宮內(nèi)侍,窺探消息,惹出不少事端。東宮一怒之下斬了幾個收受賄賂的宮人,并放出話,誰要再敢擅自打探儲君私事,一律同罪論處,那些人心思方收斂了一些。

誰料今日又跑出個膽大的。

柳青認(rèn)真打量起云泱。

雖隔著幕離瞧不出具體模樣,但從體形看,應(yīng)是個年紀(jì)不大的少年。小小年紀(jì)就走了歪路,要不是父母沒教養(yǎng)好,要不是無父無母的孤兒。他這個父母官也脫不了責(zé)任。

今日落在東宮手里,只怕不死也得脫層皮。

“咳?!?/br>
柳青清了清嗓子,已拿定主意,瞪著云泱罵道:“小小年紀(jì)就不學(xué)好,幸而貴人寬厚,不與你計較,還不快跟貴人賠禮道歉?!?/br>
云泱瞧出他有意回護(hù),立刻順階往下爬,怯怯道:“對、對不起?!?/br>
“別以為道個歉就完了,回去好好寫一份三千字的悔過書,交到府衙來!”柳青又虎著